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
    布匹割裂声响起。
    秦空左肋被划出一道狰狞伤口，鲜血淋漓。
    “再来！”秦空吃痛，挥舞狻猊雷剑，再次用处一剑破势，但面对张子凡的刀招，再无那种道韵加持。不仅硌得慌，还露出大破绽。
    “原来你只是纸老虎。”张子凡欣喜若狂，趁机而起，又在秦空背上划出一道鲜血伤口。
    接连几招下来！
    秦空只使用一剑破势，所以胜负十几道刀伤。
    “没道理啊！难道我走错了方向！”秦空双目赤红，神情癫狂。
    他早已忘记了外部的敌人，心中只有剑招的失利，尝试去推演，就会遇到死胡同，最后钻牛角尖，陷入走火入魔之中，喷出一口逆血。
    “老公，你振作一点！”
    李天语心疼万分，高声呼唤。
    秦空一个激灵，猛地从思维泥潭中拔出。
    擂台上。
    秦空连连失手。
    身上被劈出十几道伤口。
    整个人鲜血淋漓，狼狈不堪，引得众人发笑。
    他又陷入思维泥潭，在死胡同里钻牛角尖，幸好李天语一声呼唤，让他暂时跳出来。
    “哈哈哈！你也没有多强大，以前高看你了。”张子凡兴奋的满面通红，挥舞一把翠峰龙刀，极为嚣狂。
    玉尘子点点头，朗笑道：“这才是我儿子的风姿，一个无法入门的废物，也就依靠法宝之利逞凶而已。”
    “老公，实在不行，你就下来吧！”李天语美眸中泛着泪光，一脸的揪心与心疼。
    “无妨，一个小对手而已！”秦空恢复以往的从容，抬手一招，就披上一条斗篷，遮盖遍布破洞的衣袍。
    “事到临头，还敢叫嚣！”
    “清明剑气！”
    张子凡目露寒光，挥舞大刀。
    他以刀代剑，劈出重重清明剑气，化作一头碧翠妖龙，横行九天，盖压乾坤。
    “看来大局已定。”玉尘子满意的点点头：“这一招隐隐有圆满趋势，独孤求败必败无疑。李天语，希望你遵守承诺，不再和他有所往来……”
    “乱天下！”
    秦空神色从容，仅此一剑。
    无边霸道剑气横扫当空，混合云罡，焰罡，雷罡，化作十万铁血兵马，摧山倒海，穿凿天穹，还打出道道剑气锁链，团结裂龙，粉碎张子凡的碧翠妖龙，顺带把他抽飞出去。
    “噗——”
    张子凡口吐鲜血，倒飞而出。
    燃寿宝丹的效果到了，后遗症汹涌而上。
    张子凡雪上加霜，脸色白如薄纸，染着血迹，几缕乌黑头发化作雪白，整个人受创严重，内外皆伤。
    “子凡！”玉尘子一惊，拂尘一挥，飞出一颗宝丹，阳气勃发，灼热异常，如同一颗小太阳，给张子凡服下之后，瞬间止住伤势，头发返黑。
    “承让！”
    秦空收剑入鞘。
    其实他已经很给面子了。
    张子凡刀刀致命，而他并没有下重手，留有余地。
    “太好了，老公我们能一起去堕月。”李天语惊喜的飞扑过来，搂着秦空的胳膊，嘴角笑如月牙：“师傅，您可不要食言啊！”
    玉尘子脸色都绿色，堂堂涅槃巨头，竟然在一个天人修士手下吃了大亏：“我看走眼了，你居然是一位超级天才，比肩宝体妖孽，为什么连苍青石门都没有检测出来？”
    “我并没有任何特殊体质，仅仅是悟性超绝。”秦空从容回答。他可没有撒谎，真的没有任何体质，一路走来全都仰仗悟性，和勤修不缀的精神。至于不死帝心，并非是他的心脏。
    “好好好，我栽了！”玉尘子脸色森冷如霜。
    “告辞！”
    秦空与李天语离开。
    惹了清明峰主，这里待不下去。
    况且他现在急需回到首山，思索一剑破势的问题。
    选拔会结束！
    一众弟子长老各自散去。
    大家津津乐道秦空的实力，是一匹黑的发亮的黑马。
    张子凡急得如同热锅蚂蚁：“爹，你真的愿意让独孤求败去堕月，这可是唯一凝聚十丈天人轮的机会，怎么能拱手让给一个外人。”
    “我也不想，但涅槃巨头一言九鼎，我不可能当着一众长老的面，强行反悔。”玉尘子说道。
    张子凡又问道：“爹，那你可以通通关系吗？我记得许多山峰已经没落，比如云雾峰，但他们还有一个名额，可以向他们购买。”
    “不可能的，为了防止强峰向弱峰的剥削，开宗祖师已经定下死规矩，掌教至尊都不能违反。”玉尘子摇头。
    “那该怎么办？”
    张子凡一脸挫败的摊到在地。
    玉尘子眸光闪烁，阴冷道：“既然规矩无法改变，那就改变人。你去刑罚宫，把你大哥叫过来。”
    ……
    离开清明峰。
    秦空李天语乘坐风轨。
    首山距离太远，没有一天时间，是到达不了的。
    秦空一边飞遁，一边思索问题。为什么一剑破势会失效，失去那种如有神助的韵味。
    一天之后！
    李天语看着周围荒山：
    “老公，你到底住在哪里，这也太荒僻了。”
    “就那一座矮山。”秦空指了指首山，带着妻子落了下去，侧目一撇，青松之下空悠悠，雷打不动的无名老人居然不在。
    “老公，这里灵气稀薄，你和我一起住吧！”李天语扫了一眼首山，有些嫌弃。
    秦空小声道：“你可别小看这里，此乃诸峰之首，被誉为自然神山，超然之峰，悟道圣地。你在这里修炼一会儿，就能感到文思泉涌，灵感爆发。”
    “这么神奇？”
    李天语十分不相信。
    她耍了一套清明剑法，缥缈飞扬，美不胜收。
    “老公，你是不是弄错了，也就这样啊！”李天语并没有特殊感觉，真的是平平无奇。
    “不可能啊！”
    秦空也耍了一套剑法，顿时畅快如风。
    一番对照下来，秦空发现只有自己，才能受到首山加持，李天语没有这个机缘。
    “老公，这是你的幸运。”李天语打心眼里，为秦空感到高兴。
    但首山不适合她，她必须回到清明峰：“老公，六天之后，天剑峰开启堕月之旅，你可别迟到。”
    “明白！”
    秦空挥手告别。
    李天语腾空而起，微笑离开。
    随后，秦空盘坐在大青岩之上，苦思冥想。
    “那就是你的妻子吗？是一位福缘深厚的女修。”无名老人突然说了一句。
    “师兄！”
    秦空吓了一大跳：
    “师兄，你真是神出鬼没！”
    “话说只有我们两人，才能感受到首山的道韵。”
    无名老人点点头：“不错，首山拥有灵性，会选择适合的传人，你的妻子没有被选中。”
    秦空暗暗咋舌，这座山莫非是活的不成，似乎孕育着大秘密：“对了，师兄我有个问题请教，我依照残缺先天神通创造的‘一剑破势’，时灵时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