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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皎皎 po全文阅读

第276章 从小到大都娇气

      结束饭局是在半个小时后。
    留下的残局由斐姐打理。
    房内做了开放式的厨房,充满温馨感,每个小细节都是梁涉川百忙之中抽空把的关,只为让绮岁住的舒服。
    绮岁帮忙将碗筷摆进洗碗机内。
    指尖上难免沾了油渍,开了水龙头去冲洗,泛红的指腹上落着几道微小的疤痕。
    她神思涣散地站在那儿,任凭温水冲刷着手指。
    被斐姐唤了一声,“岁岁?”
    绮岁木讷地掀开眼皮,这才回神,模样呆滞。
    “你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
    “我吗?”
    光色昏黄。
    淡淡洒落。
    染的绮岁鬓角的碎发也变了色,没有黑色那么凌厉,反倒柔软了许多,她肤色透白,表情茫然时看上去无辜极了。
    斐姐叹了口气过去,手撑在隔断的吧台上,“最近是不是又吵架了?”
    “没有。”绮岁立刻否认。
    她不愿意自己的烦恼被别人知晓。
    洗碗机内开始运作。
    水声敲动耳膜。
    斐姐还想再说点什么,绮岁却胡乱擦了擦手,找了个借口上楼去。
    顾也几分钟前刚乘车离开。
    临走前和梁涉川单独聊了两句。
    梁涉川一个人在他们新家的卧室。
    今晚他喝的最多,雪白的衬衣领子上洒了几滴红酒渍。
    晕成了鲜艳的几片酒红色,很是刺眼。
    梁涉川坐在卧房客厅的一把欧式风椅子上,眼睫拖沓低垂,像一片若隐若现的鸦羽。
    他偏头看了看房间,随风摇晃的窗帘,窗帘外的枯草,弯月高高悬挂在夜空中,四周点缀着几点明亮的星子,映亮他漆黑的瞳仁。
    绮岁回房时梁涉川的醉意仍未消散。
    她透过房内陌生的香气望过去,他肩膀宽阔,斜倚在椅背上,黑发前段时间刚修剪过,两侧干净整洁。
    落地窗外的月光星色伴着他,赏心悦目。
    “怎么没去换衣服?”绮岁有些疲倦。
    大多是今天招待江封那伙人忙的。
    膝盖泛酸,多走一步,不适感就加强一些。
    绮岁问完,梁涉川没有作声,姿态仍维持不变,她语气奇怪了些,“累了吗?”
    这些天搬家和工作他需要两头兼顾。
    连江封的事他都要管。
    累了也是正常的。
    绮岁有时心疼他,却又心疼不起他。
    她明白梁涉川是有野心的男人,绝不会拘限于小情小爱,她要做的,就是在他身边当个听话的宠物。
    步子落到了椅后。
    绮岁的手从后颈探过来,企图替梁涉川解开领带,他的手却突然爬上来,一把握住绮岁的腕部。
    粗粝的指腹剐蹭着淡淡的青色脉络。
    梁涉川将绮岁的手背放到唇边轻吻了下,力度温柔,“刚才在跟顾也聊什么呢?”
    吃饭吃到半程。
    绮岁就下楼,接着顾也也跟着下楼。
    他问两句,不过分。
    绮岁不打算撒谎,腾出一只手将梁涉川的领带抽掉,口吻随意道:“他说我跟小时候一样喜欢装傻充愣,我说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梁涉川轻笑,眼角的光都弱了许多,“他说的一点没错。”
    厨房洗洗涮涮的声音停了。
    每个角落都归于平静。
    绮岁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梁涉川当真是喝醉了,一直拿着她的手不肯放开,贴在他滚烫的面颊上。
    绮岁手背的冰凉让他思绪微微回神,也感到舒服了些。
    “还不睡吗?”绮岁软声打了个哈欠,从后弯腰抱住梁涉川的肩膀,偏头去吻他的唇。
    他却侧了下身。
    躲开绮岁的亲密。
    一室朦胧,纱窗飘摇遮挡住星光,时间被放慢,变成了一帧帧的。
    酒气在绮岁鼻尖绕着,全都来自于梁涉川。
    她垂眸,便看到了他衣领上的红酒渍。
    一抬眼,又看见他森森的目光。
    那眼神顿时让绮岁毛骨悚然。
    “怎么这样看着我?”她不解地问。
    梁涉川眼底空白,因为醉酒而有了点涣散,“想多看看你,真怕你那天就不见了。”
    他今天真的太奇怪了。
    不,应该是最近每一天,都很奇怪。
    绮岁还在思考要怎么应对他的阴晴不定,手肘便被梁涉川扣住,由他一拉,整个身子落到了他腿上。
    那把椅子承重力强。
    是绮岁亲自选的颜色,洁净的白色。
    她的黑裙子飘在上面,形成了强烈的色彩反差。
    梁涉川不说话时给人的压迫感很强,尤其是在相距没有一米的情况下。
    他淡淡地看着眼前这个样貌明媚,乖巧动人的女人。
    绮岁正要说话,梁涉川的五指忽然穿入她的发根,掌心贴着头皮,没有一点怜香惜玉地将她的脸部压低。
    唇齿的酒香在瞬间渡入。
    梁涉川像是行走在沙漠中,终于见到水源的人。
    环境静的可怕。
    一点细微的金属滑动声在绮岁耳边无限放大。
    窗外的树,黑夜的云,云层里的月亮,都无法让她忘记此刻梁涉川紧紧拥着她,彼此呼吸困难。
    他眸色浑浊,音色哑成沙沙一片,在绮岁耳边说:“这辈子你都只能跟我在一起。”
    不管绮岁撒什么谎,他都认了。
    当晚没有下雨。
    梁涉川仍旧合不上眼。
    几天前夜夜大雨。
    绮岁会无限的做噩梦。
    仿佛只要闭上眼睛,曾经那些糟糕肮脏的画面就会冲破枷锁,重新回归。
    为了安抚绮岁,梁涉川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只为了让她在噩梦惊醒后能有人依靠。
    那些都是他曾经亏欠绮岁的,他得补偿。
    黑暗而寂静的房间内。
    梁涉川从绮岁身边退出,关了房门走出去,客厅还是灯火通明的。
    他径直走上顶楼。
    遥望着远处的万家灯火,心中却是一片虚无。
    烟还没点着,斐姐便跟随着他的脚步上来,站定在他身后,长叹了一口气,忧愁不比梁涉川少。
    “你这是在干什么?”
    闻声。
    梁涉川将打火机上的蓝色火焰远离烟头,收回物品,“来上面透口气。”
    “你刚才吃饭的时候就不高兴,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
    他现在家庭美满,还能有什么不高兴的呢?
    也许在外人眼中便是如此。
    斐姐刚打扫好餐厅,便看见梁涉川上楼的身影,这才跟了上来,“岁岁睡着了?”
    “嗯。”梁涉川抬头只看到那个弯成弓的月亮,“睡的很沉,前几天一直睡不好,怎么哄都不行,娇气死了。”
    绮岁从小到大都娇气。
    他一直知道的。
    “刚才江封还说呢,岁岁看起来很憔悴,心惊胆战,以为是他的事烦到岁岁了,说下次再也不敢胡闹了。”
    “他们回去了?”
    “嗯。”
    梁涉川一颗心分成三份。
    一份给绮岁,一份给工作,另一份便是应对这些突如其来的琐事。
    连斐姐也看得出他的疲倦,干巴巴地笑道:“江封的事你不要管了,你再这样操劳下去,是会短命的。”
    命运在很早就给了指引。
    只是当下,梁涉川还不以为然,抬了抬下巴,“打个电话给江封,打座机。”
    斐姐劝不住他。
    听他吩咐,拨出了老房子的座机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