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成了张处之的保姆了，他想要吃什么做什么全部都指示我去做。我一个绑了石膏的人跑上跑下难道不累吗？
    在护士说张处之需要卧床静养的时候，我便拒绝了除了三餐上厕所之外的所有其他的要求，张处之这才安静躺在了床上。
    你能想到天底下有这么大胆的犯人吗？
    在警察给我们问话之后的下午，一阵熟悉的腐臭味传来，我回头一看，正好和那个在医院当清洁工的犯人对视上了。
    张处之给警察说过，并没有看到伤害我们的人，也想不到有谁会对我们下手。
    话是这样说，可是我们确实明明白白知道这个犯人的所作所为，他身上的味道像是一阵浓稠的粘液，粘在我们周围，让我恶心。
    而且这个腐臭味变了，忽然变得非常恶臭，让人简直无法呼吸。
    清洁工犯人走进来，很淡然的什么也没说，只是收拾垃圾桶，然后扫地拖地，最后提着厕所的垃圾袋就出去了。
    “他要是再不出去我都要昏厥了，真是太臭了！”
    张处之惊讶地看着我，他当然是什么味道都闻不到的：“你前面不是这样说的呀，你说那个腐臭味并不是很重，还带有一种沉淀的味道。”
    我拿手捂着鼻子做出呕吐的样子：“是啊，昨天是的呀，今天忽然变得恶臭无比，我看他就是看一座移动的垃圾场。”
    张处之若有所思地说道：“风衣男人说的吧，杀了越多人，身上的腐臭味便越重。这样说的话，这个人在昨天没有杀掉我们之后，还去杀了其他的人吧？”
    “什么？”
    我震惊在原地，没有杀死我们竟然还跑出杀了其他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恶人能一晚上连续下手，直到的手才罢手？
    张处之打断我的想法：“不是你想的那样，哥。应该是这样的，这人一直都囚禁着人，当看到昨天警察来了，他虽然跑了到底心有余悸，所以回去之后就将囚禁的人杀死了。”
    确实！这样更加有道理！
    我立马上网查今天的新闻，确实没有哪里说失踪了或者发现了尸体。
    但是也可能是杀了之后埋藏起来了呢？
    张处之期待的笑问道：“哥，你能不能闻到尸体埋藏的地方，你试试嘛！”
    “我特么是警犬啊！”
    但是我还是努力去回味刚才的味道，实在是除了恶臭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没办法，总的试试啊！
    我假装要找垃圾袋里面丢的手表，就是找到那个清洁工犯人，要求翻开刚才在房间里收的垃圾袋。
    清洁工犯人一直都冷着脸，话也没说一句，听说我要翻垃圾袋，就让我翻。
    我绝对不想要去翻各个房间的垃圾袋的，这里还有厕所的垃圾袋，而且是医院的，不仅脏而且危险。
    但是在清洁工犯人周身的腐臭味的烘托下，都不算什么。
    我慢慢地一一打开着，哪怕我现在做出呕吐的样子也能掩盖，所以我就这么状态下，不断地去努力分辨味道中的线索。
    当我被恶臭熏晕之后，别说还真的闻到了一丝别的气味。
    清洁工犯人看着我一脸遗憾地说没找到之后，顺从地收起被我翻乱的垃圾走了。
    “要说为什么会忽然这么臭，因为他下过下水道啊！我在恶臭里面闻到了一丝水腥臭。”
    张处之听了我的话，很是兴奋：“哥啊，你就是具有特殊技能的侦探啊！你的这个技能若是不断升级的话，你一定能解开许多的悬案！”
    我被吹捧的有点晕乎乎的，也可能是那个男人身上的腐臭味将我熏晕了，反正我立马去厕所洗了个澡换了衣服，这才总算清爽了一点。
    “关键是下水道的入口很多，我们也没去过，哪里知道下水道里面还可以囚禁人，而且就算可以，咱们也很难找到吧？”
    总不能用笨办法去跟踪吧？就我两这样，一个腹部伤口一动就裂开，一个脚上打着石膏，很不现实啊！告诉警察吧？人家凭什么在没有尸体的时候相信你的说法。
    现在我们需要的是一具尸体！一个和清洁工犯人有关的尸体！
    “要不我们去把电梯搞烂吧？”我这样对张处之说，他不屑一顾道：“除非咱们拿炸弹去炸电梯，否则封在里面的尸体怎么会出来呢？”
    是啊，就算是要检查电梯，也不会去检查称重石啊。再说了，我们怎么破坏承重石嘛。
    “你倒是说一个办法啊？平时你不是一想就有了吗？”
    “不要考虑电梯里面的尸体，那个尸体已经很久了，而且很可能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咱们要往那个才被杀死的尸体上想。”
    “要是我们知道那个尸体是谁，在哪里，我们还在这里伤脑筋吗？你不要说些废话好吧？”我立马反驳了张处之。
    晚上虽说是我守夜，但是我还是很快就睡着了，那种恶臭我就算是睡着了，也能被惊醒。
    我这次没有梦到任何东西，就在我以为我可能就这么睡醒的时候，忽然来到了一个漆黑的滴水的隧道里面。
    这里的水只淹了隧道的一半，隧道的两壁上有两道路，上面有跑动的老鼠。
    我来到了那个下水道里面吗？
    若是我在这里碰到了那个清洁工怎么办？我现在是在梦里吧，我是以什么状态去的，若是鬼的话，那清洁工是看不到的吧？
    我立在中间，站在水里，闻到了那股恶臭中的一部分味道，这里的下水道的在哪里完全不知道，但是水很凉，而且缓缓如同静止。
    我前后看了又看，在这里我竟然勉强也能看到，我只得摸索决定往前走。
    我持续走了，慢慢隧道开始转弯，我顺着隧道壁，慢慢地涉水往前走，既不打算弄出太大的动静，也不打算往里面走太深。
    隧道弯一转，我差点叫出声来，谁能想到，转过来就看到面前站了一个人，那人猛然转过头来，我和那人的鼻尖差点贴在一起。
    我认得出来，正是那个清洁工。
    我屏住呼吸，忍住了玩后跑的冲动，因为清洁工的眼神是穿过我的，虽然他发现了什么东西存在，却看不见我。
    我站在原地不敢动弹，清洁工很是警惕，等了很久，这才重新转过身去。
    我歪着身子去看他正在弯腰做什么，就看到他的前面的水里面飘着一具女人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