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女的通常都对奢侈品很内行，对车不怎么认识。但是她们能看懂车标，说出豪华车的牌子。
    奔驰宝马凌志奥迪这些最普通不过了，我们开的就是一辆奔驰汽车。
    这女的停下脚步看看左右，确定虎子是在和她说话之后，她说：“我吃饭去啊，是在和我说话吗？”
    虎子趴在窗户上，一副二流子的样子，这种样子我是装不出来的。虎子行，虎子装流氓，不用化妆的。他一挑头说：“不是你还有谁，难道和鬼啊！”
    “找我有事吗？”这女的在虎子面前摆了个造型。故意挺了挺胸脯。
    张立恒是有俩钱，不过再有钱他也只是给人当手下的，一个月是固定工资。赵金东也不可能给他配一辆高级汽车吧。
    估计这女的坐在张立恒的车里，俩人走在路上，遇上豪华汽车，张立恒也会指着兴奋起来，告诉这女的这车多少钱。这女的潜移默化之中，就记住了，也明白了张立恒和这车的差距有多大。
    虎子说：“请你吃饭，走吧。”
    这女的又左右看看，还真的就过来了，一拉车门就坐到了后面，她说：“请我吃饭，请我吃点什么呀！”
    虎子说：“你想吃什么呀！找最好的馆子，别给我省钱。”
    这女的看看我，又看看虎子，笑着说：“你们该不会要把我给卖了吧，我告诉你，我可挺值钱的。”
    虎子呵呵笑着说：“我们可不是人贩子，再说了，你这样的，不好卖啊！一般人养不起你，太贵。这郫县也没啥好玩的地方，我们去天府城吧，老陈，你知道天府城哪里做的菜不错吗？”
    我扭头看看这女的，我说：“我们都是外地人，来这里做买卖的。主要就是想找个懂事儿的女孩儿，做我们的向导。你愿意吗？”
    这女的说：“只要钱到位，一切都不是问题。”
    我说：“一天一千块钱，管吃管住。”
    这女的顿时说：“那得看要不要我陪人睡觉了，我可不是随便的女孩儿。”
    我说：“需要你陪睡，加两千。可以吗？”
    和这种女孩儿不用谈什么感情，更不用谈情怀，直接给钱就成。
    虎子和我现在手里真有不少钱，我们电脑公司最近进账真不错，就像是印钱差不多，所以花起来也不觉得心疼，只要能办事就成。
    这女的一听，顿时就动心了。
    我从包里拿出一沓子老头票，一沓子就是一万块钱，我直接递过去，我说：“这是预付款，你先拿着。”
    她舔舔嘴唇，看着我说：“我可不是傻子，为啥是我？”
    我说：“你得有点自信，你长得漂亮啊，我们北方可看不到你这么细致的女孩儿。尤其是这皮肤，真白啊！”
    这女的看看我，又看看虎子，说：“那我陪你俩谁啊，我可不能同时陪你俩，恶心。”
    我说：“你就陪你虎哥就行，我不用你陪，越是你虎哥看上你了。”
    这女的看看虎子，这时候一笑，把钱接过去了，说：“没问题。”
    说着，把手机从包里掏出来了，她把手机给关了，说：“我就好好陪着你们，给你们当好向导，不让别人打扰到我们。”
    虎子一笑说：“得嘞，那我们出发，你说吧，去哪里吃饭。”
    “大汉宫吧，那边的东西挺好的，都是我们当地的特色。只不过贵了些。”
    虎子说：“妹妹，别给我们省钱。你带路。”
    我回头说：“来，你坐前面来，你指路。我刚好困了，去后面睡一觉。”
    到了前面，她和虎子就聊了起来。她让我们管她叫小宁。这女的是真会来事儿，但也真不是个东西，太虚伪了。自己啥也不是，偏偏装出一副仙女的样子，一副见过大世面的样子。说心里话，她见过啥世面啊，无非就是别人包养的一个小姘罢了。
    我们到了大汉宫的时候已经下午两点了，我这时候倒是知道饿了。
    大汉宫前面是餐饮，后面就是住宿，我们先选了一个套房住下，点了菜，直接就让他们送过来，我们就在套房里吃。说心里话，我不喜欢坐在餐厅吃东西，不喜欢在我吃东西的时候，有人在我周围走来走去。
    这几年一直在家里静静地生活，变得特别独性，不合群了。
    我是不能喝酒了，虎子和小宁要了瓶八二年的红酒，问我喝啥，我说喝八二年的可乐，倒是把服务员逗乐了。
    我也不知道这八二年的红酒有啥好的，八三年的不行吗？酒而已，扯这些犊子干啥，一瓶酒就上万元，这没爹了也不这么糟践钱啊！
    说白了，什么酒喝了都不可能对身体有好处，喝酒就是为了个情调。一万的酒口味真的就那么好么？八二年的和八三年的区别有那么大吗？
    更可笑的是，八二年的比八零年的还贵，服务员说因为八二年的葡萄长得特别好，那一年风调雨顺的。我真服了这说法了，偏偏有些人就吃这套，跟着说，越说越玄，我都想抽这种人，不是坏就是傻！
    这点钱对我和虎子也不算啥，说白了，电脑城那边日进斗金，这九牛一毛。喝呗，开心就好。
    俩人喝酒，我喝可乐，这东西开始喝的时候不咋样，喝喝的就顺口了，打了个嗝儿，还挺舒服的。
    吃吃喝喝到了一半的时候，虎子说：“小宁，知道我们是干嘛的吗？”
    小宁说：“你们不说，我也不想问。问多了不好。”
    虎子说：“我们是非常事件调查局的，职责所在，我们是来抓鬼的。”
    小宁突然咯咯笑了，说：“抓鬼？”
    虎子说：“没错，你知道哪里有鬼吗？”
    小宁摇着头说：“我可不知道哪里有鬼。”
    虎子说：“张立恒你认识吗？”
    小宁听了之后就把筷子放下了，她舔了舔嘴唇，然后用纸擦干净了嘴巴，她站起来说：“你们是冲着他来的呀！我就知道你们有问题。”
    虎子说：“坐下。”
    我一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虎子站起来，按住了她的肩膀。
    我们把她按在了椅子里，虎子说：“张立恒是鬼，你没察觉吗？”
    小宁说：“他对我不错，我管他是人是鬼，他不害我就行。”
    虎子说：“看来你知道他是鬼。”
    小宁说：“我又不是傻子，他身体冰冰凉，我开始挺害怕的，后来习惯了也就没啥了。尤其是，他一直都是晚上过来，天不亮就走了，我就明白他不是人了。”
    我说：“知道他是鬼，为啥不跑呢？”
    小宁说：“我往哪里跑？这房子我能带走吗？每个月他都给我一笔钱，我有了这笔钱，就可以给我爸爸买药，供我弟弟上大学。再说了，鬼有时候比人强。”
    我说：“但鬼始终是鬼，见不得光的。我和虎子这次就是要来抓他的，把他送回地狱。”
    小宁突然看着我说：“真有地狱吗？你们是做什么的？”
    我说：“你别管我们做什么的，你知道对你没好处。你只要知道，这些鬼，怪，妖精之类的东西，都归我们管就行了。”
    虎子说：“不过你要配合我们，我们需要拿到张立恒的罪证。最近天府城死了十多个人，都是司马桥人。而且都是被吸干了血，这件事，应该和张立恒有关系，我们需要证据。希望你能和我们说实话。”
    小宁这时候低下头说了句：“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别问我。”
    我说：“包庇恶鬼，是要下地狱的。你想想清楚，你要是去坐牢，你父母和你弟弟怎么办啊！我真不出吓你。鬼差已经过来，我们负责抓捕，然后交给鬼差，我们和鬼差做好交接之后，鬼差出手续，然后就把张立恒带回地狱了。你也想跟着张立恒一起下地狱吗？”
    虎子说：“你要是也想去，我们不拦你。成全你。”
    我看着小宁说：“你想好了再回答我们的问题，我这就把鬼差叫过来，你有什么话，直接和鬼差说吧。”
    我到了外面，拿起手机给张莹莹打了个电话。让张莹莹和孟婉晴装一下鬼差还是可以的，这太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