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烟形成的虚弱影子，跪在那里，颤抖不止，宛如狂风中的落叶。
    “白云霄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过河拆桥。当年我糊涂油蒙了心，听了他信誓旦旦的花言巧语。结果什么都没捞着，他利用完了我，就把我一脚踹了不说，还打伤了我。夜少城主！我知道我该死。求您留我一命，我肝脑涂地侍奉您呀！求求您了！”
    夜不语背对那鬼王，冷漠地道：“求人不如求己，你自裁吧！我动手的话，你会永远消失在六界。”
    “呜呜呜！呜呜呜！”鬼王哭的十分伤心，“多谢夜少城主的手下留情。”
    鬼王秦禾明白夜不语的心思。
    自己曾经是背叛过他的叛军，如果他动手，自己一定灰飞烟灭，永远消失。
    如果他自己动手自裁，至少可以留下一个轮回的机会。
    鬼王本来以为逃进这片阴气浓郁的树林，可以躲在这里继续疗伤。
    谁知好死不死，竟然遇见了自己的旧主。
    这样万分之一的概率，让自己这个倒霉悲催的过气鬼王给碰上了。
    还有什么好说的？
    秦禾缓缓地将自身所有的土黄色金光凝聚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心脏那么大的球。
    球在黑色的烟雾里旋转，开始很慢，继而加快。
    快到人眼已经看不清它的运行轨迹，只看见了一片模糊的光。
    花落凡看着那球，眼眸冷静沉着，突然间吼了一句：“停！”
    “唰！”
    一声。
    就一声。
    球停下了，鬼王秦禾虚弱地趴在地上，对着花落凡磕头求饶。
    “我知道错了！放过我吧！放过我！......！放过我！”
    “放你？也不是不可以，你拿什么来证明你的忠心？”花落凡傲慢默然地问，“一只鬼王，混到了要靠欺骗人类的女孩子来治疗自己，请问你的能力呢？你的部众呢？你曾经辉煌的一切呢？都去哪儿了？是谁让你沦落到今天的地步？为什么会落到这样凄惨的地步？这些你都想过吗？”
    “想过，想过，想过。”
    鬼王秦禾迫不及待地点头，生怕自己一不吭声，花落凡手里的鞭子就会无情地抽打下来。
    这鞭子太逆天了。
    一鞭子就将他从天级鬼王抽到了玄级。
    再抽一鞭，恐怕连鬼王的级别都没了，倒退回恶煞。
    现在他总算是知道眼前这位女孩儿是谁了。
    拥有打魂鞭的，鬼界就只有一位。
    月城的城主季墨。
    这女孩百分百是她没错。
    可他也识趣，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贸然戳穿。
    月城的城主既然不想人知道她活在人界，那自然就有不让人知道的道理。
    自己如果贸贸然说出来，那就是找死。
    他可不想死。
    还没看见该死的人去死呢？
    就这样死了多可惜？多冤？
    他得活着，哪怕有一线希望，他也得活着。
    “有什么打算？说出来听听？”花落凡的语气还是那么默然，淡漠如斯。
    秦禾知道这是自己表衷心的时候到了。
    于是他慷慨激昂，措辞严厉，谦虚懊悔地诉说了自己的打算。
    “好！今天放你一马，去吧！你的计划决心到底可不可行，一切要看你自己的意愿。”
    “落凡！你打算放过他？”夜不语幽冷地问，“这人背叛了夜城，他有什么资格得到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