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张玲花
宁若白示意点头,然后环视周围,见到在角落类似于池子的旁边蹲着一个人,身材娇小,头发乱蓬蓬的散落在衣服上,而且身体不时发出抽动。
可以肯定,这个人就是刚才摔盘子的人,如此画面,和现在忙忙碌碌,幸福快乐的毛南族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个。”宁若白转过身来,刚要问话,却见剁肉男子脸上和身上的肉渣不见了。
不可能!
那么多的肉渣散落在他的脸上和身上,他怎么能这么快的清理完毕,而且,他还没有干完活,根本没有必要清理。
宁若白心中一冷,仔细一看,有种油光似于于油脂的东西在他身上出现。
“怎么了小白?”看到宁若白愣住了,大官人赶紧问道,拉了一下宁若白,然后使了一个眼色。
“哦。我是想问,这是什么动物?”宁若白咽了一口吐沫。
那个男子不懂汉语,只是在那里傻笑,手起刀落,碎肉渣又溅到了脸上和身上。
此时钟小印已经走到那个身影旁边,蹲了下来,“您这是在干什么呢?”
身影为之一动,连头也没抬,半响后,继续干活。
宁若白自然也跟了过去,看到对方在清洗铜盘,铜盘比普通的茶盘大上一圈,应该是放糕点一类的东西。
她洗的很慢,话说她手上不知怎么弄得,起了一层白色的小疙瘩,看起来就恶心,怎么能让她在厨房里干活呢?
唯一肯定的是,她的脖子很正常,虽然看起来有些驼背。
“这铜盘子是好东西!”大官人嘿嘿笑了一声,突然从对方的手中抢过盘子,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是她抬头了,宁若白和大官人同时愣在了那里。
这是一个扭曲的苍老女性面孔,在她的下巴处有一颗黑痣,下陷的眼窝中藏着浑浊的眼睛,脸上布满了皱纹。
宁若白和大官人同时震惊!
虽然她苍老了很多,但是依然可以看出,她应该就是张玲花!
应该就是20年前消失的考察队中的张玲花!
当初在日记中,宁若白和大官人看到过夹着的照片,那应该是张玲花加入考察队后拍的,他们对那颗黑痣印象非常深刻,恰好在下巴的中央。
非但如此,脸型五官都一模一样,除了苍老和颓废。
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竟然在这个地方再次见到了她。
张玲花一把将大官人手中的铜盘抢了过来,头埋的更低,身体哆嗦的更加厉害了。
“你?”
宁若白话没说完,就被大官人拉走了。
事情变得愈加诡异,这种场合不适合说话,他们重新来到了休息的二楼,宁若白便将发现张玲花笔记的事情说了。
起初他不认为张玲花的笔记会对他们有什么用处,所以关于地址考察队的事情也是一笔带过,神秘消失二十多年探险队的成员在这里出现,更加说明这个所谓的毛南大寨不简单。
同时,钟小印和吴哲告诉了自己一个不好的消息:他们来时的路,消失了。
他们是被查叶青带到这里来的,从悦华市到这里,如果不走鬼门一线天,开车也就只有一天的路程,因为一直都是钟小印开车,所以来时的路她自信已经记熟,特别是一些拐点,她都使用了一种特殊的记录方法,只要能进来,便可以出去。
但是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按照她的回忆,毛南大寨有个牌坊,崎岖的山路就通向这里,但是在见到宁若白和大官人之前,也就是他们来到这里的第二日,牌坊不见了。
这里的古楼基本上类似,头顶被瘴气遮蔽,四周为高大的灌木丛,依照当初所走的路线,他们应该是在某座山丘的顶部,而这座小山丘,应该是被几座大山包围。
钟小印当初也感诧异,打开gps也没有信号,按说瘴气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屏蔽信号才对。
所以他们迷路了,迷失在毛南大寨中。
大官人将信将疑,从臂包中拿出罗盘,看了半响,“有干扰,而且不是普通的磁石,他娘的,这么诡异。”
吴哲皱着眉头,一句话也没说,好像在思考什么。
“既来之则安之,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总感觉,这毛南大寨和我们的目的地帘逢山有脱不了的干系,小白你也说过那座遗址上有古滇国的痕迹,这么说,咱们的目标可能不是帘逢山,而正是帘逢山旁的毛南大寨。”
钟小印的这种说法和宁若白不谋而合,如果真的是这样,误打误撞,那不成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了吗?
“如果说你们见到的人就是20年前考察队中的张玲花,我们或许可以在她身上下手,她必定知道不少东西。”钟小印说。
“罢了罢了,既然不能走,咱们就在这多玩一会。”胖子将罗盘放到包里,点上一颗烟,“就是烟快没了,这可就难熬了。”
“哈哈。想要烟,我这有,不过价钱可不便宜哦!”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一句拗口的普通话,声音熟悉,然后门开了,宁若白蹭的一下站起身来。
真的是查叶青!
宁若白眉头紧皱,上前一步来到查叶青的身前,“你没死?说,为什么要害我们!”
“呵!还他娘的真是!”大官人拍了一下桌子,来到宁若白的面前,“我说小白,你这是什么态度,在这种地方,向导可是咱们的保护神!”
“嘿嘿,还是这位大兄弟会说话...喂喂,你干嘛!”
还没等查叶青说完,大官人已经揪起他的领口,用力一提。
要知道大官人一米八的大个,二百多斤的身体,这查叶青瘦的和杆子似得,一下子就被他提了起来,脸色大变。
“干嘛?说,你到底想干什么,还有,你为什么能到这里,路怎么消失了!”现在的大官人,完全是一种地痞无赖的德行,一边对着宁若白使眼色。
宁若白会意,将房门关死。
“我说大兄弟,您问了这么多问题,我怎么回答您啊,不过我是冤枉的,您一定要相信我呀!”
“哼。好,那就一个一个的回答!”
不知道对方讲的是真话还是胡乱编的,但是几个问题基本上没有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