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真拿她没辙，这孩纸，能别太任性吗，以前任性的后果，那么惨。
    差点丧命，最后虽然活下来，却把自己弄得傻不拉叽，诶，搞的他看着都心疼。
    “小慕慕，别忘了你老妈是干什么的，就不怕她对他不利？”白羽瞅瞅孤寒夜，可没吓唬他们。
    两年前，百里陌差点被张妍给超度了，若不是看在鬼帝面上，怎么会只封印肉身那么简单。
    呃——
    这——
    慕卿虞砸砸嘴，还真忘了诶。
    老妈是天师，又特别牛叉，而孤寒夜不是人类，这下完／犊／子了，他们天生敌对，不和啊！
    肿么办，该肿么办啊——
    她偷偷看几眼妖孽，冲动的种子，瞬间萌芽茁壮成长。
    “白羽老哥，你不许去向我老妈告状，不然和你绝交！”姑凉威胁完毕，霸气挽住妖孽手臂，“我喜欢他，特别喜欢的那种，若老妈对他不利，我就跟他私奔，今后让你们再也找不到我！”
    姑凉红着小脸，样子严肃，认真。
    当然，她敢说，必然敢做。
    白羽无话可说，他了解她，一根筋，说什么绝壁会做什么。
    “小慕慕，别太任性，做任何决定前，多动脑想想后果。”他言尽于此，今后如何，全看她命。
    “嗯呢，我知道啦～”慕卿虞嬉皮笑脸起来，“有的决定，我可想很久才那么做哒哦，至于后果，不死不残，都无所谓。”
    她亦深深相信，喜欢孤寒夜，后果不会太恐怖——
    妖孽沉默旁听，完全被她感动到，与此同时，他心脏微微疼起来。
    垂眸，浓密睫毛遮住所有情绪，“丫头，不是要去看你朋友们吗，现在还去不去？”
    “……去呀。”慕卿虞快速回答，咦，一见熟人就忘正事，她这脑子哦，够坑，“白羽老哥，我们还有事，先走啦，你下次上来我们再聊咯～”
    慕卿虞说完，拉妖孽上车，白羽凌乱风中，她这算逃跑吗？
    嗯，绝对算。
    也罢，既然她心意已决，他废话再多也无用，后事发展如何，皆看天意安排。
    或许做鬼做久了，他开始看开，开始无所谓。
    毕竟，谁还没个年少冲动时呢，回想很多很多年前，他不也如此过么。
    目送他们离开，白羽没做停留，难得来趟阳间，或许该去看看百里陌。
    两年没见，不知他是否放弃那些念头——
    恶劣的路，终于走到尽头，慕卿虞从车窗向外看，好心情依旧。
    孤寒夜则一直沉默不语，慕卿虞猜不透他心思，但又忍不住想知道，他肿么啦？
    不会还记着白羽老哥那些话吧？
    “……那个，你别把白羽老哥的话放心上，我的事情，他们管不住。”
    “……”妖孽仍沉默，他才不会去在意那些废话。
    他不吭气儿，姑凉有些不安，手爪子控制不住去拉他衣角，“你也不必担心我老妈，其实她很好，假如她真要对你不利，我会不惜一切保护你哒。”
    她说到做到。
    所以，请你相信我，不要不理我。
    慕卿虞不说还好，一说，孤寒夜更加不舒服。
    “丫头，如果有一天，我丢下你离开，你会不会伤心难过，或者恨我？”他没头没脑来了句，听的菇凉愣了愣。
    沉默，思考，反反复复，好几分钟过去，孤寒夜倒并不急着想听答案。
    对于答案，他大概知道，这也是让他不敢把爱全部对她说出的原因之一。
    他并不怕受到伤害，反而怕伤害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