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凡两手一摊，戏谑似地道，“我们校长现在是人穷志短，为了您能够给我们学校提供设备经费，这不把您当活菩萨供？您还有什么可恼的？您得多体谅体谅我们校长教书育人的坚辛。没有他们这样日夜辛苦操劳，哪里来的各种优秀尖端人才？国家还怎么兴旺发达？没有一个坚强有力，强大如斯的国家做后盾，家族的生意又怎么谈得上蒸蒸日上，日进斗金？”
    余老爷子像是个受教育的小孩一般，在花落凡的话语中频频点头。
    “你这女娃子我喜欢。诚实，直白，不畏强权，侃侃而谈。”余老先生面带微笑地看着对面沙发上普普通通的女孩，点着头，“要是我家思珍还在，你们一定很谈得来。”
    思珍？余思珍？夜不语店里的那位红衣女郎？
    漂亮到不像是真人的丧尸？
    “唉！”余老爷子长长地叹了口气，像是失落了世间最珍贵的珠宝一般哀伤，“可怜我的思珍，就这样天妒英才，英年早逝呀！”
    浑浊的眼眸里，流出了伤心难过，肝肠寸断的液体。
    想起自己的孙女，余老爷子老泪纵横。
    “爷爷！您不要难过，中午我请您吃饭吧！”
    花落凡实在无奈，只能用哄孩子的方式哄着这位余老爷子。
    老人拿过一旁的面纸擦了擦脸上的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很爱我的孙女思珍，她很能干，做生意是一等一的好手。只是......，天不遂人愿。思珍她无缘无故死于一起车祸。”
    对着花落凡，余老爷子仿佛忘记了自己是来办什么事的了。
    很自然地就提起了余思珍的事情。
    花落凡没有表态，也没有说话。
    这个时候，倾听是对眼前这位老人最好的方式。
    她知道余思珍在哪里，可是她不懂得如何驾驭丧尸。
    所以她不打算带这位老爷子去见她。
    丧尸的外表看着与常人无异，其实他们是没有意识思维的，他们只会无条件，无理由服从与他们的主人。
    别的，他们没有任何反应。
    不知道夜不语炮制出来的丧尸是不是会有不同？
    不然，余思珍这么些年，怎么就没被余家人发现呢？
    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这个问题，她还得问问夜不语才能弄明白。
    平静了一下，余老爷子才开始继续之前的话题。
    “花同学！我听说美英身上的东西，跑到了张家老太太的身上去了？那会不会要了老太太的命？”
    “不至于。”花落凡笑，眸底全都是不屑。
    闫飞红养虎为患，祸害了张家小辈。
    不死也会被气个一佛出世，二佛涅槃。
    “这就好，这就好。”余老爷子松了口气，“张家老太太可是张家的主心骨，千万不能有事。要不然我那女婿得......。”
    余老爷子像是想起了什么，没有接着往下说。
    其实他不点明，花落凡也明白。
    闫飞红就是张家的天，天塌了，剩下的就不足为患。
    嘿嘿嘿！花落凡在心底冷笑：闫飞红！你一定要做好准备，准备张家土崩瓦解，坍塌致跨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