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汉东转身怒瞪程小艾：“你嚷嚷什么！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吗？”说完，抬步进入办公室接听盛熠城打来的电话。
    “喂，盛总您好您好！请问您这个时候打电话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程汉东毕恭毕敬的口吻。
    杜秋萍和程小艾支棱着耳朵旁听。
    电话那一头是盛熠城的声音：“贵公司是以化妆品和女性护肤品起家的吧？”
    “是是是。早年间我就是个化妆品小商贩。”程汉东老老实实回答。
    那端盛熠城淡声问道：“我找程董没别的意思，就是我们盛氏集团的时装有个向欧洲推广的展示会，正好是和我一个做导演的朋友的新筹备的电影联合推广的，我想咨询一下程董，贵公司既然是做化妆品起家的，那有没有一流水平的化妆师向我推荐？”
    “有有有，这个必须有！盛总您算是找对人了，您放心，程氏集团绝对给您准备若干个国际一流化妆师。”程汉东一边回答，一边看着妻子和女儿的口型：“问盛总，夏燃是不是他的女人？”
    那一端是盛熠城结束的语气：“多谢了。”
    “盛总等等！”程汉东终究还是忍不住问道：“夏燃她……”
    “是你那个前妻的女儿？”盛熠城不动声色的问道，心里想着，她不会是又到程氏集团出什么幺蛾子去了把？
    不过夏燃能感触任何事情，盛熠城都不觉得奇怪了。
    一个能潜伏在网球馆刺杀他，又成功把女儿送给她，然后成功和他住在一起，把他睡了，怀了他孩子，又自己做主打掉的女人。
    全安城找不到第二个。
    说白了，夏燃下一步能干出什么事情来，根本不是他盛熠城能想到的。
    如果夏燃什么事情都不做，才真的出乎盛熠城的意料。
    所以盛熠城不奇怪。
    他只在电话里听程汉东到底要说什么？
    他好奇。
    “夏燃刚才来程氏集团闹了一通，刚刚离开。”程汉东小心翼翼的说到。
    “程董跟我说这个事什么意思？是想让我出手帮你把夏燃灭了？要知道她是你前妻的女儿，她去程氏闹难道不是程董的家事？程董没必要跟我汇报你的家事吧？”盛熠城毫不客气的说到。
    程汉东脑门上冒了一层汗：“只是，她，她刚才来撒野的时候说，她……说。”
    程汉东难以开口。
    “说她是我的女人？”盛熠城已经猜到了。
    夏燃要去程氏集团闹腾如果不把他抬出来，那她在程氏内部就得被打个半死。
    女人又不傻。
    程汉东略感野外的问道：“您怎么知道？”
    “三个月前，你前妻的女儿已经干过一次这样的事情了，难道程董忘了？程董你在处理家事，处理你和已经死去了的前妻之间的矛盾的时候，是不是一直总喜欢把我盛某人拎出来说事儿？”盛熠城质问的语气。
    他既没有回答夏燃是不他女人这个问题，反而把责怪直接扣在程汉东的头上。
    程汉东握着电话的手抖来抖去：“对，对不起盛总，我的家事，我一定尽快处理好，以后绝不再连累您。”
    “好，再见！”那端电话挂断。
    程汉东放下电话便怒目圆睁看着杜秋萍和程小艾两个女人。
    要不是她俩趴在旁边一再提醒他让他问盛熠城，他会干出这样愚蠢的事情吗？
    愚蠢的女人！
    愚蠢！
    程汉东双手攥权，恨不能抬手砸死这两个愚蠢的女人，终究他还是忍住了没有动粗，只暴怒的发火：“滚！你们两个蠢货给我滚出去！永远别再踏进程氏集团！滚，现在就给我滚！”
    杜秋萍和程小艾被程汉东的暴怒给呵愣了。
    杜秋萍反应最快，她灰溜溜的牵着女儿快速走出办公室。
    余下程汉东一人双手扶在大班桌上，头发都耷拉在前额了。
    不知为什么，挫败不堪的他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夏静婉的身影。
    三十年前他和她第一次认识的时候，是夏静婉追的他，当时的他除了长得好帅，论学历他没有夏静婉高，论家世，夏静婉家也不富裕，但夏静婉是夏家的独生女，夏父夏母都是双职工，夏静婉小小年纪还没大学毕业，父母亲就已经在县城给她分得了一百多平的三居室。
    那在三十年前，当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两人很快热恋，继而结婚。
    婚后一起创业。
    当时的他们做的是去外地批发化妆品然后在小县城开店零售的生意，也就两年的时间，程汉东和夏静婉夫妇在当地的县城已经算是腰缠百万，小有名气的夫妻档了。
    那时候程汉东渐渐变得有些膨胀飘飘欲仙，在批发市场当打工妹，略有些姿色的杜秋萍主动对程汉东投怀送抱了。
    起初的几年杜秋萍一直都在暗处。
    后来夏静婉生了个女儿，杜秋萍也生了个女儿，杜秋萍渐渐不太满足于现状，她要倒是没有要求程汉东离婚，她只要求和夏静婉同住在一间屋檐下，想要二女侍一夫。
    程汉东十分的为难。
    但是杜秋萍却制定了万无一失的方针。
    那就是，利用程欢。
    程欢和杜小艾成了好朋友，夏静婉也看在杜秋萍母女无依无靠没有男人的份上，对待他们母女犹如自己亲姐妹以及孩子一般。
    诚然，杜秋萍利用夏静婉和程欢母女的善良这一棋，算是用对了。
    程汉东在一夫两妻制的神仙生活中，滋润滋润的过了将近二十年。
    他原以为他会一明一暗左拥右抱生活一辈子，然而五年的那一次时间，几乎将程汉东打击的差点没气死。
    杜秋萍拿着这么多年来拍摄的夏静婉和另外一个男人偷晴的证据给程汉东看，并且对程汉东说到：“汉东，其实我本来打算隐瞒你一辈子也不告诉你事实真相的，可夏静婉太过分了，她竟然在酒店里……”
    “你说什么？在哪里？”程汉东一把想要掐死杜秋萍的怒意问道。
    “在酒店，就现在。”杜秋萍颤颤巍巍说到：“汉东，你别生气，你给她一次机会，你看在你养了欢欢这么多年的份上，哪怕欢欢不是你亲生女儿呢？”
    程汉东气的头顶冒烟：“就连孩子也不是我的？”
    五年前的那个春天。
    直到现在程汉东依然历历在目。
    在杜秋萍的带路下，他和杜秋萍一起把夏静婉和那个野男人堵在了一间豪华酒店的大床上，程汉东从来没有见过夏静婉竟然有如此浪搔的一面，浑身赤裹，一丝不挂，她竟然烂醉如泥扶都扶不起来，嘴里还说着：“我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