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牧宠抬起头，圆溜溜的眼睛认真地看着牧啸天。
    牧啸天的脸呈铁青色，眼神犀利的像是能穿透一切的长剑。她的心里不由得一咯噔，牧啸天是真的生气了。
    本来堆满笑的脸上，在牧啸天这么可怕的表情下登时荡然无存。
    “爹爹，女儿就是带着青禾出去转一转。”
    牧宠深吸口气，最终还是没告诉牧啸天实话。
    “呵呵，转一转？”老夫人气得握着拐杖不停地往地上砸，发出沉闷的声响。
    她怒不可遏地瞪着牧宠说道：“老身罚你跪祠堂，你还有心思出去转一转？！”
    “你是不是根本不把我这个老婆子放在眼里！”老夫人越说越气，苍老的脸上让怒气烧成了红色。
    老夫人年纪大了，注重修身养性，许久不曾发过脾气了。
    如今，为了牧宠竟然气得面红耳赤。
    牧宠的头埋的越来越低，真的是罪过，“祖母，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为了让老夫人解气，牧宠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因为力道过大，而发出一声尤为响亮的声音。再砸向地的瞬间，牧宠霎时瞪大眼睛，骨头有一种要断裂的感觉。
    她的眉头只皱着，旋即咬紧下唇，不动声色地看着老夫人。
    “祖母，您千万别生气。再气坏身子，我……”
    老夫人见牧宠跪在地上，难看的脸色终于缓和几分。
    牧啸天正想借此好好收拾一下牧宠，看到老夫人缓和的脸色才就此作罢。
    “臭丫头，今天你必须把事情给我说清楚！”
    牧宠扬起脸，定定地看着牧啸天说道：“爹爹女儿说的都是实话。”
    “牧牧呀，你爹爹让你说你就说吧，这里都是自家人。”大夫人不忍看着牧宠跪在地上，劝解道。
    牧宠仍然不改口，“我说的的确是实话。”
    “哎呀，大姑娘都说了，只是出去转一转，为什么都不相信呀。”玉夫人小心地看着老夫人和牧啸天的脸色。
    “玉夫人，到现在了，你的胳膊肘还往外拐？”牧啸天拧眉，“你怎么比大夫人还要关心牧宠！”
    牧啸天这句话倒是提醒了大夫人，今日因为牧宠从牧府逃走，她一时心神大乱，将这档子事儿忘得干干净净。
    如今牧啸天再次提起来，大夫人才反应过来，玉夫人对牧宠的关系的确是过度了。
    就连老爷都看在眼里，难道真的有问题？
    两人不约而同地狠狠剜了她一眼，玉夫人面色一紧，只能不甘心地咬着嘴唇，不再声响。
    大厅内陷入一股尴尬的气氛中，大家都面色阴沉地看着牧宠，谁也不说话。空气安静的可怕，掉根针都能听到声响。
    “姐姐，你为何到现在还不承认你和赵公子在一起呢？”
    牧采薇柔柔弱弱的声音蓦然响起，她撇着眉，不解地看着牧宠继续道：“姐姐，你若是喜欢赵公子，和父亲说便是了，为何还要自己偷偷地和他私会？”
    偷偷私会？
    听到这几个字，牧宠险些要笑出声。
    这都是哪里跟哪里的事情，牧采薇竟然能说出口。
    牧啸天的刀眉倒竖着，不可置信地看着牧宠，“真有此事？你今日出去是和赵家公子私会？”
    老夫人和大夫人面面相觑，和牧啸天一样不敢相信。
    唯独玉夫人狠狠地瞪着牧采薇，怒道：“你这个贱蹄子，这里有你什么说话的份儿！”
    牧采薇立刻低下头，撇着眉，红着眼圈，像是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那般。
    牧啸天转向牧采薇，怒不可遏地说：“快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等牧采薇开口，牧宠径直打断道：“父亲，这件事情是牧采薇杜撰的！”
    她盯着牧采薇苍白的小脸，目光阴冷至极，“牧采薇，你编这种瞎话的时候不觉得自己良心不安吗？为什么要用这种事情诋毁污蔑我。”
    牧采薇湿漉漉的眼睛望着牧宠，眉头皱着，眼泪含在眼泪是想掉下还未掉下，任谁看都是委屈至极。
    “姐姐，你为何要说这种话？”许是难过的原因，她的声音颤抖着。
    “我亲眼看到姐姐和赵公子一同出去了，为何就是污蔑你了？”她的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我知道姐姐一心想要维护赵公子，但是面对家人你还是要说实话的呀。”
    “爹爹和母亲都为了姐姐着想，姐姐何必要欺瞒大家？”
    牧宠饶有兴趣地看着牧采薇继续演戏，演的还真像是个样子，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擅长演戏？
    牧采薇的一席话说完，牧啸天和大夫人的脸色变得难看极了，老夫人气得嘴唇一直发抖。
    “造孽呀造孽呀！啸天，看看！”她指着跪在地上的牧宠，“这就是你的好女儿！”
    “现在还会出去和外男私会了！这就是你教养的好女儿！”老夫人气得站起身，拿着拐杖不停地敲打着地面，“着若是让外人知道，我们牧家嫡小姐出去和外男私会，我们牧家的脸面都要丢尽了！”
    老夫人素来心疼牧采薇，对她的话不会有丝毫怀疑。
    “孽障！”在老夫人的说辞下，本来还半信半疑的牧啸天也相信牧宠真的去外面和赵德泽私会。
    “老爷，大姑娘没有做这种事情！”青禾急忙直起身为牧宠辩解道。
    她指着牧采薇，“都是二姑娘杜撰的，大小姐绝对不可能和赵公子私会！”
    青禾声泪俱下，“老爷，前些日子大姑娘险些杀了赵公子，如何要和赵公子私会？”
    “哎呀，青禾你是我姐姐的贴身婢女，你的话怎么说都会偏袒她几分。”牧采薇蹙着眉，继续道：“说不定那些都是演戏给大家看呢？”
    “你看呀，赵公子不去别人的闺房就去姐姐的闺房，这不就说明了一切吗？”
    牧采薇眼底浮现出一抹笑意，“说不定是姐姐故意让赵公子去闺房呢。”
    青禾瞪大眼睛，双目赤红地瞪着牧采薇，嘶声竭力道：“你胡说，不准你再污蔑大小姐！”
    “我说的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