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个时候的古爷爷摇了摇头。
    “不，不仅仅只是因为时间。”
    唐乐乐还可以那般清晰地去记住，古爷爷那时候抬头看天的姿势。
    大概，古爷爷看的并不是天。
    而是在看，隐藏在了另一处空间之中的伟大存在。
    只是……那到底是伟大的存在，还是说，只是一个恶魔？
    “在绝大多数人的眼中，时间都只是一条直线。最不济，也是一条曲线。它是有着起点的，也有着终点的。但是在他的眼中，却不是这样子的。他眼中的时间……”
    古爷爷停了下来。
    他像是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去描述“他”眼中的时间。
    良久，良久。
    那一天，古爷爷是在早上的时候问唐乐乐这些问题的。
    但一直到了那一天的夜里，唐乐乐这才是听到了古爷爷的叹息。
    “我到底还做不到他那样的地步。所以……我无法向你描述，他眼中的时间，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但你要记住。时间，并不是有始有终的东西。”
    那时候的唐乐乐实力远不如现在。
    就算是现在的唐乐乐，在回忆起来自己听古爷爷说的这些话的时候，也都依旧是觉得，自己其实是什么东西都不懂的。
    但这一段，本应只是两人的闲暇对话……却是如同在“道”的方面的传承一般，就在唐乐乐的脑海之中生了根。
    甚至每每回忆的时候，都会是再额外地多体会一些东西。
    哪怕，每一次回忆的时候，她所能够体会到的东西也并没有多少。
    可也已经是足够了。
    已经是能够让她在实力方面，取得一定的进步了。
    而如今，唐乐乐则是情不自禁地就又是想起了这一个关于时间的问题。
    若是说，时间无始无终的话……那是不是就可以解释了，为什么她会对风渡水有着这一种奇特的熟悉的感觉？！
    说不定，当真就是未来的记忆，来到了现在呢？
    既然时间无始无终，那过去与未来，也应该并不会有着那么明确的界线了吧？！
    在过去与未来之间，也应该总是会有着那么一些时候，总会出现重叠的现象……
    于是，如今，她便已经是体会到了一次的时间重叠！
    唐乐乐深吸一口气。
    她平复了一下自己涌动的思绪。
    到底是实力不足！
    依旧是实力不足！
    在她来到了这个世界之后，这已经是她又一次，因为自身的实力还不足够的原因，而不得不停止了下来，放弃自己原本所应该得到的体悟自己的“道”的机会了！
    阵法是一次。
    而如今，时间又是一次！
    唐乐乐都已经是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喉间有着一点腥甜的味道传出了。
    “乐乐姐姐，你没事吧？”
    小家伙风渡水很是关心她。
    唐乐乐转过头去，对着风渡水露出一个笑容来。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还要想办法带着你离开这里呢。”
    风渡水眼巴巴地看着她。
    在唐乐乐以为风渡水会是对于自己能够离开这件事情表现出足够的喜悦的时候，唐乐乐却是听到了风渡水另外一个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