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这特么是二哈?
这间房子也是属于薛贵的,他记得,里面居住的是一对兄妹,那女孩子长得很水灵,让他有些眼馋。
在平房前经过,不经意看了眼房子,薛贵突然一愣,他怀疑是自己看错了,再揉了揉眼睛,仔细看去……
一个贯穿里外的圆形大洞,赫然就出现在墙壁上面!
薛贵简直不敢置信,昨天早上散步时,房子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出现了一个大洞?
这特么是在拆家?
散步的心思完全没有了,薛贵气冲冲的走向那间屋子,走进之后他才发现,房门居然是虚掩着的,并没有锁。
与此同时,薛贵似乎闻到了一股怪味。
怎么回事?
薛贵心里好奇,伸手推开屋门,推门的刹那,先是显露出了满地的狼藉,破碎的墙体、贯穿的墙壁大洞、碎裂一地的各种家具,几乎让薛贵眼前一黑。
这真的是在拆家?!
然后,当他再看到角落一具被剥皮的男性尸体时,薛贵身体摇摇欲坠,眼前一黑,彻底晕倒在地。
另一边,中午时分,在一家餐馆解决午饭的唐宋看着电视机上正播放的“一夜之间,房子被拆,屋内多出一具男性尸体,是拆迁队还是二哈?”新闻,他有些心虚的缩了缩头。
实在不是他想学拆迁队,而是陈梦速度很快,好几次都是避开了唐宋的攻击,才让他的攻击落到了房子上面。
而此时,分管贫民区的管辖所内,几乎所有人都是一脸愁容,今天早上在贫民区发现的无皮尸体,和前两次案件几乎一模一样。
死者全部被人用熟练的手法剥下了全身的皮,前两次案件已经被判定为同一人或者同一团伙所为,今天这起案件,鉴定结果也在半个小时前出来了。
手法相似度高达九成,依旧是那个专注于剥皮的神秘团伙作案!
唯一不同的是,此前两次案件,现场除了死者的尸体,其余没有什么异样,而这回……现场仿佛被拆迁队光临过,房间有严重的拆迁痕迹。
管辖所一间办公室内,正有两名管辖人员隔着办公桌相对而坐,他们分别是所长刘四海,以及对面的副所长王国强。
王国强似乎刚从外面赶回来,带着收集到的消息,说道:“死者身份已经查明,是租住在贫民区的青年陈元,他和妹妹陈梦此前就是案发现场的租客,如今他本人离奇死亡,他妹妹却神秘消失,或许……可以从她妹妹身上下手,一举揪出这个团伙!”
谁知刘四海却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你才回来,有件事必须要跟你说一下,我们一个小时前,已经彻查了周围所有监控录像……没有在监控里,看到陈梦的行踪。”
“沿途监控都看了?没有行踪?!”听到这个消息,王国强显然很是震惊,但他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才是正常的。
对方这个团伙已经作案数次,从以往找不到任何犯罪证据的现场来看,对方显然是老手,对于监控系统,想必也会加以防范。
“现在陈梦已经是头号嫌疑人……”刘四海刚想继续说话,外面传来了敲门声,他清了清嗓子:“请进。”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管辖人员说道:“所长,特殊管理局来人了。”
听到特殊局来人,刘四海知道,这件案子,应该会由他们接手了。
……
在餐馆吃完午饭,唐宋起身打算去结账,恰好听到老板看着头顶电视机的新闻在感慨。
“以前我家里也养了一只二哈,拆家就跟电视机上的一模一样。”
“……”唐宋发誓,这是他二十一年来,心中第一次生起了吃霸王餐的想法。
二哈拆家能有他唐某人厉害?怎么可能!
这锅二哈不背!
结完账,唐宋刚想回家,餐馆门前的垃圾桶旁边走来了一个穿着马甲的环卫工人。
让唐宋好奇的是,这个环卫工,他不久前曾看见过一次,正是那名失去的一只手掌的环卫工人。
可能是他在公交车后拼命道歉的样子,也或许是因为他一只手夹着扫帚的模样,反正唐宋对这个环卫工有点印象。
在看到环卫工时,坐在门口的餐馆老板突然起身,在角落里拎着几个塑料空瓶子,朝着外面正清理垃圾桶的环卫工人走去,两人谈了几句,老板才转身回了餐馆。
“老板,你两认识?”看到这一幕,唐宋也不急着走,他重新坐在凳子上,询问道。
“认识,老高就住在后面的胡同里。”餐馆老板叹了口气,说道:“老高也是个命苦的人。”
老板坐在门口的长凳子上,他的面相其实不算温和,更加偏向于凶神恶煞那种类型,估摸着一瞪眼能吓哭小孩的那种。
“怎么说?”
店里就唐宋这一个客人,老板似乎也来了感慨,再度叹了口气:“老高就住在后头胡同里,原本他是厂里的工人,他老婆在一家饭店上班,两个人虽然说不上挣什么大钱,可两夫妻日子过得挺和睦的,你也知道,现在这社会,能和和睦睦过日子,比啥都重要。”
唐宋点头附和,摸了摸自己的双手,表示自己也是有老婆的人,深刻理解老板话里的意思。
摸了摸裤袋子,餐馆老板掏出一包五块钱的硬白沙,丢了根给唐宋。
“说到底,老高这人不坏,可运气实在背了点,好像是一年前,他去厂里上班,还没过中午,就被厂里派车子送往医院,听人说,他不小心把手伸机器里去了,整个手掌当时就被机器碾碎了。”
“手被机器碾碎?”联想到那名环卫工人只剩一只的手掌,唐宋恍然大悟。
听到这里,唐宋看向店外,靠着马路的垃圾桶已经被名叫老高的环卫工人差不多清理完了,他正将套在里面的垃圾篓塞回去。
“可不是。”老板吐了口烟:“老高在厂里出的事,那肯定得算工伤啊,那厂子老板倒也不赖,第二天就派人来谈赔偿的事情,可老高却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筋,居然分文不要厂里的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