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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皎皎 po全文阅读

第一百九十八章 神医有意听墙角

      医无能在县衙之中找了个远离后院又清净的地方睡觉。
    他偏好养生,从来早睡早起,晨起练功,睡前拉筋,连追着阿弥赶来南理的路上都如此——这便是他明明是晚阿弥两个时辰出发,最后却晚了一天才追着阿弥回到了南理城的原因。
    到了南理城后,医无能连个安稳觉都没得睡过,今日是待阿弥情况稳定了,他才赶紧找地方歇上一会儿的。
    原本想小憩半个时辰,但自午间一睡,便睡到了晚膳过后。
    他藏身睡觉的地方十分隐蔽,言照清和桂陇兵都没找着。等到他睡醒了,自己出来,碰到的桂陇兵才同他道,言照清在找他,好像是有急事。
    医无能想起言照清昨夜被火烧出来的伤一直没处置。他昨夜也是有意没第一时间处置言照清的伤的,言家在医无能心里不是什么好人家,医无能觉得犯不上救这样一个姓言的人。
    但听说言照清在外头为追查烧了阿弥家的纵火犯奔波,又为了护南理城不受西南蛮的侵扰而奔波,都没能休息,医无能便又觉得自己格局小了。
    顺着桂陇兵的指引找到言照清,是在阿弥暂歇的房间里头,医无能大喇喇推门进去,就见二人面对面坐在房中的圆桌两头,只差头顶挨着头顶。
    言照清一只手搁在桌上,另一只手扯着……
    阿弥的长发。
    早先还病恹恹的人这会儿已经有了些精气神,但长发还是没扎起,柔软垂在脸侧和身后,并且看起来,是又洗过了一轮澡和长发,医无能推门进来的时候,只闻到一阵扑鼻的馨香。
    同那娘儿卿卿的内官陆汀身上一样的香味。
    医无能原想问“你们在做什么呐”,但这二人因他的动静双双抬起头来,那动作竟然分毫不差地相似,叫医无能嘴里的话哽了一下,便没吐出来。
    并且也不必问,十分明显的,阿弥在给言照清处理手上的伤口,用的是他留在房中的银针。
    而言照清……约莫是先前阿弥转头取另外的针的时候,长发要扫上他手臂,他便捞了一把。
    又正巧那时候,医无能没敲门就推门进来了,是以他才觉得措手不及,惊到连阿弥那把头发都还捏在手上,没放开。
    医无能枉顾言照清靴微愠怒的神色,理所当然这般想道,背着手踱到桌旁,低头垂落的视线越过言照清的手和阿弥的那把长发,去看阿弥借着油灯处理伤势的成果。
    “啧……也就还行,还行吧。”
    医无能勉勉强强地,给阿弥打了个及格分。
    阿弥将针交还给医无能,将自己的长发从言照清手里抽出来,揉一揉发痒的鼻尖,“你来。”
    医无能从善如流接过银针,观察言照清的伤势。阿弥其实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水泡里头的脓水都处理得干干净净的,也从他的医箱里头拿了现成的药粉,处理一个就洒一个,均匀洒在已经处理好的水泡上头。他这会儿能做的只有后续的收尾工作,以及……
    “大人后背和肩上的烧伤处可处置了?”
    言照清已经洗过澡,换过一身干净衣服,身上还有隐隐的药香,医无能直觉是已经有人将他料理过一轮了。
    果然,言照清点头,“阿寿已经处置妥当。”
    那怎的剩一只手臂没处理。
    医无能心中嘟囔,但并不敢出声。
    果然诶,这言家的人跟他的亲亲小娘子说的一样,十分狡猾,瞧阿弥这会儿端正乖巧坐着,双手置在膝盖上,面上带着愧疚,就知道这执金吾参将是挟伤令阿弥了。
    这是专程来叫阿弥内疚,好达成他的目的的吧?
    医无能觑一眼言照清,手上的银针有意重了几分,将一个水泡猛力挑破。
    言照清的眉间有个微微的隆起,眼珠子一斜,往医无能的方向冷冷一瞥,叫医无能从脚底生出寒来。
    “对不住,对不住,言大人,您忍着些。”
    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医无能并不信言照清到这会儿才觉得疼,阿弥粗手粗脚的,下手可比他重,他都看到那些被挑破的水泡皮十分惨不忍睹的模样。
    怎的,忍得了阿弥,忍不了他?就为了从阿弥那儿套到话?
    处理撒药完毕,医无能慢条斯理给言照清的手臂缠上干净的布条。
    他也真是条汉子,从手上这样的伤看来,昨夜里该是凶险,换成是他医无能,他可做不到能一腔孤勇往火海里冲,又带着阿弥从高处跳下来。
    阿弥一直在旁静静看着,心内愧疚甚浓,不敢说话。
    昨夜里不知道,今日看到他手臂上的伤,才知道这人昨夜为她挡下了什么。
    “舌头叫猫吃了?”
    戏谑的话,从言照清那儿传来。
    阿弥有些愣,怔怔抬头看他一眼,只一眼,复又低下头去。
    “没……”
    “那你怎的不说话?之前不是牙尖嘴利,挺能说的吗?”
    昨夜里振振有词,说着天下大义的话的小丫头去哪儿了?低下头扮贤淑文静,可不是她的风格。
    医无能的视线在二人之间游荡来游荡去,手上的动作慢了好几十倍,就是有意待久一些。
    瞧那执金吾参将,他才刚坐下呢,他就用眼神中的嫌弃赶他走了。
    身上有伤的时候赶走一个大夫,他可真能做得出来。
    阿弥不应他,实在也不知道怎么应。
    她昨夜里义正言辞说了一番话,头也不回潇洒走了,进了房才觉得双腿软得厉害,人也发着昏,门也没来得及关,就一头载到地上,还是陆汀给她送软剑来的时候,才发现倒地的她的,但那会儿都要天亮了。
    敌军当前,围在城外,她作为能叫得动南理百姓抗敌的人,竟然往另一个方向身先士卒地——倒下了,这让阿弥觉得羞愧。言照清来找她,同她说今日城外敌情,袖子卷起,露出灼伤水泡的胳臂的时候,又叫她觉得内疚。
    两厢叠加,竟然叫她一时觉得没脸面对言照清来。
    这个人,昨天夜里救了她,今天还代他行她应当做的事情,劳苦功高,无怨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