第204章 父子二人摊牌
时间,总是在悄悄流逝。
转眼深秋,快要入冬,庄园里的枝叶已经有些萧瑟,枯叶更是在风一吹下,不堪树木的留恋,决然离开……
“这一阶段的治疗已经差不多了,” amy给温暖又检查了一下身体后,笑着说道,“这次例假,你自己有没有感觉好一些?”
温暖笑着点点头,“相较于以前,舒服很多了已经。”
amy挑眉了下,“你是个很配合的病人,我想,几个周期过后,你会有很大改善的。”
“那是因为我有一个贴心的丈夫,还有一个全能到无所不能的执事。”温暖说着,看向正好煮了养身花茶出来的宇文焰。
amy认同的点点头,“宇文家的执事很棒,何况,还是这一届宇文家的管事者。”
amy和温暖边喝茶边聊着天,阳光从窗户投射进来,暖暖洋洋的,格外惬意。
一转眼……她来英国已经三个多月了。
温暖看向窗外,正好有一片叶子在眼前飘落,阳光下,有种流动画卷的美丽。
amy聊了一会儿后离开,宇文焰过来收拾了水杯。
“要不要出去走走?”宇文焰询问。
“好啊。”温暖应声起身,去换了衣服。
外面有些凉,温暖拢了拢披在肩上的围巾,漫步在阳光小道上。
“之前,”温暖缓缓开口,“龙枭说,我这次的疗程差不多的时候,他也就忙完了。”
宇文焰眸光深了深,“应该快了……”
温暖看了宇文焰一眼,“焰,你是不是知道他在忙什么?”她微微拧眉,“我总觉得,他这次忙的事情很神伤。”
宇文焰浅笑了下,“为什么这样想?”
“不知道,就是感觉。”温暖的声音有些迟疑,“我从来没有在龙枭身上感受过那样的气息,就好似很悲伤,还是隐忍了很久的悲伤。”
宇文焰沉默着。
温暖轻叹一声,“总觉得他那么强大了,还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悲伤呢?”
“再强大的人,也是人。”宇文焰悠悠开口,“只要是人,就会有喜怒嗔痴,爱恨情愁。”
温暖停了脚步,偏头看向宇文焰,“很少见你这样低沉。”
“暖暖……”宇文焰轻轻唤了声。
自从成为温暖的执事开始,宇文焰对她的称呼一直都是‘小姐’,这是第一次,和以前一样唤她。
温暖呡了下唇,明明应该欢喜的称呼,可却让她有些沉重。
“如果,我是说如果……”宇文焰轻叹一声,“如果你因为龙枭而受到过很大的伤害,你会原谅他吗?”
温暖静静的看着宇文焰,暗暗拧了神。
上次龙枭陪她散步的时候,也问了类似的问题……
“会!”温暖的声音没有太多起伏,可却透着坚定。
温暖去了路边儿的长椅上坐下,看着对面也在漫步的人,缓缓开口:“焰,你应该最清楚……亦钊曾经对我,代表了什么?”
宇文焰在一旁坐下,“确实,我最清楚……”
他的声音里,透着几分空远。
在海滨的几年,他过的很安静,也很快乐。
这份快乐,是因为有一个叫做温暖的女孩儿,每月最少一次的出现在他面前,和他“分享”她的心事。
“当时发现和龙枭有关系的时候,我真的很生气……可后来才发现,这样的生气不是因为亦钊,而是为什么会是龙枭。”温暖的声音夹杂着一抹复杂的情绪,“我不希望是因为他,说白了,是因为我已经爱上了他。”
温暖看向宇文焰,“焰,只要不是感情上的欺骗,我觉得,没有什么我不能原谅他的。”
“那如果,就真是感情上的欺骗,你会如何?”宇文焰突然有些好奇。
温暖笑了,在阳光下,她的笑容是那样的纯粹。
“不会!”
“嗯?”宇文焰有些不解温暖话的意思。
“他不会欺骗我的感情。”温暖笑了,收回视线看向前方,“他本意,也不会伤害我。”
那是一种信任,更是一种爱下的坚定。
以前,是她不愿意去正视龙枭,如今的她,用心去感受他,又怎么会不明白?
“我爱他,可我很清楚,没有他爱我来的多……”温暖的鼻子微微有些酸,“但我知道,只要相信他,爱他,就是对他爱我最好的回报。”
宇文焰静静的看着温暖。
如果说,以前陷入霍亦钊离开的执着爱恋下的温暖,是吸引人的。
那么,现在爱着龙枭的她,是动人的。
女人就好似土壤,男人就好似养分……只有合适了土壤的养分,才能孕育出肥沃的土地。
而温暖和龙枭,就是最合适。
……
龙枭和萧长青隔桌而坐,手机在桌子上,显示着通话中……
而刚刚的声音,就是宇文焰和温暖的。
俨然,这通电话是龙枭和宇文焰的通话……
而话,也是宇文焰故意去问温暖的。
萧长青嘴角噙着一抹浅笑,可那样的笑,一点儿温度都没有。
龙枭淡漠的将手机拿起,随后挂断。
“阿枭,你给我听这个电话的目的,是什么?”萧长青问道。
龙枭面无表情,轻启薄唇缓缓说道:“目的是什么,我想……义父很清楚。”
萧长青是清楚,龙枭无非是想要告诉他,不要在对温暖身上下心思,温暖现在根本不会成为他的武器来伤害阿枭。
不等萧长青回答,龙枭继续说道:“就和义父也很清楚,我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
“哦?”萧长青挑眉,“我还真不知道……”
龙枭垂眸,嘴角噙了抹若有似无的淡笑,等再抬眸的时候,嘴角的笑敛去,黑瞳深谙不见底。
“母亲在哪里?”
一句话,噙着隐忍。
萧长青依旧面不改色,只是一双眸子,晦暗的让人觉得周遭的空气都变得压抑起来。
“义父明明都清楚,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了……”龙枭的声音有些冷,“义父又何必还在隐瞒?”
萧长青笑了笑,“既然知道了,你又何必问我?”顿了下,“阿枭,你是觉得,你母亲还没有死,是吗?你不相信你发现的花海里的那座墓碑,就是你母亲的。”
“难道不是吗?”龙枭冷笑一声,“那座墓,恐怕,是个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