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碍你别走啊!小七要追上去,怎么可以当你是路过呢?
宋青州拦下她。
迟暮来妖管局确实没什么大事,既然现在他表妹忙得很,那他就不打扰了。
就是迟暮觉得玄幻的不行,前不久这俩人在树名村好像还特别正常呢,怎么转眼就滚到一起了?
爱情这玩意儿真是奇特啊。
想到这里,迟暮的脑子里面就浮现出胡自狸的样子,总觉得他最近好像和自己的关系有所缓和不少,俩人没怎么斗了。
这简直就是质的飞跃。
回到家里,迟暮径直到浴室洗澡,简单的吹了头发后,倒头就睡。
半夜他被手机铃声吵醒,电话里面,许汉龙的声音透着无比的惊恐。
迟总、迟总!我又做梦了!锦囊不见了,我戴在脖子上的锦囊不见了!
迟暮被许汉龙的惊恐搞的睡意全无:不见了?
许汉龙的嗓子就像是被什么挤压住的一样,声音机械:我、我额头上的那块红的地方开始掉皮了!那个女人在给我剥皮,她要杀了我!
迟暮翻身下床:在家里等着,我马上过来。
他挂断电话,动作迅速的穿戴整齐,开着车一路飞奔到许汉龙的别墅。
令迟暮完全意外的是,大半夜的,凌晨一点过,他居然碰上了来这里的胡自狸。
你来这里干什么?迟暮问道,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胡自狸会在这里出现,他又没有在这里买房。
胡自狸说道:许汉龙电话打错到我这里,我听到就来了。
迟暮眉头微皱,捉住他的手往外走:这里不是你一个普通人能处理得了的,你先走,别和她们对上话,免得麻烦。
普通人?
你才是普通人吧?
胡自狸翻了个白眼,甩开迟暮的手:别废话,先去看许汉龙怎么样了,如果他死了,刑罚就没导演了。
迟暮: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想着电影?
当然。胡自狸往前走,他要是出了事,刑罚就得搁置,我的所有档期都要调整,麻烦。
迟暮:
胡自狸这个人迟暮还真拦不住,大不了关键时刻他捂住胡自狸的嘴,不让他有对话。
两人一起到许汉龙的别墅外,从外看去,整栋别墅的灯光灯光都开着,亮的刺眼。
迟暮刚把门敲响,下一秒门就打开,让人非常怀疑许汉龙就守在门边。
恐惧令他忘记胡自狸的身份,只一个劲儿的指着自己的额头,害怕到浑身颤抖:迟总、迟总你快看,皮是不是掉了?她真的来剥我的皮了!
迟暮推着许汉龙的肩膀往里走:进去再说。
不行,不行!许汉龙抖如筛糠,她就在屋子里,肯定在,我们就站在门边,就站在这里,不进去!
胡自狸:
他并没有感觉到这栋屋子里面有鬼魂的气息。
迟暮大半夜被闹醒,完全没有心情站在门口和许汉龙说那么多,而且他现在被吓得不行,捂着自己额头上掉了一层皮的那块地方,一直重复着剥皮两个字。
真麻烦。
迟暮啧了一声,拎着许汉龙的手臂就跟拎小鸡仔一样把人拎到沙发上坐好。
看见保姆一脸担忧的给两人倒茶,他问道:醒来就一直是这样?
保姆也有些害怕:是的,许先生醒来后就要求我把别墅的灯全都打开,任何一个房间都不放过,我开完灯,下来他就这样了,可能是吓过头了。
他就是惊吓过头,可能是最近压力太大,你也别太害怕,先去睡吧。迟暮随便找了个借口把保姆支走,不想引起太多人的恐慌。
保姆一走,许汉龙突然捂住头,痛苦的说道:乐槐提醒过我的,她说有人要杀我,谁?谁要杀我?我那么善良,谁都没有得罪过啊!
善良这种事不是自己说出来的。迟暮无语,他现在非常冷静,你别慌,我不是在这,你把今天发生的事事无巨细的告诉我,包括你做的梦。
胡自狸把保姆给自己倒的茶端到许汉龙面前:喝点水,冷静一下再说。
凑近许汉龙,胡自狸似乎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味道非常淡,如果不是他鼻子灵,恐怕很容易忽略掉。
许汉龙在迟暮和胡自狸的安抚中冷静了不少,到底是个快三十岁的成年人,心理素质虽然差,但是也有可取之处。
他端起茶杯往嘴边送,手抑制不住的颤抖。
平复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说道:在迟总你那里买的锦囊,我、我是戴在脖子上的,但是我半夜的时候还是做梦了,梦里面那个穿着白裙子的女人什么工具都没用,只是用指甲在我脑袋上轻轻划了下,我感觉到有些疼,就看见她撕下来一块皮。
我依然看不清她的脸,不知道她是谁,但是我听见我未婚妻的声音,她在让我小心,小心不要被杀。额头上的痛让我惊醒,我吓死了,下意识的摸额头,感觉自己额头有些疼,一照镜子才、才发现已经掉皮了!
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她是真的要剥我皮吧?是吧?!而且我锦囊还不见了!为什么锦囊会不见了!
许汉龙说着说着,突然抱着脑袋开始陷入自我怀疑,身体颤抖,宛如一只小虾米,把自己陷进沙发中,企图让自己得到慰藉。
胡自狸有些在意刚才闻到的味道:许导,你今天接触过谁吗?有谁喷过香水?
许汉龙的声音从指缝间溢出:今天没有夜戏,拍完就回家了,哪儿接触了什么人?
迟暮突然问道:你的未婚妻,最近还有和她联系吗?
乐槐吗?没有了。许汉龙声音疲惫不堪,前两天就断了联系,毕竟我俩早就解除了婚约,天天打电话算个什么事儿?
你恨她吗?
许汉龙呵了一声:这有什么好恨的?就算她给我戴了绿帽子,她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不恨她。
惩罚?胡自狸问道,网络暴力吗?
许汉龙说道:是吧。
胡自狸看了他一眼,却见他的脸还深深的埋在掌心中,不曾抬起来过。
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像是在树名村一样的违和感再次席上胡自狸的心头,快的让他抓不住,但是又说不上是哪儿的问题。
迟暮捏住许汉龙的肩膀:抬起头来,我再看看你额头上掉皮的那个地方。
依言,许汉龙缓缓放下双手,一双装满惊惧的双眼中倒映着迟暮的身影。
许汉龙被剥皮的地方,刚好就是昨天迟暮所看到的额头那块红色区域,剥掉皮的地方下,皮肤通红一片,隐隐还能看见肌肉组织纹理。
在这样梦境与现实合二为一的剥皮中,许汉龙会吓成这样也无可厚非。
迟暮看了会儿,移开目光,说道:我觉得有件事很有必要告诉你。
什、什么?许汉龙目光颤抖。
迟暮说道:你的前未婚妻申乐槐已经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这个狗记性,今天忘记定时,所以委屈你们九点再看了,我强迫症,我想要整点!qaq呜呜呜呜
第37章
许汉龙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你说什么?乐槐死了?
迟暮点头。
他眼睁睁的看着这个二十七的男人眼框突然湿润,他怔怔的看着迟暮,连自己掉眼泪了都没有发觉。
直到他开口,察觉到自己嗓音颤抖,才终于抹了把脸,手上全都是泪水。
死、死了怎么、怎么死的
见惯生死的迟暮无法体会许汉龙的崩溃:这个暂时还不清楚,我只能很肯定的告诉你她死了,时间、地点、人犯,这些统统不清楚。
许汉龙再次双手捂脸,像是要把自己闷死一般,只是这一次,从他掌缝中溢出的,是一丝压抑的哭泣□□。
她为什么死了呢?我都放手了,她为什么死了?是舆论害死她的吗?她怎么心理承受能力那么差?许汉龙压抑着哭声说道。
关于申乐槐怎么死的这件事,迟暮可以肯定的绝对不是自杀。
自杀的人,怎么可能是一具骷髅的样子?
迟暮看向许汉龙,他留给他的,就是一个黑黑的头顶。
真看不出来啊,作为年纪轻轻就荣誉满满的导演,自己订婚几年的未婚妻出轨别人,闹的满城风雨,头上顶着一座呼伦贝尔大草原,居然这么深情。
迟暮忍不住看向胡自狸,不像这个人,从小和他掐到大,一点情分都不念。
看什么?胡自狸从思绪中回神就对上迟暮的目光。
迟暮吊儿郎当的回呛: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胡自狸:
就不能好好和他讲话,不然容易得寸进尺。
别墅一时之间只剩下许汉龙一个人的低低啜泣,等他哭够,从伤心中走出来,已经过了快一个小时。
快凌晨四点的别墅灯火明亮,迟暮和胡自狸两人坐在沙发上,均仰头,闭目养神中。
迟暮是没有睡着的,耳边听到倒茶的动静,他睁开眼睛:平静下来了?
迟总,谢谢。许汉龙嗓音沙哑,声音低的仿佛快要听不见。
迟暮点点头:既然平静下来了,那我们就来说说这件事,你脖子上的锦囊是唯一能让你不做梦的东西,它怎么不见的,我不知道,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你锦囊。
锦囊虽然贵,但是许汉龙还是买得起,只是他很害怕:那如果、如果锦囊再次自己消失不见呢?
他很怕死,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那些东西盯上,光是摸着额头上的伤疤,他都会失眠一整夜。
迟暮若有所思的想了下说道:白天让你保姆给我开门,我过来弄点东西,你今天拍完戏回家照常睡觉。
弄、弄什么?许汉龙问道。
迟暮说道:这你就别管了,锦囊我会让我助手给你送来,趁现在天还没亮在休息会儿吧,应该不会做梦了。
许汉龙不敢睡:我还是不睡了,我冲杯咖啡,挨一下吧,等会儿早点去剧组。
迟暮也不强求:你开心就好。
他见胡自狸没有要醒的迹象,于是坐到他的身边,捏住胡自狸的下巴,感觉到有点点扎人。
啧,胡渣都出来了。
觉得扎手就放开我。胡自狸的下颚在迟暮的掌心中震动。
迟暮这么一听,反而不松手了:醒了,醒了就赶紧起来,走了。
摸上瘾了是吧?
胡自狸瞪他一眼,拍掉迟暮的手。
他嗓子有点疼,像是火烧一般的感觉,应该是吹中央空调有点感冒了。
给自己倒了杯温水,胡自狸慢条斯理的喝完,才和许汉龙说了声往外走,跟在他身后。
刚才听你声音不对劲,是不是感冒了?回去记得喝点蜂蜜水和感冒药,免得病情加重。迟暮慢悠悠的走在胡自狸的身边,他对胡自狸的声音敏感,刚才在别墅里面就听出他嗓音不对劲。
胡自狸也不是第一次被迟暮这么关心,只是这种情况在毕业之后就已经很少,要不是最近交集又多了不少,恐怕还真听不到他这么说。
黑暗中,他斜眼看迟暮,因为自己身份特殊的原因,他能看的特别清楚。
迟暮的唇角挂着一抹非常浅淡的笑意,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见,何况还是黑暗中。
笑什么?
笑他生病?
幸灾乐祸?
还以为他最近转性了,没想到还是这么恶劣。
胡自狸理都没理他,直接快步离开,话都没有留下一句,转眼就不见了身影。
迟暮:???
这又是怎么了?
气冲冲的,谁惹到他了?
带着这股疑惑,迟暮回到自己车上,百思不得其解,他索性直接微信问。
迟暮:【你刚才生什么气?】
胡自狸:【我生气还要向你打报告?】
迟暮觉得牙疼,好好的怎么又这么刺。
迟暮:【你斗鸡?我关心你还无视我,这会儿还呛我,回家记得吃药。】
看,他多好啊,这次被这么呛都不计较,简直就是世纪好男人。
可惜世纪好男人的情胡自狸根本不领。
胡自狸:【你是不是斗鸡心里没点数?】
迟暮:
他深吸口气,把手机扔到中控台,气的直接踩油门离开。
今天一整天,他要是和胡自狸说一句话,他就是傻逼。
回家补了会儿觉,早上公司要开会,迟暮带着一身的阴沉沉的气息到公司。
周身的低气压使他看起来比平时漫不经心的样子看起来更具威压,除了单于,秘书办的人各个都尽量降低存在感,不敢惹迟暮。
你迟到了半小时,会议我已经挪到十点半,你喝杯咖啡,醒会儿神。单于把刚才冲好的一杯咖啡放到迟暮面前,开始汇报工作。
见迟暮走神,他停下:你怎么?
我就是在想,为什么有的人就是不识好人心呢?迟暮仰着脑袋看天花板,整个人的身体都陷进椅子里,嗓音幽怨的不行,果然是狗,就知道咬吕洞宾。
单于翻着今天的行程,这么关心别人那就改改你的态度,别成天像个斗鸡似的找人家麻烦,热搜上的还不多吗?
迟暮眼珠子转啊转,好半晌才啧了一声:我态度怎么了?我怎么就关心他了?我贱不贱呐?我和胡自狸不对盘得很!
单于:
鳝变的吗?变的这么快。
刚才自己还在说不识好人心呢,现在又不对盘了,果然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