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菲点了点头，心中的疑惑又多了一层。
    随后代理队长带人来到医院，晚上他会派人看着曹庆东，另外小区附近也已经增派人手，寻找孙庆方的下落。
    “你们先回去吧，今天一天可真够累的，好好休息，明天早上就有结果了。”代理队长说。
    “那我们先走了。”
    “警枪！”
    苏菲这才想起来，佩戴的警枪是不能带回去的，不过也用不着特别跑一套局里，警用车上有带密码的警械保管箱，二人将警枪和手铐放在里面，锁好，正式下班。
    “等下，菲菲，你身上怎么还有一把枪？”代理队长突然注意到苏菲夹克下面鼓鼓的枪套。
    苏菲取出来，交给他，“这是假的！”
    “随身带假枪？”
    “反正大部分时候都不会开，用来吓唬人挺好使。”
    “呵呵！”代理队长笑着将枪交还给她，“你啊真是古灵精怪！”
    走出医院，顾凌累得不行，提议去吃个冰淇淋，苏菲说：“我们去现场看看！”
    “啊？”
    “我怀疑曹庆东在自导自演！”
    “你意思是，他自己把自己的喉咙弄开了？”
    苏菲点头，目光沉着地说道：“伤口并不是那么致命，而孙庆方身上又没有血迹，我觉得孙庆方实际上是躲在这儿的，之前怎么也找不着孙庆方，他不用身份证不用银行卡，摆明了是躲在什么地方，我们搜了许多地方可一直没找到，唯一的盲点恰恰是曹庆东家里！我认为当时他们看见警车来了，曹庆东让孙庆方赶紧跑，然后自己演了一场苦肉计！”
    “那也够狠的了！”顾凌感慨疲乏。
    “假如真是他自己刺穿了自己的脖子，凶器肯定没法藏起来，应该就在那里，我们去找找吧！”
    “好……好吧！”顾凌答道。
    “累啦？”苏菲笑问。
    “不累，陪着你，怎么会累呢！”顾凌赶紧正色答道，“你鼻子好了吗？”
    苏菲捏着另一个鼻孔，把纸团喷掉，“好了！”
    摸着黑再次来到曹庆东家中，因为事发突然，房屋还没有贴封条，苏菲就轻驾熟地用开锁工具打开门锁，顾凌伸手要开灯，苏菲摇了摇头。
    二人借助手机的光搜索，地上仍然可见大片血迹，苏菲重点检查家具下面。
    当她趴下来去看五斗橱底部的时候，发现一个亮亮的东西，于是用橡胶手套包着它取出来，那是一把冰锥，上面沾着血迹，苏菲高兴地说：“瞧，我说啥来着！现在只需要查明上面有没有曹庆东的指纹！”
    顾凌累得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突然发现有什么东西硌了自己，伸手一掏，沙发下面没东西。
    原来那东西被藏在了坐垫里面，顾凌拉开坐垫，里面竟是一部手机，苏菲也凑过来看。
    开机之后，顾凌发现上面有一个英文的app，说：“这是比特币钱包……果然设了密码，不过破译不会太难。”
    “我就知道这家伙有问题……”苏菲一抬头，眼角的余光注意到窗外有人，可当她抬头时，那人飞快地跑掉了。
    “站住！！！”
    苏菲冲到外面，只见一个人影飞快地消失在楼梯里，她咬牙骂道：“又要来一遍吗？”
    她叫上顾凌赶紧追，二人一口气跑到楼下，小区里面很僻静，询问保安，保安说刚刚确实有个人出去了，戴着帽子和口罩，保安想叫住他，但那人走得很疾。
    “不可能是孙庆方，他受伤了！”顾凌错愕地说。
    “也许他就是幕后操纵者！一定要找到ta！”苏菲坚决地说道。
    两人来到一条小吃街上，苏菲一路寻人，但遇到了一个喝得烂醉的男人，那男人看着顾凌便大骂：“你看什么看？”
    顾凌不以理会，男人好像被人羞辱一样，冲上来就按着顾凌的肩膀道：“嘿，你……”
    苏菲拿出证件，男人才客气的坐回椅子上。
    “喂，你看见一个戴口罩戴帽子的人了吗？”苏菲问。
    “是女的吗？”
    “男的。”
    “那我肯定不会注意。”男人笑嘻嘻地说，“警察妹妹好年轻啊！”
    苏菲冷冷看他一眼，和顾凌继续搜查。
    一间大排档旁边，装食物的纸箱堆在一起，苏菲露出怀疑的神色，顾凌心领神会，过去把上面的纸箱掀开。
    下面果真露出一个人来，苏菲掏出假枪喝道：“举起手来，慢慢走出来！”
    那个戴帽子的人只得就范，从他帽子的边缘露出几缕白发，似乎是个上了年纪的人。
    难不成，是那个老太太！？
    她特别注意了一下对方的手，左手是完好的。
    顾凌伸手摘掉他的口罩，是一个未曾见过的老人，他狡辩说：“我只是路过，没有恶意！”
    “路过的人才不会为了躲避警察，蹲在这里面，跟我们走一趟吧！”
    顾凌去大排挡借了一卷胶带，把这家伙的双手背在后面，绑好，然后打了一辆车把他送到局里。
    二人实在疲惫不堪，办完拘留手续便回去休息去了。
    隔日一早来到局里，代理队长志气高昂地说：“孙庆方，逮住了！”
    “是吗？”苏菲一阵惊喜，“怎么逮住的？”
    “他被你打伤了大腿，很快伤口就感染发炎，患上高烧，这家伙想喝口水就闯进一家餐饮店后面的厕所，结果被人报警了……真是不费吹灰之力。”
    “确实，人呢？”
    “现在在医院。”
    上午警方先审讯那个可疑的老头子，他的嘴很硬，问什么都不说，直到警方拿出证据……
    这人就是在生态箱上留下指纹的人，也就是说，是他用有毒的蝴蝶杀害了翟庆寿。
    面对铁证，老头哭了，“我生病了，我只是想挣点外快！”
    “你生什么病了？”
    “肝……肝癌！”
    审讯员打量他的脸色，“可你看着很健康！”
    “你们可以到医院去查，我真的有病！”
    “所以你就通过杀人来赚钱？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老头无语，再次逼问，他道出自己是个刚刚出道的杀手，在网上揽活，翟庆寿是他杀害的第二个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