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由于天气的原因，苏茹这两天变得懒洋洋的。
    虽然她跟江寒并没有跟程坤摊牌的打算，可后者显然在紧锣密鼓得准备着报复他俩的计划。
    至少在某些方面，程坤就已经在做卡脖子的事儿了。
    按着程坤的说法，这是因为公司的运营费用太高了，他必须要降低公司的运营成本。
    可是，程坤并非一个对秦氏公司非常了解的人。
    当他来卡江寒和苏茹申报的费用时，完全都是按着金钱额度来进行的，他根本就不会去管这笔钱用在哪儿，将来又会对公司造成怎样的影响。
    在最初的几次交锋当中，江寒跟苏茹当然碰了钉子。
    不过，江寒可不是那种蠢笨的人。他很快就发现了程坤审批单据的癖好。为此，他便跟苏茹改变了报批费用得方法。
    对他们本部门有用的费用，他跟苏茹都会把它化整为零去做，而对整个公司有影响的费用，他俩着会将它累计起来直接就呈报到从程坤的面前去。
    按着惯例，果然这些呈报金额巨大的款项便被程坤直接给挑了出来，而后就直接打了回来。
    来来往往几次的事情之后，现在可就不是江寒跟苏茹受不了了，而是生产部门的人先感受到了超强的压力。
    毕竟一家生产性的贸易企业，它要想好好得生存下去，有两个方面的问题必须处理妥当。
    这当中第一方面的问题就是生产上的，另外一个方面的则是市场销售，而像秦氏这种市场销售大于生产的企业，后者若是发生了改动，自然也就会影响到生产上去，并给生产部门带去压力。
    “秦总，我的活儿真是没法干了。”
    齐怀志虽然是个闷葫芦，可并不等于他就一点儿都没有脾气，“现在市场部门的那帮大爷真是越来越难伺候了！我跟他们沟通真是越来越难了！他们转交给我的报表文件也越来越不及时了。”
    “是吗？江寒现在有事情都不跟你联系了吗？”
    “没错儿！他们市场部的人说，要我们生产部门负责搞开发，搞什么冬季专用产品，可他们既不提供样品，也不提供产品参数，你让我怎么搞？”
    齐怀志直瞪着眼睛大声嚷嚷，还把手再次向着桌面上面拍去，“还有企划部得高晓倩！她也动不动就找我们的麻烦。她总是感觉我们生产部门在公司内部占有的区域大了，用电量高了，可我们需要生产！”
    “是吗？那宋芳没有找你的别扭？”
    秦德云并没有立刻就去安抚齐怀志，而是借势就把宋芳的名字说出了口。
    他需要知道这场内斗的规模究竟是怎么样的。
    不光如此，他的内心当中还有那么一点儿狐疑的感觉。
    毕竟江寒和苏茹平日里面跟齐怀志的关系都还不错，他俩按说不应该处处刁难后者找他的麻烦。可是，他俩如今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那他就不得不搞个水落石出了。
    “她？她除去会因为公共区域的事情跟我吵吵嚷嚷的，别的倒没什么。她以前也就是这么一个人，现在还是跟以前一样，没多少改变的地方。”
    “唔！好吧，事情我大概已经知道了。”
    秦德云没有给齐怀志任何保证，而他实际上也的确拿不出任何保证来。在这话出口的同时，他的头这微微得点动了起来，目光也向着对方的脸上盯去。
    “那事情就这样？”
    “嗯！暂时先这样吧，我会具体找江寒和苏茹过来调查。”
    “秦总，我看咱们秦氏现在姓苏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要是事情再这样下去的话，那这姓秦的企业满上可就要改姓苏了。”
    齐怀志看得出来，秦德云已经没有话要跟自己说了。可他在转身离开之前，却依然还是将这样的话说出来。
    “老齐，我知道你这是在为公司着想，可有些事情咱们要慢慢来，着急是不行的。”
    秦德云看到自己的老伙计被折磨得不成样子，只得将这样的话说出来安抚他。齐怀志并没有岂会秦德云的话，而是大步走出了他的办公室。在关门的时候，齐怀志故意把门用力得关上了。
    “江寒，你跟苏茹到我的办公室来一下。”
    秦德云能够感受到齐怀志反应的事情当中充满了内斗的味道。可是他并不打算将内斗得帽子扣到程坤的头上去，而是依旧想要在江寒和苏茹这边找借口。
    “好的！秦总，我们马上去。”
    江寒在电话里面很恭敬得回答。在挂断电话后，他就去苏茹的办公室把她找了出来，而后两人便一起出现在秦德云的面前。
    “你俩最近在工作上有没有什么难处？”
    “没有！我们的工作很正常，各个部门运转也良好。”
    江寒用吞吞吐吐得口气，将这样的话说了出来。只有当他说到事件的关键点时，方才会刻意得将语速放慢一点儿，而后再将嘴里的话用上加重的语气。
    “运转良好？那为什么生产部的齐总经常来找我说，现在公司各个部门都在卡他的脖子呢？”
    江寒听到秦德云的询问，并没有着急着立刻开口，而是把目光向着苏茹那边看去。
    两人的目光对视了片刻后，苏茹便主动得回应道，“秦叔，我们可没有卡他的脖子。再说了，他是搞生产的，我是搞保障的，我怎么可能卡得住他的脖子呢？”
    “配合！团队精神。难道你不知道他们生产部也要咱们各个部门的支持才行吗？”既然秦德云想要在江寒和苏茹的身上找毛病，当然是他俩的话一出口，就会令他俩陷入被动和麻烦。
    果然！苏茹的话音未落，秦德云就敲打着桌子嚷嚷了起来。
    看他此刻激动的模样，就好像是恨铁不成钢，并且还对他俩有了极度失望的感觉。
    “秦总，我们并非没有团队精神。其实，我们手下各个部门为公司所做的贡献都很多；可是，我们现在没有钱啊！您要想我们再跟过去那样配合他们，经费跟不上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