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最高平台
平台上的确有东西,看上去像是平日里见到的佛台,只是上面雕刻的怪物,宁若白感觉有点奇怪。
它两手四足,面色狰狞,如果说和它长得像的,恐怕只有西方的人马,雕刻粗糙,但是非常的传神。短距离的照射,强光手电的光束非常集中,移动光晕,才发现从这“人马像”中钻出手腕粗类似于长蛇的植物。
单单是这个平台上,这种腕藤至少就有二十多根。
植物是活的,虽然它的蔓藤一片乌黑,但是通过乾坤瞳力,能够看到其中的能力波动,拥有微弱的生命气息。
在腕藤之上,有一根根牙签长短的细刺,也是黑色的,宁若白试着摸了摸,和料想的不同,这些刺非常软,就像是购买的橡胶玩具,这应该是这种植物的叶子。
怪不得那罗天抓着这腕藤就往上爬,若是这刺非常坚硬,那可就疼大发了。
宁若白猜测,这种腕藤植物的根系就在扎根于其下的尸油之中,此处常年不见阳光,也不知道它是如何进行新陈代谢的,这些不是自己思考的重要内容,宁若白用手拉了拉腕藤,上下有些松动,但是用力向下拉,感觉还是比较结实的。
此时罗天已经登上第三个平台,钟小印已经化作黑猫,而左玥身轻如燕,依然毫不费功夫,她只是轻轻碰触腕藤,就像是壁虎似得向上窜去。
可恨的是罗天,明明没有什么能力,速度竟然毫不逊色于左玥。
宁若白看了大官人一眼,这平台终究是要爬的,他拉着平台中央的一根腕藤,发现其下的石壁并不是平滑的,一只脚支撑着,加上腕藤尖刺增加不少的摩擦力,比当时练习攀岩的时候还要容易不少。
这样爬起来,速度也不慢,别看大官人的体型庞大,倒也是稳扎稳打,他嘴里咬着手电,一边还兼顾宁若白。
就会这样爬了大约二十多分钟,至少已经上行了三十多米,经历了四个突出的平台,四周的空间开始变得狭窄了,腕藤也变得稀松起来。
“快到头了!”大官人昂起头,光线照射在头顶大约七八米的位置,看上去是个比之前更大的圆形平台,现在罗天一手拽着腕藤,一手趴住平台,恰好翻了上去。
紧接着,一只黑猫也跳上平台,然后左玥也用力一拉,跳上了平台。
“大官人,加把劲!”
若是在过去,宁若白估计早就体力不支了,怎么说攀岩是一项非常耗费体力的运动,而现在在精神压力和身体压力的双重折磨下,若不是和字花钱的能量供应,估计自己早就累成一摊烂泥了。
七八米的高度,两人用了十多分钟,速度降了下来,到了圆台边上,钟小印赶紧将两人拉了上来。
“为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大官人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这里的臭味几乎消失不见,所谓是浊气排除,感到神清气爽。
宁若白白了一眼,“什么牺牲,竟在那里胡扯。”开始的时候唱《死不了》,如今又在那里“牺牲多壮志”。
“别,别说话,那小子在干吗?”大官人本来笑脸盈盈,庆祝胜利会师,突然看到圆台中央的罗天,跪在地上,行为诡异。
而这个平台,也不简单。
之前看的是圆形的,但是实际上是个多边形,大约有半个篮球场的大小,脚下有很深的纹路,因为光线有限,所以无法窥视全部,但是每个角上的“灯台”,是能够看出来的。
灯台用一种红色的石头打造,造型是个拥有三头六臂的怪人,在他的头顶上,是个碗口粗的蜡烛,蜡烛燃烧到一半,四周布满了不规则的蜡油。
值得注意的是,蜡烛是黑色的。
宁若白见过白色的蜡烛,见过红色,但是唯独没有见过黑色的,这突然见到,反而有种压抑的感觉。
然后继续观察四周的环境,头顶七八米,便是顶了,和之前的石壁没有什么区别,这个平台已经是最高的一个,除了腕藤植物的缠绕到中央靠墙的“人马”像上,好像并没有别的路了。
本以为这里能够出去,或者到达某处,现在却是碰到了死路,眼前根本就没路了!
“大姐头,这罗天到了这里,一直都跪在这里吗?”大官人皱着眉头,手里捻着那颗红色的狻猊牙齿,脸色变得很难看。
钟小印点点头,发现大官人的神色不对,“有什么问题吗?”
“我想想,我想想。”大官人又拿出罗盘,盘腿坐了下来。
宁若白搞不清楚大官人为何有此举动,看这样子,好像是又遇到麻烦了,他缓缓的走到平台中央罗天的身旁,因为对方是跪着低着头的,宁若白伏下身子,看到罗天的脸色铁青,嘴里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眼睛微闭着。
“你们说,罗天是不是中邪了?”宁若白喃喃道。
“是!”大官人突然站起身来,大声说道。
左玥走到大官人身旁,“你知道?”
“这小子,这小子,在启动阵法,让我们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大官人的话说完,剩下的三个人面面相觑,最后那句倒是听明白了,但是他一个罗天,就能启动阵法,就能让大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怎么个说法?”钟小印知道大官人不是在开玩笑,手中紧握汉金古刀。
大官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其实,在咱们踏上这个平台,阵法已经启动了。”
然后,他不再说话,而是坐了下来,再次从他的臂包中拿出一个个的“骰子”。
这些“骰子”,宁若白曾经见过,大官人摆弄着手指头,首先将红色狻猊牙齿放于中央,然后将那些“骰子”不规则的围绕其中,也就是不到一分多钟的时间,他的额头已经沁出了汗水。
宁若白点了一支烟,递给大官人,“不着急,来,抽一支!”
本以为大官人会接过去,宁若白却是看到一张惨白的脸,“此阵尤为恐怖,我需专心致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