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你是我的感冒药
穆宣中跑到王轩阁门前,整理好衣裳,上去敲门。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出来开门的是一个穿着绿衣的丫鬟,丫鬟见他,问道:
“大人是何人?”
丫鬟并不认识他,穆宣中虽然心里有些不满,但也没表现出来,这些丫鬟常年打理王轩阁一切事务,即使东方祁一年没来几次,也打理得一干二净。
能成为这里的丫鬟,级别都比其他丫鬟高,甚至比得上后宫那些贵妃娘娘府里的了。
“本官是太医院提点穆宣中,前来拜访王爷!”语气不卑不亢,不过是个小丫鬟,即使是王轩阁的人,他也不必为此低声下气。
丫鬟蹙眉,外人可能不知道,她们还有另外一重身份,乃是东方祁安插在秦皇宫的内探,所属玄天阁,能力胆识自然不用说。
这时,后方又走来一个丫鬟,穿着蓝衣。
“怎么了?”
“太医院提点大人前来拜访王爷。”绿衣答道。
“王爷并不在府内。”蓝衣走了过来,穆宣中见两人面貌差别不大,除了衣裳的颜色,暗道,原来这是一对双胞胎。
“若是大人想要拜访王爷,应提前过来约见,王爷并不是随时想见就能见的。”蓝衣比起绿衣似乎张狂不少,说话的语气也比较尖锐苛刻,丝毫不惧这个太医院提点的身份。
穆宣中纳闷了,不过是个卑贱的小丫鬟,也敢这样跟他讲话,不禁大怒。
“本官乃是皇上钦点的朝廷正二品官员,身份显赫,你不过是个小小的丫鬟,竟敢如此不将本官放在眼里?简直岂有此理!”
蓝衣不屑地看了他一眼,神情谈不上和气。
“大人,奴婢说的是人人都知道的常识,王爷日理万机,若是你们想见就见,岂不是很误事?若是大人不清楚,大可出去打探一番,在此和奴婢较量,有失身份。”
说完还拱手给他行了个礼。
她们也没撒谎,东方祁回来王轩阁的事没人知道,悄无声息地溜进来,没打过招呼。
穆宣中按捺住满心的怒气,若不是为了自己的女儿,他才不来受这窝囊气。
谁人不知东方祁性格古怪,行事刁钻,为人苛刻,不曾按常理出牌。
想要从他这里得到解药,拔掉一层皮怕也不够。
“方才王爷身边的护卫告诉本官,王爷就在府内,你们若是不清楚,可以进去找找。”穆宣中说,他想,澈影应该不会骗他。
蓝衣和绿衣相互对上一眼,绿衣忙跑进屋,留在蓝衣应付。
“若是如此,还望王爷等候片刻,若是王爷真的在府内,那见不见大人就由王爷定夺了。”
穆宣中紧紧拳头,嘴唇抿成一条冷冷的直线。
绿衣跑到东方祁的卧房时,见到一个缓缓走出来的穿着白衣的姑娘,愣了愣。
脑子里立刻闪现出无数的问号。
此人是谁?
前门的动静两人都知晓,纪无心走出来是为了解决此事的,抬头看到这个一脸困惑的丫鬟,朝她走来。
“你叫什么?”
绿衣虽然不知道她是谁,但是看到她从王爷的卧房走出来,即使再迟钝,也知道她和王爷关系不普通,忙答道:
“绿衣。”
“名字挺好听的,在这里侍候多久了?”
“五年了。”绿衣如实回答,听语气挺和善,也没有多苛刻,看来是个很好相处的姑娘。
但是下一秒,就将她雷得外焦里嫩。
“以后不必在这里侍候了。”
纪无心淡淡道。
“奴婢……”绿衣脑子闪现出一大串问号,这人是谁,她是王爷的奴婢,当然是由王爷处置了,这人说出这样的话,难道她有处置她的权利?
东方祁从屋内走出来,绿衣忙上前行礼,神色慌张,依然觉得自己身处在一片谜团之中。
“绿衣拜见王爷!”
纪无心回头瞥了她一眼,脸色很不好,东方祁看戏看得上瘾,心里乐呵乐呵的。
“王爷,太医院的穆大人前来拜访王爷,候在门口。”
“嗯,本王知道。”东方祁挥挥袖子,淡淡答道,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态,更是将那个慵懒邪魅、不可一世的祁王架子端得稳稳当当。
“王爷,那是见还是不见?”绿衣问道,总觉得今日的气氛有些诡异。
“你先下去吧。”东方祁没有给出答复,绿衣不懂,但依然退下去了。
绿衣一走,某货立刻换上另一副嘴脸,笑得奸诈狡猾。
不要脸地走过来搂住纪无心的腰身,一脸邪魅地说:
“怎么,你还要吃小丫鬟们的醋?”
“你府里这些丫鬟个个精明能干,长得又不丑,实在令人放心不下。”纪无心说。
“那好,你说怎样就怎样?本王的终身大事可是把握在你手里的,你一定要对本王负责啊!”
他俯身吻上她的额头,细碎的刘海被风吹起,一张如花的脸庞映入眼帘,带着春天般恬淡的馨香……
“我要继续参加考试。”
东方祁摸摸她的头,“干嘛那么拼?你是本王的人,本王让你进谁敢阻拦?”
“我不需要,我要自己考进去,若是靠你的关系进去了,以后免不得被人经常说闲话,再且说,太医院那些孩子级别的题目,难不倒我。”
一派自信昂然的神态,永远都不会低头,那便是纪无心!
“好吧,你去考,若是再有人刁难你,你告诉我。”东方祁说,一脸的宠溺。
“切!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没有人能欺负我!”她说,鼓起腮帮子,一脸的凶狠。
“那好吧,你尽管去欺负别人,你捅一个篓子我帮你补一个,捅两个补两个,捅破天都有我帮你补!”
这话听得格外顺耳,心里暖暖的,就像喝了999感冒灵颗粒。
纪无心抬头看他,嫣然一笑,笑得灿烂如初升的太阳,含苞待放的花朵儿。
“你是我的感冒药。”
“??”
某人脑子里闪现过一行问号,“这是何意?感冒药是何药?”
“虽然有些苦,但很温暖!”
“不苦不苦。”他忙纠正过来,说他像感冒药,又说苦,意思是他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