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
付萧低下头,不说话。
路邢延:你知道替补是什么思吗?不管战队需不需要他,他都要随时做好备战的准备,随时都能顶住压力。
替补的思不止是外人想的那么简单,他们觉得这是一个常年坐在饮水机旁的工作,但,真实的替补,是一旦战队失利了,状态不好了,这个时候就需要你们来挽回局势,振奋士气,带领大家走向胜利
付萧埋着头,良久后才低声说话:对不起
路邢延叹了口气,道:扪心自问,我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春季常规赛这么多场,你和江在冉的上场次数37开,你自己看不到,就觉得我在偏心,付萧,做人不能太贪心。
你去调查其他战队替补的出场数,再回头看看你的出场次数,你要我怎么安排,才觉得我没在偏心?
决赛上,你扰乱江在冉的事情我不怪你,我之前就和经理商量过,春季赛结束后,我不准备让江在冉继续待在tg,战队缺人,我原本想让你转到正式的上单位。
付萧抬起头,表情诧异,这和他听到的不一样,路邢延不是跟苏眠说,不想要江在冉,也不想要他的吗?
付萧:你明明和苏眠说
路邢延:我确实说过不要你这样的话,但你好好想想,你之前是什么态度,你要让我怎么相信你?付萧,我在测试你,决赛我也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
付萧恍惚了好久,脑内各种事情糅杂在一起,才终于想明白了,想要下床,却被路邢延按住。
他只得低着头,声音带上了哽咽,拼命道歉:对不起,邢队,我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都是陈平的错,是他想要害我
路邢延:嗯?
路邢延耐心的听着付萧将他和陈平的事情全部抖露出来。
等到付萧终于没话的时候,他深吸口气抬起手,苏眠立马递过来了一个文件夹。
路邢延:这是转队的合同,付萧,我不会曝光你打假赛的事情。
付萧猛地抬起头,他说了那么多,把所有事情都说了,邢队还是不要他吗?
路邢延:这份合同已经生效了,我的机会只有一次,你现在的情况待在tg也不合适,就算我和苏眠能原谅你,以kipa和路尧的性格也不会放过你,kog正好缺人,我和他们谈了下,年薪在原来的基础上再给你加十万,虽然还是替补位,但他们的上单你懂的,以你的能力争取一下,机会不是没有。
付萧这次大脑清醒了,路邢延说的没错,他现在回tg的处境不用想都知道,他也没脸回去了
若像路邢延说的,待在kog机会更多,他何不再争取一下?
付萧犹豫了会后,抓着路邢延的手不断道谢:邢队,对不起,从前是我太鲁莽,是我不懂事,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努力的,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
路邢延用消毒液仔仔细细洗了一遍被付萧握过的手,苏眠站在他旁边,啧声就没断过。
路邢延觉得他烦,目光不善的看着他:你是不是想打架?
有句老话是对的,距离产生美,苏眠还在外面的时候,路邢延从来没觉得这人有多烦,最近这几天,这人就像苍蝇一样在他身边打转,烦人得很。
苏眠称赞道:邢队,你这套念经真是太可怕了。
换做他是付萧,不等路邢延说完一句话,他就直接跪下来,先道歉了。
反正结局都是他错,他还不如早点解脱。
路邢延挑眉:怎么,你想学?
苏眠连连摆手:不了。
路邢延这套太脏太啰嗦,他还是适合在旁边吃瓜看戏,心情好了打个下手。
路邢延的脾气是好,但有些人就是忽略了一点
不要在得罪路邢延后,还要试图和路邢延打感情牌,这人会把你吃得透透的。
刚才路邢延引诱着付萧将陈平的事情全都说出来,他在后面录音了。
这是以防万一,路邢延不想曝光这件事,苏眠更不想。
付萧这个傻子,还以为去kog能施展抱负。
他不知道kog和bk战队同流合污,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吗?
付萧去了kog,等于是被陈平死死捏在手心了,等陈平知道自己被付萧出卖了的事情,他付萧还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再者,kog的人个个脾气不好,上单虽然菜,但能一直上场,就说明他的后台有多硬,付萧这个空降兵,有什么资格去和他比?
怕不是要被狠狠教育一顿,甚至是,连出头之日都没有。
与其让付萧被禁赛,还不如让他在kog吃点苦,才知道老东家待他有多好。
人啊,都是尝到了苦才知道原来的生活有多甜的。
付萧这傻子,被人卖了还要给人磕头道谢。
苏眠撇嘴,最近事多,他还是暂时不要得罪路邢延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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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江在冉是上午出发的, 飞机是直飞,行程大约9个小时,路邢延晚上就接到了江在冉的电话。
江在冉气喘吁吁, 像是刚跑完八百米,路邢延坐在电脑前, 笑着让他喘口气再说话。
哥哥, 我现在在外公家。
路邢延:刚才在干什么, 喘得那么急,有人在追你吗?
江在冉没办法说长句,只能点头又摇头。
路邢延若有所思,打趣道:让我猜猜, 是肌肉硬汉型男, 还是童颜痞帅街头小霸王?
这都是什么类型啊!
江在冉知道路邢延在开玩笑, 喘气回答:都不是。
嗯?路邢延收敛几分笑, 听江在冉这回答,难道真的有人在追他?
从前只听说在国外,街头偶遇一见钟情就直接展开追求的多的是。
江在冉这一款, 在国外也很受欢迎的吧?
江在冉听出路邢延语气的不正常,轻声道:是邻家的漂亮哥哥呢。
路邢延的脸立马黑了下来, 声音也变调了:哦,你外公家的邻居大哥哥吗?
江在冉唇角勾起:不,是碧水园的哥哥哦。
碧水园?
路邢延醋上头, 一时半会没察觉哪里不对劲。
他送江在冉回家过一次, 那个小区全部都是独栋别墅, 花园都围着篱笆。
哪个哥哥好到还要跨个栅栏跟江在冉聊天的?
江在冉:那个哥哥长得很帅,头发很黑,皮肤很白, 嘴唇也很红,是那种自然的红色。
那他妈不是白雪公主吗?
长得娘们唧唧的,八成是娘炮。
他的眼睛特别好看,我最喜欢他抬眸看人的时候,感觉要把人吸进去了。
吸进去?那他妈不是章鱼吗?
这种异类还想追求江在冉?做梦吧!
见路邢延还是没有反应,江在冉直接说出了答案:那个哥哥还有个很好听的名字。
路邢延:哦?再好听能有他的好听?
江在冉:他叫路邢延,是我的男朋友。
路邢延:
路邢延:嗯,确实很好听。
江在冉似乎在忙些什么,耳麦里传来刺啦刺啦的电流声,路邢延听到江在冉问了一句可不可以开摄像头,他没做思考立马同了。
江在冉那边信号不好,摄像头打开的一瞬间,那边的画面直接卡住,看模样似乎是江在冉的房间。
江在冉住在阁楼里,屋内摆设众多,显得非常拥挤,墙壁做成原始木屋的样子,没有刷上白漆,却钉了许多钉子,上面挂满了小物件,正中的黑板上还用中文写了一句这是阿公阿婆的冉冉的小窝。
很绕口,却很温馨。
小床放置在角落,地板上铺着厚厚的白色地毯,白色的被褥上印着花草的图案,床头堆放了许多的布偶娃娃,柜子上摆满了小型装饰品,仔细看,那好像是手工艺品。
简单的一个镜头,能看出屋子主人对它的用心,看来江在冉的外公外婆对这个孙子是真的很上心。
哥哥。画面终于动了,江在冉的脸陡然出现在屏幕上,旁边还挤过来一个毛茸茸的东西。
江在冉将那东西挪到镜头前,路邢延定睛一看,那是一只通体雪白的萨摩耶,长着两只黑溜溜的眼珠子,鲜红的舌头一直挂在嘴巴外,脸胖的屏幕都塞不下,体型快要赶上江在冉了。
这是white,你叫他小白就好了。
路邢延:他虽然英语不好,但是这个单词他会好吗?
最讨厌你们这种学霸,不会看学渣的脸色。
江在冉不懂路邢延内心的小九九,笑着解释:这是我外公养的,它从小就喜欢缠着我,好长时间没见,我回来的时候它就一直追着我。
小白冲屏幕汪了两声,像是帮着江在冉一起解释。
原来罪魁祸首是这只小妖精啊!
路邢延释然了,为自己刚才随臆想情敌这种幼稚行为道歉。
江在冉和路邢延说着一路上的见闻,还有外公外婆的事情。
路邢延还是第一次听江在冉主动说起他的家人,看来他是真的很喜欢他的外公外婆。
两人相处,大多时候都是江在冉在说,路邢延对亲近的人话不少,在江在冉面前,他根本没机会说话,江在冉像是想把他见过的所有事情都拿来跟他分享。
路邢延不觉得他聒噪,反而这样的江在冉更真实,更让他喜欢。
江在冉吐槽夏威夷暴晒的阳光,他小的时候很黑,路邢延不相信,江在冉神秘兮兮的翻出一张照片,对准摄像头。
路邢延扫了眼,差点没惊讶出声,照片上的小孩约莫六七岁,穿着一条黄色的沙滩裤,对着镜头摆出一个土气的剪刀手。
重点在于,小孩全身上下,从头到脚都是黑色的,像纯正的浓黑巧克力。
江在冉没说这是他,路邢延差点认不出来。
路邢延诧异:你这是从泥里爬出来的吧?
江在冉:小时候贪玩,外公外婆没抓住我,我直接跑去沙滩上晒了一天,那时候什么都不懂,也不知道涂防晒,还听沙滩上几个大姐姐说美黑挺好看,我还特翻了个面晒的。
看把你机灵的。
路邢延笑出声,看着他那条四角裤子,突然问了一句:那你是不是也把裤子脱了?
江在冉摇头,回答:我哪想得到这个,直接忘记了,洗澡的时候一脱裤子,那鲜明的色差外婆还调侃我,说我要是三岁,还能给我穿开裆裤,让大家都开开眼界。
路邢延笑得眼睛都弯了,点头附和:外婆说得对,确实要开开眼界,我也挺想看的。
江在冉没敢说当时外婆有拍照片,现在他手上还有一份呢!
如果跟路邢延说了,那路邢延一定会想看。
他可拒绝不了路邢延。
但,谁会把自己的屁股照晒给男朋友看啊太不知羞耻了。
路邢延想着江在冉现在的冷白皮,和照片上的黑皮肤,他舔了下唇,问道:那现在呢?
江在冉:嗯?
路邢延:现在还是白色的吗?
江在冉表情一滞,耳朵开始烫起来,哥哥知道他在说什么吗?
没有得到回答,路邢延没有在,盯着江在冉变得呆滞的脸,继续加料:看这皮肤,肯定是白色呢,哦,不对,我都忘了,我们的阿冉现在长大了,不只有白色了,应该是成年人的颜色。
江在冉悟性高,应该说长大后见识多了,懂得自然也多,他想明白后,耳朵嗡的一声,立马盖住了手机。
他将头埋进枕头里,手机里传来路邢延低低的笑声。
自他向路邢延讨要了一个成年人的亲吻后,路邢延总爱拿成年人这三个字跟他开玩笑。
真是的,他竟不知道,路邢延还有这样流氓的一面
不知羞耻的人是路邢延才对。
江在冉害羞了几分钟,才将手机重新拿起来,他趴在床上,小脸红扑扑的。
路邢延有点心动,恨不得江在冉立马出现在自己眼前,将他搂进怀里亲个够。
为了不让江在冉继续尴尬,路邢延换了几个话题。
没聊多久,他便注到屏幕里,有一只白色的物体正一个劲的往江在冉背上爬,那吐出来的舌头不停地舔着江在冉的侧脸和耳朵。
路邢延:
你自己没有窝吗?你没有吃饭吗?
舔别人男朋友的脸做什么?消毒吗?
刚才才吃了一顿醋,路邢延不想发难第二次,只能忍着脾气,看那只狗还想做什么。
就见它直接趴在江在冉的背上,前爪按着江在冉的脊背,似乎想给他做个按摩。
江在冉觉得痒,挣扎了一下要它下床,小白听不懂人话,但它喜欢缠着江在冉,没下去,反而又和江在冉玩起了贴贴,一人一狗就隔着一个手机屏幕,当着路邢延的面,在那张小床上肆无忌惮的闹了起来。
外公外婆像养大胖孙子一样娇惯着小白,这只萨摩耶摊开都能当被子了。
它压在江在冉的身上,江在冉被它呼出的热气惹得哈哈直笑,小白以为江在冉是想跟它玩,开心的甩甩尾巴,头靠在江在冉的颈窝疯狂摇动。
路邢延:
干嘛呢?当着现任的面,这是干什么呢!
当他不存在吗?
他都还没和江在冉在床上闹过,一只狗还要跟他抢了先?
路邢延这次没有黑脸,震惊后,他若有所思,咳嗽了两声,借此吸引江在冉的注力,又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