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前些时候在这间病房里面住院的女病人呢？她昨天还出了点儿事情，应该是今早又被送到医院里面来的。”
    “她已经被家属接走了。”
    护士站的护士听到江寒的询问，目光则向着病房的方向看去。很快！她就给江寒做出了这样的回答。
    “接走了？谁？我怎么不知道？”
    一连串的问题当时可就从江寒的口中问了出来。
    他隐隐得感到自己的对手很聪明！的确不是他轻易就能够对付得了的。
    “不好意思！这时病人的隐私，我没有权力透露给你。”护士的话回答得很轻描淡写，脸上当然是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
    “可那些人根本就不是她的家属，我们才是！你们医院怎么能够这样做事情呢？”在这种时候跟护士讲道理、或是求情，显然是没有用的。
    梁菲菲跟在江寒的身旁，听到护士这样的回答，索性就大声嚷嚷了起来。
    “真不好意思！他们是不是家属，这可不是我们医院主管臆断的，而是病人自己这么说的。”
    护士的话回答得有理有据。
    看样子，他们想要通过医院查找到赵楠的去向已经不可能了。
    “那我可以借用一下你们医院的电话吗？”江寒只一沉吟，便将这样的要求提了出来，可护士却微耸起肩膀来道，“真不好意思！我们护士站的电话概不外借。”
    “我借用你们的电话给病人打电话。”
    “你嚷什么？难道你没有手机吗？”今晚值班的这个护士显然是个性格很强势的人！她认定的事情就算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你这是在故意找麻烦，是吧？”
    梁菲菲看到护士皮不皮痒不痒的模样，牙关就紧咬着、同样也把眼睛给瞪了起来。跟江寒不同！女人在这种时候，还是拥有一定性别优势的。她可以跟医院的护士胡乱争吵，而江寒做为男人则很难做出这样的事情。
    “不好意思！这是我们医院的规定。”
    “规定？你们领导呐？我要见你们领导！”梁菲菲很大声得回敬。
    “不好意思！领导下班了。”护士的嘴里轻飘飘得说着，身子则坐回到值班椅上，脸上更是呈现出了极度不屑的表情。
    她的确不怕梁菲菲找领导！
    毕竟她是在死按教条执行医院的规定。
    “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就在现场的气氛变得越发剑拔弩张时，庞勇的声音却从一旁传来。
    紧随着话音，急促的脚步声当时也就传入到江寒和梁菲菲的耳朵里面。显然庞勇办事的效率很高！他已经通过医院的住院和监控系统调查到这边来了。
    “庞警官，他俩很可疑！想要调查病患的资料。”
    这话在梁菲菲的眼里，显然算得上是恶人先告状了！不等她开口说话，护士就抢先一步将状告的话说出了口，而且手还向着她跟江寒那边指去。
    虽然庞勇不常到妇产科的病房办案，可赵楠之前毕竟自杀过，为此他还是在这里出现过的，护士能够认识他也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了。
    “是吗？他俩、嗯，他俩算是我的同事。”
    庞勇很难用三言两语把江寒和梁菲菲的身份解释清楚，索性就用这样的话来打马虎眼。可护士却眨巴起眼睛来回应道，“警察啊？我看他们不像！刚刚他们过来的时候那么凶，而且也不亮警官证。”
    “哦，这是我的问题！回去之后，我来处理。”
    庞勇没有心情跟护士多讨论这些，索性就把这样的话说出了口。紧跟着，他就把目光向着江寒望去，“阿寒啊，你现在想要知道什么？可以直接问了。”
    “庞队，赵楠被人接走了。”
    “赵楠？谁？”庞勇既然已经调看过医院的监控和住院记录，当然知道赵楠有可能跟眼前的这起案子有所关联了。
    “我怀疑是……”
    这次可轮到江寒没有办法把话说完了。
    “那家伙的亲戚？”庞勇明白江寒的意思，他不想把事态扩大化。毕竟严秀就在这家医院上班，谁知道对面的那个护士会不会把这件事情再透露出去。
    “我想是的。”
    “看来咱们来晚了一步。”
    庞勇吞咽着口水应对，目光则转回到护士的脸上，“姑娘，他们出院的时候，是你值班，还是……”
    “我值班！确切地说，是我们交接班的时候，而且他们走得很急。我想他们的手续应该没有办完！不过，他们已经结清了费用，所以我也就没有必要再阻拦他们了。”
    “是吗？那带着赵楠出院的人是谁？”
    “我们可以查监控。”护士的话很痛快，目光也向着一旁的电脑上面瞥去。
    江寒和庞勇看到她的举动，齐刷刷得跃入到护士站里面去。这要不是庞勇的身份很确定，肯定就是警局的警察，那护士肯定要以为自己碰上打劫的歹徒了。
    “董小宛！”
    虽然医院的监控没有办法跟警局的天眼系统相提并论，可董小宛在监控画面当中的辨识度依然很高，江寒和庞勇都一下子就把她的身份给辨认了出来。
    “没错儿！就是她。”
    “庞队，这家伙下手的速度很快啊？”
    江寒的这个问题刚一出口，目光可就向着庞勇那边看去。
    显然他还有后半句话，只是他却把这半句到了嘴边的话给强咽了下去。
    “是啊！她的动作是挺快，而且消息也很灵通。”显然庞勇明白江寒想要说点儿什么，便用了一种变通的方式将他要说却又没能说出口的话给说了出来。
    “庞队，那咱们接下来……”江寒试探着询问。
    “走吧！我想咱们应该去会一会这位程夫人。”
    就在庞勇这样回应的同时，梁菲菲的话音也从一旁传来，“阿寒哥，赵楠姐的手机关机了。”
    这是一个并不令人意外的结果。
    显然赵楠已经被董小宛给控制起来了。在这件事情上，唯一能够令人意外得就是，董小宛的下手速度真是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