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样。”花落凡故意凶巴巴，母老虎似地吼，“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居然挂我电话？夜不语！你这人太没素质，太小肚鸡肠，我不喜欢你了，很不喜欢。”
    “好好好！不喜欢，不喜欢。”夜不语笑出了声，“不喜欢就打我咬我踢我呀！不要生闷气了。来，看看喜欢打哪里。打一打，消消气。”
    “不要。”花落凡怒吼，一把推开倾身过来的男人，“夜不语！我现在很生气，不要惹我，不然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夜不语看着炸毛的小妮子，心里蓦地一阵揪痛，把紧紧地抱在怀里。
    下巴就抵在她的脑袋上。
    “对不起！落凡！是我不好，我不该挂你电话，不该惹你生气。要怎样你才能消气？告诉我！我马上去做。”
    花落凡沉默了两分钟，然后硬了硬心肠说：“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我要一个人静静。”
    “不行，白云霄对你虎视眈眈，我不可能放任你一个人在外面瞎游荡，很危险。”夜不语柔柔的声音里全都是担心，“你可以换一个方式，除了这个，别的都可以。”
    “你放心！白云霄就算是抓住了我，他也没本事困得住我。”花落凡用力挣脱开夜不语的怀抱，拉下他放在自己身上的手，“白城的乾坤扇我也领教过了，不过就那样。夜不语！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就想要离开你，我实在是讨厌死你了。”
    “好！讨厌死我了，我保证，从现在开始，一声不吭，不招你烦。”夜不语淡笑着摸了摸小妮子的发顶，“乖乖坐好，到家你再惩罚我。只要不让我离开你，无论是跪搓衣板还是榴莲，我都毫无怨言。”
    “贱！”
    花落凡忍住心疼，凶狠地怒骂，看起来依然是气的不行。
    “噗！”夜不语看小妮子朝自己一个劲儿地翻白眼，觉得非常可爱，忍不住笑了出来，“我说过，你是我的女王。无论你怎么骂我，怎么打我，我都没意见。”
    “可我有意见。”花落凡继续胡搅蛮缠，无理取闹，“我不想骂你也不想打你，我希望你离我远一点，或者是我离你远一点。”
    “落凡！除了这个，你说什么我都同意。让我死都无所谓。”
    “死你个头。”
    夜不语突然说个死字，花落凡觉得心都揪了起来，会死的人是她。
    可她不希望自己走后，给他留下太多的痛苦。
    所以她要从现在起做个讲道理的女人。
    “我的头不会死。”夜不语一只手开车，一只手抚摸上小妮子的脸，“没有你，我的心会死。”
    听了这样直白的话，本来还想再闹的花落凡，突然就闹不起来了。
    心会死。
    没有自己，他的心会死。
    “你的心是我救回来的，不许死，得活着，好好活着。”花落凡下意识地抚摸夜不语的胸口，轻轻抚摸。
    夜不语没吭声，将她搂进怀里：“我的心是你的，所以不能离开我，一个人远走。它若再死了，就再也没有噬心草医治它了。落凡！我们注定了要永远在一起的，不要丢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