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是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在思珍认识我之前就缠着我了。”何青源大概是喝的太多了，一下子从沙发上滑下来，跪在了茶几旁边，低着头，很像是个被判了刑的罪犯，“就是她劝我要跟思珍结婚，然后再杀了她，拿着她留给我们的钱，潇潇洒洒地过一辈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何青源大笑。
    笑过之后又哭了：“吴丽丽根本就是个烂货，什么人都要的烂鞋，公共汽车。我怎么那么傻？呜呜呜！呜呜呜！我怎么那么傻？相信了那么个女人的鬼话？她说她对我死心塌地，我就信了，我就昏头了，我就什么都答应了她。可到了现在我才知道，我的头，早就是一片青青大草原了。”
    “哈哈哈！大草原？可以骑马的大草原。”何青源说着亢奋地爬起来，跳起了骑马舞。
    嘴里还不停地哼着“江南斯达。”
    余老爷子冷眼看着何青源的胡闹，恨不得一拐杖敲死他。
    “你坐下。”老爷子威严地呵斥，然后不客气地问，“思珍是谁杀死的？”
    “是......吴丽丽。”何青源舌头有点打结，闭着眼睛吼，“是她......找人......在思珍的车上动了手脚。然后，算计好了，车子行走到冰海湖边，找人碰撞，摩擦，起火，落水。嘿嘿嘿！再然后就砰地一声，爆炸。”
    老爷子听完，气的脸色苍白，继续问：“这件事情，你之前都知道是吗？”
    “是，我都知道，她告诉我了。”何青源点头，一个不稳摔在了沙发上，捂住脸就开始哭，“我就是傻，我就是天下第一大傻瓜。吴丽丽根本就不值得我为她付出这么多，她连给思珍提鞋都不配，我怎么就鬼迷心窍地相信了她。现在她下流无耻地四处招惹男人，我特么的就是个有眼无珠的笨蛋。思珍！我想你！你那么爱我！如果你还在，你一定不会这样子对我的。呜呜呜！呜呜呜！思珍！你回来好吗？回来我们还一起开开心心地过日子。这次，我一定陪你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再不故作清高不理你了。思珍！思珍！你在哪里？你回来见见我呀！”
    “呼！”一阵冷风刮过，余思珍的魂魄出现在何青源的身边。
    百香给他开了天眼。
    “青源！”
    余思珍蓦地呼唤。
    何青源睁眼就看见了余思珍还是跟之前一样美丽大方，温柔娴静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思珍！思珍！”他伸出手，想要把她拉住，可明明他的手已经触碰到了她，可还是感觉没有抓住任何实质性的东西。
    他的手是空的，空的。
    “思珍！为什么我碰不到你了？为什么？”何青源像个孩子一样地哭着。
    余思珍苦笑，告诉他：“因为我死了，是你和你的女人杀了我。油箱渗漏，遭遇车祸，摩擦起火，落水爆炸。每一步，你们都算计好了。我在劫难逃，我死了，你和你的女人双宿双飞，恩爱甜蜜。青源！不枉我爱你一场，你用了世间最卑劣的手段对付我。你得到了你所想要的，你快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