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在焉、无精打采。
    当然李泉也明白一个岌岌可危的公司，员工的状态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李泉的到来引起了公司不少员工的注目。他们知道得到的消息是，有人要入股书娱。对于有人入股，对于这些员工来讲勉强算一个好消息。这意味着接下来他们有可能会保住饭碗，如果来的人实力强大的话，走出困境也不是没有可能。之所以说是勉强，那是因为书娱想走出困境的难度有点大。
    李泉的出现倒是让他们有些失望。
    就像他们老板章玉书一样，李泉太年轻了。在他们的推断中，像这样的年纪的人，一般都是家里有一定实力，要么就是出于玩票性质，要么真想干的话，也得看他家里是否支持。
    面对这些员工各种的目光。
    李泉报以坦然微笑回应。
    在几分钟后。
    书娱文化会议室。
    谈判正式开始。
    这一次在李泉的要求下，自己和章玉书两人开诚布公的谈。
    李泉也不啰嗦，直接向章玉书问出了一些问题。
    “书娱文化，你能做主吗？”
    章玉书想了想。
    “虽然我只有书娱2成的股份，但我有绝对的话语权。”
    像大多数互联网公司，正是因为有着不断注资亦或是融资才能一步步成长。被分摊掉股份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情了。
    李泉皱了皱眉。
    “其他股份，全部能拿回来吗？代价大吗？”
    章玉书露出苦笑。
    “李总，我相信你，关于书娱文化的情况也调查过了，你直接说你的条件吧。能够答应，我就答应下来。”
    书娱文化的情况不是一般的糟糕，章玉书明白李泉敢直接晾他几天，自然了解相关情况。
    李泉笑了笑。
    “好吧，那我大致说一下我的条件，如果你同意的话，后续会有人跟进的。”
    说完，李泉便继续说道。
    “公司现在的核心成员，你必须得把他们留下来。以三个月为期限，三个月之后是走是留全凭自愿。”
    这批有经验的班底，是李泉眼下最缺的。以三个月为期限，也是李泉明白眼下书娱估计也是人心惶惶，恐怕有不少人等着找下一任东家。
    三个月，李泉觉得有了自己的加入，无论怎么样，情况肯定有所好转。
    章玉书皱了皱眉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没问题。”
    说实话，章玉书不太理解李泉这么做的用意，李泉要留下核心成员，说明他有心真的想做这一块，不过三个月为期，虽然章玉书有信心做到，不过这也太短了吧。恐怕三个月后这人都走光了。
    见章玉书答应了下来，李泉继续说道。
    “我出钱，股份必须全部回收到我的手上。你的可以保留一成。”
    章玉书沉吟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其他地方的股权，其实眼下十分好回收，毕竟眼下书娱文化的股份就是个烫山芋。唯一有些心疼的是看着自己的股份再次缩水。不过章玉书也明白，眼下虽然心疼，但如果这次合作失败的话，等待自己的恐怕是一屁股烂账了。
    ……
    虽然这是一场一边倒的谈判，但整个流程走下来，还是花掉了整整一周的时间。能够谈下来，要说最轻松的，莫过于章玉书了。虽然股份减少了，但他确实走出了眼前的危机。
    当然能够以低于预期的价格拿下，李泉也轻松不少。
    虽然自己有不少优质产业的收入兜着，但李泉明白在把书娱文化做大的这个过程，也可以说是个烧钱的过程，自己得珍惜每一颗子弹。
    当然接下来，在人事方面，李泉也会做一些调动。
    面对章玉书，李泉直接抛给了他一个问题。
    “书娱文化的年头也不短了，为什么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此时章玉书虽说还是书娱文化的股东，但他也是李泉的下属。
    章玉书良久才说道。
    “一直以来没有外部资金的注入，没能够解决掉资金的缺口……”
    李泉挥手打断了章玉书的解释。的确这在李泉看来，不是原因，而是解释。
    “我要听其他的。”
    章玉书露出苦笑。
    “内部缺乏管理，甚至管理混乱，主播签约不积极，还有就是直播形成的壁垒太牢了……”
    章玉书这次说了很多，说的坦诚了许多。
    直播形成的壁垒，自然是两大巨头把持。至于内部管理混乱，说实话有过切身之痛的李泉觉得，其实章玉书问题很大。
    不是章玉书人不好，而是因为章玉书太过佛性，从李泉见到章玉书，他给李泉的印象也的确如此。这类人公司需要吗？需要，他能和下属打成一片，但这样的人不适合做领头者，也不适合做创业者。何况这是在赢家通吃的互联网行业。
    李泉皱了皱眉。
    “我会安排一个人，这三个月管理上的事情由他负责。”
    调派的人选，李泉选择了闻学真，百业集团现在步入正轨，闻学真也有了一定的时间。而且在这方面，闻学真最擅长。他是那种能让你明明做着同样的工作，但舒适度却会大幅度下降的人。
    章玉书露出苦笑。果然换朝必然伴随着换将，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在书娱待多久？
    “我会听从安排的。”
    看着章玉书的模样，李泉给了他一个机会。
    “三个月，我希望你能从他身上学到一些东西。”
    话虽然李泉没有说透，但章玉书明白。三个月后，如果李泉看不到他的长进的话。倘若书娱文化真的蒸蒸日上，他还能拿着股份养老，如果书娱真的倒掉的话，恐怕他这几年的付出白流。
    优胜劣汰是恒古不变的道理，正如淘汰跟不上步伐的直播平台是必然的趋势一样，对于公司而言，人也是如此。
    当然李泉给的机会是章玉书能不能坐在最核心位置的机会。哪怕章玉书握不住，李泉倒也不会像章玉书所想的那样。
    就像李泉想的那样，一个佛性的人公司也需要，但李泉只会把他放在适合他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