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语本来想说不是，可看花落凡眼眸中的那股清澈，明亮，他突然觉得自己不应该说假话欺骗她。
    所以很认真地回答了一个字：“是。”
    “你不相信自己？还是不相信我？”花落凡再问时，蹙紧了眉头，嘟起嘴唇，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夜不语手一伸，把她抱在了怀里，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前。
    “我失去过一次，现在特别害怕，再次失去。”
    “为什么一定要想着失去？”花落凡的声音从他的胸脯上传来，闷闷的，可很好听，“为什么不想着你再也不会失去？”
    “是，我以后不那样想了。我的落凡就在我身边，真实可靠。”夜不语轻柔的声音中透着笑意，“我相信自己，也相信你，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嗯！我会和你永远在一起的。”
    花落凡说完，羞的满脸通红，一个劲儿地往夜不语怀里躲。
    夜不语心中一暖，干脆把她抱过来，把座位往后调，让她舒舒服服地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一只手抱着她，一只手开车。
    “白云珊手上有我的一缕魂魄，可是我试探了这么久，她都不肯给我。我也曾用鬼音探查过，结果什么都没找到。我很苦恼，一方面怕她伤害你，不敢过份得罪她。一方面又因为魂魄在她手里，不敢杀了她。直到现在还不得不敷衍在她身边，落凡！我有时候真恨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没用？”
    “不急，慢慢来。”花落凡靠在他怀里，安慰着他，“凡事欲速则不达，你要小心地讨好她，争取能够早日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夜不语听着小妮子这么冷静的话语，心中一酸，喉头有点紧。
    他的墨儿，永远这么善解人意。
    以前也是这样，无论自己说什么，做什么，她永远相信支持。
    从不怀疑。
    他把她的这种信任，当做一种理所应当，无情地践踏。
    把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和白云珊的你侬我侬之中。
    结果却换来灭顶之灾。
    他毁掉了所有，包括怀里的小妮子。
    想到这一切，夜不语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控制不住的悔恨、自责、愤怒当中。
    “夜不语！你不要难过，事已至此，你难过也没用。”花落凡抬头，仰望他的眸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个道理你应该懂。”
    “我懂。”夜不语低吟，痛苦地闭上眼睛，而后睁开，“可我更怕你受委屈。落凡！我不想你受委屈。”
    “我不委屈呀！”花落凡浅浅地笑着，“我们不是有经常见面？我哪里委屈了？”
    她越是这样替自己着想，夜不语心里越难过。
    他知道，这并不是花落凡不爱自己，而是不想给自己增添烦恼，哪怕一丝丝，她也不想。
    低下头，吻了吻小妮子的发，夜不语的心像是被什么抓扯住了一样地疼。
    他的落凡！他的墨儿！永远都只为他设身处地。
    “晚上想吃什么？呃？”低醇绵柔的声音卡在喉咙口，说不出的魅惑人心。
    花落凡心中一软，甜甜的，酥酥的，反手抱住了夜不语的腰。
    “我想回家，吃你做的饭。”
    “好！”夜不语一掉车头，往自己家里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