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还手之力。
    也不应该有还手之力。
    别说是普通人，就算是武者，也不可能是方羽的对手。
    这一招隔空击飞！
    顿时让全场安静了下来。
    落针可闻。
    那些跆拳道学员们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惊得嘴巴张大，瞳孔猛缩。
    江教练胸口传来钻心般的疼痛，满脸不可置信——
    半晌。
    他才感觉到不疼了，缓缓爬起来，说道：
    “你是武者？”
    修行者对于普通人来说，是极其遥远的事情，但是坊间里却是有不少关于武者的传闻。
    江教练判断，方羽一定是武者。
    只有武者，才会有如此高的功夫。
    方羽保持着淡笑，说道：“你说是就是吧。”
    “不对！就算是武者，也不可能做到隔空伤人！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这句话刚问完。
    方羽目光一沉，喝道：“大胆！”
    声音回荡在整个道馆之中。
    气势雄浑，气氛压迫而紧凑。
    噗通一声，除了白若凌以外，所有人跪了下去。
    瑟瑟发抖，不敢看他。
    “卑微如蝼蚁，我饶你狗命，已是大幸。是谁给了你胆子，敢如此与我说话？”
    这是龙帝的语调与气息。
    就连白若凌都没有想到，方羽的气质刹那间转变的如此之快。
    快的有些惊人。
    江教练倍感压力，满头大汗道：“我……我，我……我输了，输了就要认……但，但你也，别欺人太甚……”
    “哦？”
    “法治社会，人人平等。我输了，我给你道歉……你不要得寸进尺！”江教练支支吾吾道。
    其他学员都已经怕的不敢动了。
    “法治社会？”
    方羽的目光凛然。迈步向前。
    哒。
    哒。
    只走了两步，便停了下来。
    “在本帝的面前……我便是法，我便是天！”
    “蝼蚁也配跟我说平等？忤逆本帝……罪该万死！”
    大手一抬。
    白若凌失声惊呼：“不要——”
    当她一个箭步，想要阻止方羽的时候。
    一招星罗手，当空拍了下来。
    轰——
    白若凌丝毫挡不住修行者的一招，就算是地阶修行者，也得退避三舍。
    又何况白若凌这样的武者！
    至于江教练，身为普通人，就更不可能挡得住这一招。
    轰的一声。
    江教练感到胸口像是遭到了一记重锤！
    噗的一声，鲜血狂喷。
    整人撞在了墙上，滑落倒地。
    全场鸦雀无声！
    那些学员们更是吓得满脸煞白。
    方羽眉头微皱，眼神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自言自语道：“抱守归元，守住心神。杀念，退散！”
    浑元流转全身。
    杀气全部退了下去。
    一切恢复到了正常。
    但是方羽的眉头依然是紧皱着——
    “龙帝啊龙帝，我虽然是你的转世……但不代表我就要走你的老路。”
    方羽目光坚定，说道：“没想到，记忆碎片中的杀念这么重……看来，今后修炼的时候，得想办法将这些杀念祛除才行。”
    白若凌爬起来。
    来到了方羽面前，轻声问道：“你，没事吧？”
    方羽不由心中一动。
    没想到这姑娘，关心的是自己，而非是受伤的他人，真让人感动啊！
    “我没事，刚才下手重了。不好意思哈……”
    说着，方羽朝着江教练那边走去。
    江教练浑身一个哆嗦，吓得瑟瑟发抖，不断后退。
    “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您原谅！是我狗眼不识泰山，我错了……”
    这个时候哪里还顾得上脸面，趴在地上砰砰砰磕头去了。
    方羽压低了身子。
    笑眯眯道：“不好意思啊同志，刚才出手太重了……”
    伸出手，想要帮他查看一下伤势，却把他吓得不断后缩。
    “你，你……你别过来，我……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
    方羽不由白眼道：“神经病。”
    说完，便站了起来。
    目光落在了白若凌的身上，说道：“你没事吧？”
    白若凌毕竟是武者，虽然是天榜第三的杀手，可是在修行者之中，武者犹如蝼蚁一样罢了。
    “我没事。那一掌的威力很大，但目标不是我……”白若凌说道。
    “那就好。我找你有事，走！”
    说着，方羽一把抓住了她的白嫩小手，朝着外面走去。
    白若凌只觉得传来一阵温暖的感觉，来不及反应，便跟着走了出去。
    ……
    二人来到一家咖啡厅中。
    一坐下，方羽便开口问道：
    “白若凌，你不好好当你的杀手，来这种道馆当教练干什么？”
    白若凌面色平静说道：
    “暗网的杀手组，在不久前解散了……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闻言。
    方羽拍了下额头，差点把这个给忘记了。
    没想到白若凌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就是目前暗网最大的头目。
    “那也不至于沦落到要当教练。”方羽说道。
    “人，总是需要吃饭的。我不懂怎么赚钱，只会杀人……”白若凌冷冰冰道。
    “……”
    方羽怔了下，问道：“他们给你多少钱一个月？”
    “三千。”
    “三千？不是吧，这是压榨劳动力，傻姑娘啊你可真傻。这么点你也愿意干。”方羽连连翻白眼。
    白若凌默不作声。
    看他还在那嫌弃，白若凌这才开口道：“我不挣钱，难道你养我？”
    方羽又愣了愣。
    自己也是有老婆的人，怎么能随便就养别的女人呢？
    不过，方羽还是笑眯眯道：“养你不成问题，叶氏集团的总裁，是我小弟……回头让他给你一个工作，月薪过万不是梦。”
    说到这儿，方羽这才用打量的眼神，端详了下白若凌，说道：
    “白若凌……你这两天有没有遇到过什么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白若凌微微皱眉，随即摇了摇头。
    “你好好想想，能够让你感到威胁的人……譬如，你曾经训练的地方。”
    听到训练二字。
    白若凌秀眉微皱，她将目光放在了方羽的身上，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用清冷的口吻说道：
    “的确有。”
    “那他们人呢？”方羽心中一动，感觉距离记忆碎片又近了一步。
    “你想知道的话可以……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白若凌目不转睛地道。
    “说吧。”方羽倒是觉得无所谓。
    “你把我睡了，我就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