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解梦,挺秃然 第73节
“我懂的。”杨莎莎笑着走开。
桃小引还是偷偷找了一枚硬币,怕被同事们瞧见,她跑出街道办的院子。
正气街上都是人,她想找个僻静的地方,走着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解梦事务所门前。
装作不经意地往里一瞧,愣怔住。
有个身段极佳的女人站在柜台前,不知道要和周迟说什么,她身体前倾,一只手肘支在柜台上,姿势极其的……香艳。
隔着一扇门都能闻见她身上的香气,不是刺鼻的劣质香水味,好像也不是香水味,更像是书里描写的女人味。
周迟偏偏没有躲。
美女站着的时候,他坐在柜台后没动。
美女身体突然前倾,他还是一动不动。
连躲也不躲,肯定是被迷住了。
没有来由,桃小引的心脏突然猛地坠了一下。
她扁着嘴巴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皱了吧唧的红袖章,戴在袖子上,雄赳赳气昂昂地踏进解梦事务所。
第64章
桃小引径直走到柜台前, 戴着红袖章的胳膊往柜台上重重一拍, 还没开口说话,就被周迟抢了先。
周迟死鱼眼瞪着红袖章,说:“没倒闭。”
桃小引:“……”
被噎死。
忘了刚刚准备好的台词。
“又见面了。”旁边的美女抬手撩了把波浪长发, 凹着小蛮腰摆动了下, 浑圆的翘臀状似无意地碰到桃小引身上。
q弹香软。
桃小引可耻地有被电到,连忙按着柜台跳开, 与她隔开一小段距离。
姜米挑着狐狸眼朝她一笑:“这次我先来。”
桃小引满头问号。
什么就这次了?你们之间还有过上次下次??
本来想同她争一争, 但是姜米气场太大,桃小引很没出息地萎了。
真怕她再用翘臀撞她一下。
周迟手里拿着一把戒尺, 把一包瓜子推到桃小引跟前,说:“你先等着。”
什么意思?要用一包瓜子打发她么?
我才没有这么好打发。口亨。
桃小引嘴巴撅老高,双臂抱胸,转身跺着小碎步走到沙发前坐下来。
谁要吃你的瓜子?
吃了以后又要给钱。
才不上你的当。
桃小引兀自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她是来安排他们的,怎么反被他们安排了?
气鼓鼓。
而且从她的角度看过去, 正好对着姜米的翘臀和小蛮腰。
她的腰凹下去的那个弧度,真的非常诱人。
咕咚。
桃小引听见自己喉咙里咽口水的声音。
白白香香软软的小姐姐谁不喜欢?
周迟的光头在姜米胳膊肘的空隙里若隐若现。
可恶。
这是把光头拱到小姐姐怀里去了吧!
而!且!他手里的戒尺就抵在姜米白嫩的手指前。
指甲油是大红色,和黑色的戒尺相得益彰。
手可真是白, 指甲可真是红,戒尺可真是黑。
怎么看怎么觉得这是张诱僧图。
九头身美女与禁欲和尚什么的。
桃小引在大腿上狠狠拧了一下,关键时刻,她怎么在脑内嗑起了臭和尚跟姜米的cp!
气成河豚。
揉揉眼睛,她连忙掏出手机, 暗戳戳拍了几张照片。构图光线再加滤镜p图,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挑了张最暧昧香艳的发给了桃知。
结果狗逼桃知回复:【绝配。】
桃小引:????
桃小引抓狂:【你不是跟这个小姐姐睡过么?睡过不用负责的??快把她带走!】
桃知:【我和她是金主和小白脸的关系。以和尚的抠门程度,他应该也是应聘者之一。】
桃小引:【应聘什么?】
桃知:【富婆重金求子。】
桃小引:【……】
桃知:【恭喜。】
桃小引:【?】
桃知:【恭喜你终于可以让解梦事务所倒闭了。】
桃小引跟不上他的节奏,发过去一串问号。
桃知回复:【怀孕的和尚可以开店么?伤风败俗,以这个理由把他逐出正气街。加油,桃小引,你可以的。】
狗逼桃知了,又耍她。
桃小引回复:【活该被富婆拔掉无情。】
她抓着手机瘫在沙发上,双眼涣散,心想,不愧是我们桃家兄妹,只有被拔的份。
但是,姜米来找和尚是干什么的?反正她不信富婆重金求子,也不信是来解梦的。
妈妈的,她刚光顾着生气和乱嗑cp,忘了听他们在说什么。
赶紧竖起耳朵。
“多谢。”姜米拿着手包转身告辞。
周迟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本本,写写算算。
桃小引泄气.jpg
听墙根听了个寂寞。
姜米走路带风,高跟鞋像是踩在春天里,裙角里荡着阵阵清幽的香气。
“能借你的手机用用么?”姜米走到桃小引跟前,礼貌又大方,“我的手机没电了。”
桃小引紧紧攥着手机,支吾道:“我的也没电了。”
叮咚——
手机进来一条微信。
桃小引连忙去摁关机键,慌乱中,手指不知道怎么触到了语音条。
扬声器播放。
桃知:【为了报复,我准备下班去扎富婆豪车的轮胎。晚上不回家吃饭了,不用做我的饭。】
桃小引:“……”
姜米嘴唇始终笑着,就着姿势弯腰,在桃小引手机屏幕上按了几秒,发了条语音过去:【扎玛莎拉蒂吧,开腻了。】
踩着细高跟扬长而去。
看着她充满杀气的背影,桃小引预感桃知今晚要完蛋。
“哎——”桃小引发出一声喟叹,“当富婆好爽啊。”
有钱就可以随便玩弄男人。
柜台后坐着的周迟抬头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地低头,继续在小本本上写写算算。
桃小引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待姜米的身影消失不见,她收回视线,余光瞥到光头,胸闷气短开始生气。
臭和尚不主动跟她说话,她才不要先开口。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解梦事务所内非常安静。
他是被姜米勾走了魂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桃小引突然很丧。
一把扯掉袖子上的红袖章,站起来往门外走。
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