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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第二百四十六章 熊正经欲搅天宫事,少司命迷糊得秋图!

      少司命来找他人域小金龙求援,请他出手,想办法阻止大司命自我毁灭……
    这?
    这不是唱歌不着调——离谱吗?
    少司命所说的话语,虽未切中要害,但也算在理。
    她说的是‘天宫凭借生灵大道彻底掌控生灵’,实际天帝要做的,是‘通过生死对立借生灵之力造化阴阳升级天地秩序’。
    由此也可见,先天神在对天地大道的理解方面,确实普遍存在认知局限性。
    “少司命莫非这就忘了?你兄长大司命,可是害我不浅呐。”
    吴妄向后仰着,翘起二郎腿、将长袍下摆向前一丢,整个人都放松了几分,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少司命的面容。
    只见她蛾眉轻蹙、薄唇轻抿,那黑裙散发着淡淡微光。
    虽只是一缕神魂凝成的化身,却与血肉之躯毫无二致,肌肤都有一种晶莹剔透之感。
    她问:“我知这些,所以会给你报答。”
    吴妄:……
    ‘答应的这么果断,莫非有诈?’
    “报答二字,我可受不起,”吴妄挑了挑眉角,淡然道,“你且说,可以允我什么好处,而且是现在就给到我手中的。”
    这么明显的空手套白狼,他就不信少司命堂堂天宫强神,会真的上当!
    “我能允你的好处,且是现在就可给到你手中的?”
    少司命轻吟一二,认真思考了起来。
    吴妄面部肌肉禁不住微微抽动,那随少司命而来的后天神女丑,表情也是有些无奈。
    甚至,他身后的鸣蛇、角落中的林素轻与青鸟,门外的大长老、霄剑道人,此刻要么略带惊奇,要么满是不解。
    这就是天宫的少司命?
    都不会还价的吗?
    吴妄淡定地端起茶杯,低头抿了一口,用这清润的茶水,浇灭心底那一丝丝不该出现的负罪感。
    母亲的那句‘天真烂漫’,还真是点评出了精髓。
    少司命突然开口:
    “我的大道是繁衍大道,我不知能给你什么,若你想要一个子嗣,你可指定一名女子,只要你们勤于合体,我可保证你们在三年内能得子嗣。”
    噗——
    吴妄一口茶扭头喷向侧旁。
    鸣蛇能躲,但鸣蛇选择了承受,毕竟这是主人的赐予。
    门外,那大长老和霄剑道人对视一眼,表情都有些古怪。
    吴妄淡然道:“少司命很懂嘛。”
    “这个好处可以吗?”
    少司命目中略带期待。
    她继续问着:“实力越高,得子嗣越难,许多百族之中实力较强的个体,都想去求我施展大道。”
    “我觉得,能不能让道侣怀孕,靠的是我实力,不是什么大道准许。
    怎么聊起这个了。”
    吴妄笑道:“少司命不知人域礼法,我们人域之中,对……对合体二字,是较为忌讳的,大家都是文明人,这些事用点巧话代替就是了。”
    “既是礼法,为何要这般遮掩?”
    少司命纳闷道:“生灵最重要的,难道不是繁衍与生存吗?”
    吴妄道:“生灵也分是否开启了灵智,开了灵智的生灵,所追求的不应只是繁衍,就如人域,缔结文明、传承文明,都是这般。”
    少司命道:
    “所谓的文明之火,熄灭复燃、燃又复熄,周而复始、自古不息。
    灵智的开启、文明的缔结,都不过是一个种群,基于繁衍之上结出的硕果。
    按你们人域的说法,我也做过思考,文明会化作历史的尘埃,最后留下来的,依旧是一个种族、一个族群罢了。
    文明的雏形,不就是生灵为了护持自身、护持幼崽、确保繁衍顺利进行,从而诞生的族群内的秩序吗?”
    吴妄道:“文明与繁衍并没有任何冲突,我们刚才说的,是为何要遮掩繁衍之事、用一些巧话来形容人伦大欲。
    这是因羞耻心罢了。
    此为夫妻道侣之间的私密事,不应拿出来给旁人言说。”
    少司命略微思索,又道:“我还是有些不解,若人域都遮遮掩掩,不去传授年轻人族如何繁衍……年轻人不会了,怎么办?”
    “这真不是一回事!”
    吴妄差点跳起来,忙道:“咱们还是谈谈如何搞定你哥,这事别论了,几天几夜都论不清楚!
    我们人域有一整套针对大婚年轻人的礼仪,而且这些事只是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大家私下里一样流传。
    这样,我跟你举个例子……
    杨无敌!去弄几套秋宫图来,当做人域之礼,送给少司命!”
    正在远处角落偷听的杨无敌,双腿一软,差点就给宗主大人跪了。
    吴妄大手一挥:“好了,谈正事,少司命入座吧。”
    少司命道:“坐与站又有何区别。”
    这少司命命里缺杠吗?给他说的脑门直冒汗。
    众目睽睽之下,一个长相特别灵秀、面容满是圣洁的黑裙少女,与他讨论‘关于生灵繁衍’这一档子事,还面不改色气不喘。
    这要不是真的单纯,那就是污出境界了。
    少司命明显是前者。
    水至清则无鱼,吴妄此刻都有点怕了这先天神。
    吴妄果断自退数步,淡然道:“少司命,好处什么的,你且记上,今后我若是有所求,还请你记住今日我出手助你的恩情。”
    少司命轻轻眨眼。
    ‘意外的,这个让人头疼的家伙,还是个不错的生灵。’
    忽听女丑小声嘀咕:“这件事,两边不该是合则两利、各取所需吗?”
    “那不重要!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吴妄大笑几声,不给少司命开口的机会,就问询起了大司命的状况。
    大司命最近十分消沉。
    神殿中原本‘囤积’的美姬,近来已被他遣散,各自给了诸多好处,后半生衣食无忧。
    大司命每日就坐在云海前,披头散发、长衣染污,时而喝酒、时而流泪,经常几天不开口说半句话。
    少司命劝他沉睡一段岁月,如此既可恢复自身大道,也可调节心态。
    大司命却只是苦笑,抓着酒壶不断灌着,将少司命隔绝在数丈之外。
    终于,大司命开始尝试崩陨自身大道。
    他不知动了什么念头,要将寿元大道与他这个寿元之神剥离,将寿元大道赠与少司命。
    ‘你我为兄妹,我最后只想成全了你。’
    “这是心死了。”
    女丑轻声道了句,却又轻哼了声:“大司命坏事做尽,当真……”
    少司命只是沉默不语。
    吴妄扭头看了眼鸣蛇,却见鸣蛇竟在走神,便问:“鸣蛇,此事你怎么看?”
    “主人,”鸣蛇有些失措,回神便道,“我们一族有一个传承洞,壁画上刻着繁衍的步骤,每次都是成对进去,大概九个时辰后出来,就可受孕。”
    众人、神、半神:……
    林素轻在角落中连忙小声提醒:“少爷是问大司命之事。”
    鸣蛇身子顿时紧绷了起来,面容更显冷漠,低声道:“大司命……”
    吴妄左手扶额,右手摆了摆:“下去吧。”
    “是。”
    鸣蛇后退半步,空气荡起层层波痕,瞬息间消失不见。
    虽然姿态保持优雅、表情一直很从容,但总归给人一种落荒而逃的架势。
    这凶神也有凡心?
    少司命问:“说了这般多,你可有办法?”
    “有办法,办法也简单。”
    吴妄淡然道:“我曾进入过大司命的记忆海,看到了他的一些梦境;大司命最在意的就是两个先天神,一个是他妹妹,也就是少司命你。
    一个,就是天帝,帝夋。”
    “嗯,兄长其实更在意天帝。”
    “现在大司命的问题,是觉得自己存在没意义了,若他陨落了,反倒可以成全你和帝夋。”
    少司命道:“他最初对天帝的气消了,心底都是这般念头了。”
    吴妄缓声道,“大司命骨子里,似乎是个挺懦弱的人。”
    “你想用激将法?”少司命轻声问。
    “激将法没用,”吴妄道,“我们家神农陛下《百草经》有言:重病就要搞猛药!”
    那炎帝令的火焰突然一窜,差点烧到吴妄的元神。
    吴妄元神迅速闪躲,嘴上不停地说着:“想要让大司命燃起斗志,就要给大司命树立一个对手。”
    少司命露出少许笑意。
    她道:“我便是这般想的,若你能写一封书信挑衅于他,此事应当可成。”
    “我不行,”吴妄笑着摆手,目中划过一缕精芒,“我在大司命眼中,其实就是一个调皮捣蛋的小顽童,算不上他的对手。
    你可仔细想想,他在你面前提到我时,口吻是不是都很轻蔑?”
    少司命思索了一阵,微微颔首:“不错。”
    “你再仔细想想,大司命此前最担心的,就是天帝交代的事他完不成?”
    “是这般,”少司命已是在恍然大悟的边缘。
    “所以,大司命真正的心病根本不在人域,而在于……天、宫、大、权。”
    吴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四下,少司命动作轻柔地不住点头。
    就听吴妄道:“要激起大司命的斗志,就必须将现在执掌天宫大权的强神,塑造成他的对手,让他去争取再夺回这般大权。
    少司命,我其实很欣赏你,觉得你是天宫中唯一可交的先天神……”
    睡神在隔壁屋舍揭被而起!
    吴妄的嗓音还在继续:
    “今日我对你说这些,其实已算是违背了自身立场。
    大司命才是人域真正忌惮的敌人,现在上任那执掌大权之强神,能对人域造成直接的威胁吗?”
    少司命道:“不错,土神性情稳重,善于守御,对人域并没有太多威胁。”
    “对喽。”
    吴妄心底暗自记了下来。
    重要情报,现如今执掌天宫大权的强神,是五行属神之土神!
    乖乖,天宫上新了!
    吴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身体略微前倾,注视着少司命,用温和的嗓音继续说着:
    “想让大司命放弃自陨,就要给他树立一个目标,给他一个驱动力,给他一个对手。
    他骨子里瞧不起生灵,看不到人域,只能在天宫之中寻找一个靶子。
    你只需对大司命言说……罢了,你不行,容易露馅,你手下不是有羽民国的小公主吗?你可以让她暗中放出些许传言,就在那些天宫之中的生灵内流传。
    就说,让生灵大道回归,就是那土神对天帝陛下的献策。”
    少司命试图反驳:“可这般,岂不是……”
    “岂不是让他们两个交恶?”
    吴妄笑道:“交恶事大,还是自我崩陨事大?孰轻孰重,要掂量的清。”
    少司命凝神思索。
    吴妄又道:“当然,这办法只是中策,算不得上策,上策是你强行封印大司命,下策是你鼓励大司命叛出天宫。
    这些,代价都太大。
    若是能鼓励大司命站出来跟土神竞争,哪怕暂时看起来,天宫会多些不安稳,但从长远来看,这些不安稳都是小事,毕竟上面真正做主的是帝夋。
    他们两个再闹,也翻不了天。
    具体如何,你仔细衡量。
    办法我给你了,这个人情,我可是记下了。”
    少司命轻轻叹息,又露出少许笑意,对吴妄微颔首。
    她道:“我姑且一试。”
    “唉,”吴妄感慨道,“若是让陛下知道,我帮大司命重新振作,怕是真的要降下责罚了。”
    少司命目露歉意,低声道:“我是真的没了法子……”
    吴妄抬手示意她不必说了下去,又对着外面吼了一声:“杨无敌!秋宫图准备好了吗!”
    “准、准备好啦!”
    杨无敌双手捧着一只锦盒,在门口现身,将锦盒高高举起。
    少司命还待说什么,吴妄已是摆手催促她离去。
    她终是摄走了那锦盒,对吴妄低头行礼,与女丑一同离去。
    吴妄:……
    待她离开,杨无敌对吴妄一阵挤眉弄眼。
    ‘宗主,咱们这么忽悠一个纯洁的女神,是不是不地道。’
    吴妄淡定的一笑,对杨无敌挑眉撇嘴。
    ‘这算什么,天帝忽悠少司命的时候,都是让少司命直接吞噬大司命的大道。
    这少司命回头还要跟我说个谢字。’
    “多谢了,无妄子。”
    吴妄耳旁突然响起少司命的嗓音,让他差点没绷住笑出声来。
    但随之,那女丑去而复返,袖中划过几道流光,将几对孤儿寡母放到了院中。
    女丑道:“差些忘了,这是我在海上救下的,她们心底的声音很清澈,也没有什么罪责在身,你们人族自身安置吧。”
    言罢,女丑似笑非笑地看了吴妄几眼,捂胸行礼,身影化作神光消散。
    ……
    ……
    少司命一走,众人聚到吴妄身旁,称赞不已。
    看吴妄的眼神,都比之前多了少许敬畏。
    星空神殿中的某位女神,此刻已是笑的前俯后仰,抓着木杖差点从宝座滑下去。
    少司命真要用出这般计策,就是把大司命往绝路上逼。
    大司命若真与土神争起来,而帝夋没在第一时间处置,天宫必然会产生阵营之分,说不定还会有先天神出走天宫。
    不过,这确实是让大司命从颓废振作起来的办法。
    “我又没骗她。”
    吴妄轻轻呼了口气,“有一说一,少司命是与大道最近的先天神,这个说法还真没错。”
    众人自是含笑点头。
    杨无敌看向院外,却见那几名妇人抱着两名孩童,正茫然四顾、浑身发抖。
    他道:“宗主,属下去问问她们怎么了。”
    “去吧,”吴妄应了声,又道,“你别去,吓着人,素轻去吧。”
    “哎。”
    林素轻立刻答应,快步出了房门,走到了几人跟前,拿出几枚凡人也可用的低阶丹药,帮她们稳定心神、调节自身。
    很快,有十多名侍女赶来此处,将那几名落难之人送去了后院。
    但不过片刻,林素轻抿着嘴、俏脸微寒,匆匆到了吴妄面前。
    “少爷!”
    “怎么了?”吴妄有些纳闷地看着林素轻,“倒是少见你会生气。”
    “这事您必须管管!”
    林素轻看了眼左右,面色稍缓,小声道:“那孤儿寡母是从人域逃出来的,本该就死在海上,却凑巧被那位神灵所救。
    她们……唉!”
    霄剑道人纳闷道:“为何是逃出来的?”
    林素轻道:“自是有人追杀。”
    “可是惹了仇家?”
    “什么仇家!是仁皇阁!”
    “仁皇阁?”
    霄剑道人双眼一瞪,“这是什么糊涂账!怎么就挨着仁皇阁了?”
    林素轻骂道:“她们出自东南几座坊镇,家中本有依靠。
    但前些时日,她们的夫君战死外域,按规矩,仁皇阁该给她们抚恤的灵石、财物,但她们最后拿到手中的,仅剩该有的三成。
    她们不服,十几家凑一起,去负责发放抚恤的分阁讨个公道,起初被人安抚住了,但怎料自身却被软禁了。
    所幸,那分阁没什么高手,她们也有少许修为在身,心中怕了此事、不敢继续声张,又得了机会离开那分阁,左右商量,就想来东南域躲个安生。
    然后她们在东南域附近遇到袭杀,满船十几家老老小小……就只剩她们几个。
    少爷,你不是副阁主吗?
    你要不为他们主持公道……我!我半年不伺候你了!”
    “稍安勿躁。”
    吴妄靠在椅背上,略微眯眼。
    战死域外。
    吴妄问:“何时,何地,哪个域外?半年前的林家谋反?”
    “是东南域那次,”林素轻突然想到了什么,嗓音不由有些轻颤,目中带着几分担忧,“云城之战。”
    “哦,云城那次。”
    吴妄闭上双眼,喃喃道:“是我主导的那次。”
    地面、书桌、地毯、几人脚底,莫名结出了一层薄冰;不过瞬息,阁楼屋檐已凝出了冰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