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难道真的是在赎罪？
    为了季墨？
    可她不是季墨。
    即便她以后会如他所说，成为地府的鬼圣、鬼神、鬼仙。
    那她也不可能是季墨。
    她是花落凡。
    现在是，以后是，永远都是。
    一步一步走到餐厅坐下，看着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她无语至极。
    这个男人，到底爱的是季墨还是她？
    夜不语听到动静，回过头来，看见她，露出了温暖和煦的笑。
    “落凡！醒了？来，先喝杯牛奶润润胃。”
    关了灶上的火，夜不语给她拿来一杯温牛奶，递到她手里。
    “你是在关心季墨还是花落凡？”花落凡接过牛奶喝了一口，垂下眼眸，低低地问。
    夜不语心里一惊，缓缓蹲下，视线与她齐平，依旧笑的暖如冬日。
    “落凡！当然是落凡。季墨已经不在了，灰飞烟灭了，只留下了本体。”伸出拇指，用指腹轻轻地擦掉她唇边的牛奶汁，声音轻柔坚定，“落凡！我发誓，我只关心你，也只爱你。”
    “如果······如果我不能如你所愿成为你说的那样呢？你还会爱我吗？”花落凡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问，她就是想知道，就是想问。
    “傻瓜！”夜不语抬手摸摸她的发顶，轻软地笑，“无论怎样，我都爱你。乖！不纠结这些，我去把早餐拿来，吃完去学校，呃？”
    夜不语心里酸酸的，像是被人浸泡在了腌菜缸里。
    落凡把什么都忘了。
    也许是自己伤害她太深，太痛，所以选择了忘记。
    夜不语！你也忘了吧！从头再来，更适合她。
    不然她会担心，会猜疑，甚至逃避。
    那绝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
    端来早餐，夜不语给面包抹果酱。
    然后夹好鸡蛋递到她手里：“落凡！来，吃吧！”
    “我今天身上的衣服又是什么来头？”
    花落凡接过面包咬了一口，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白色的休闲运动装。
    很普通，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只是她怎么看都觉得这套衣服不简单。
    到底哪里不简单，她又说不上来。
    “没有什么来头，就是一套衣服。”夜不语笑笑，继续给面包抹果酱。
    “那人家要问起，我怎么说？”
    花落凡实在是不懂时尚圈里的事情，只能像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一样地开口问。
    “不用理他们。”
    夜不语哪里敢说这套运动装是他找世界顶级大师专门给她设计的单品？
    打死他都不敢说出来。
    其实衣帽间里的所有衣服，都不普通。
    全都是世界上擅长某一款某一季的顶尖大师所设计出来的单品，独一无二。
    放眼整个世界，绝对找不出两件一模一样的。
    孤品。
    真正的孤品。
    从服装到鞋子，包包，全都是他亲手搭配的。
    他的女人，世上绝无仅有，不同凡响。
    衣服自然也要世上仅存的唯一。
    这是他目前为止，唯一可以做得到的事情。
    虽然准备了很久，到底派上了用场。
    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女人，气质高雅，秀美五官中透出丝丝英气，他的心更柔软了。
    他的小女人，值得他拼尽全力去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