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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被俘虏的邪尊逃跑日常 第14节

      想给他挪一挪,想起上回她动他衣柜铺被子,结果他干脆不睡的事。
    怕这次也一样,干脆作了罢,观察了他一天,一趴几个时辰都没事,也放了心,不操心这个,改关心起他别的。
    譬如老爱露出手脚和胸口勾引人。
    玄朱先在床边打了个结界,确定阙玉的耳朵没有动才开始拉衣柜,将他的衣裳一一取出。
    自从他开始吃饭,果然就像《凡人娇养秘籍》里写的一样,愉悦感不是辟谷丹能给的,身体也健康许多。
    以前被饿的浑浑噩噩,睡觉时再大声都没事,他不会醒,现下有一点动静他的耳朵都会抖一下。
    是听着的意思,吵到他了。
    从那开始她挪动船后的东西和物件都会给他罩个结界,叫他听不着,打扰不到他。
    衣柜里干净的,穿过的衣裳都被法力牵引,飘到船头,她的手边。
    她一件一件整理,启动洁净阵法,将脏的洗干净,干净的取来针线,把宽大的袖口缝上。
    特意用发带量了量他的手腕,担心缝的太小,尺寸不合适,过程中他的耳朵又是一动,有些感觉。
    玄朱是最近才发现的,那对白色的、尖尖的、精致的耳朵会随着他说话的表情和神态改变。
    威胁她的时候耳朵是竖起来的,挑眉有疑惑的时候,一只耳朵竖起,一只耳朵横着,无聊没意思的时候耳朵是下垂的。
    因为这对耳朵,叫她更了解他。
    玄朱将已经量好,做过记号的发带招过来,比在她要缝的袖口上,觉得差不多了开始动工。
    这段时日相处,她了解阙玉,不到一两个时辰醒不了,时间完全够用。
    不仅袖口要缝,衣襟的口子也要,只缝了亵衣,一套里头有一件是露不了的,其它再怎么折腾也一样袒不成。
    一心多用,自己在忙活,神念也没闲着,另起了针,大概一个多时辰后,已经将所有的都缝好,除了他身上那套。
    那套等他换下来再说。
    玄朱指尖微动,将他全部衣裳送回衣柜后便起身走到厨房旁,开始给他做饭。
    前几日用的炼丹炉,最近才买了几口锅,深的、浅的、平的皆有,但他貌似不喜,还是更偏爱炼丹炉煮出来的吃食,据说是因为炼过丹后有一股子灵药的香味。
    她虽不是丹修,但自从在秘境里得了这鼎和炼丹的书籍,偶然人在偏僻的地方,买不着灵药时,还是会自己炼制,一些恢复真元的,和疗伤的。
    突破瓶颈的她不需要,也不会用,缺钱的时候倒是可以练一些拿去卖。
    天生剑骨,玉体莲心,没有多余的杂念,心无旁骛,所以无论是炼器还是炼丹,她好像生来便有天赋。
    时不时也会去人间历练,帮一帮普通人医治疑难杂症,炼些药剂。
    炉子用久了,不煮东西时一打开也是香气扑鼻,第一次煮粥时的香便是这个。
    玄朱缚上绑臂,将袖子捆起,露出两条雪白的手臂,勒上围裙,展开菜谱,净了手之后开始和面擀面条。
    可能是最近天天熬粥的原因,没个新花样,导致阙玉饭量越来越小,原来三小碗,后来两大碗,再后来一碗,现在一碗都会剩一点,喝不下。
    她思来想去,决定换一种食物,《凡人娇养秘籍》里写过,面条是很多人类都会偏爱的美食。
    阙玉是半妖,有一半人类的血统,他也会喜欢吧?
    阙玉这一觉睡得很香,到了晚上才醒,俩眼一睁便听到外头的动静,他伸出头看了看,玄朱正站在船头新开辟的厨房做饭。
    最近皆是如此,每回醒来都能瞧见她忙碌的身影,但是做出的东西不敢苟同,次次都是老几样,就算换也只是粥里头的菜变成了玉米粒,红豆等。
    从咸到甜的过程,除此之外没别的,万变不离粥。
    他已经喝腻,想来今天也差不多,阙玉倚在床边,来回观望着她繁忙的侧颜,忽而便觉得这是个好机会。
    比他刻意制造的还要好。
    他几下从床上落了地,匆匆套了外衣至船舱里出来,穿上鞋,对背着他的玄朱说,“你把船停下来,我去上个茅房。”
    这两天为了不让她怀疑,就算她在做事,他也不会跑,所以玄朱没有半点起疑,直接将船降落,他感受到微微的失重,每次突然往下和往上都会如此。
    有一次他还险些摔去,后来玄朱便在船舱口弄了个柱子,他可以扶着,不至于倒了。
    船和平时一样,随便选的位置,这回也是在山林中。
    运气还算不错,山林中好隐蔽行踪,野兽也多。
    阙玉眼瞧着船落地,甲板上伸出木质的楼梯,以前没有,也是后来玄朱给他弄的。
    本就是修仙者,朋友也都是修炼之人,可以随便飞来飞去,用不着这东西,可能也根本没想到有一天会被一个暂时没了法力的人住,没考虑那么多。
    从前他上上下下都靠玄朱提着领子来回,天天如此,一天几趟也不方便,加上以后还要这样很久,干脆弄了个木梯叫他自己下去。
    上完茅房回来便是。
    阙玉在一旁盯着,□□刚稳,他便要离开,玄朱提醒他,“外面风大,把斗篷披上。”
    阙玉看了看林中,乌黑麻漆一片,所有枝头都朝一个方向歪,说明风大,极寒之地也确实冷,又是晚上,便没拒绝,把她那件大氅带上。
    这件斗篷是她的道器,她的境界没到化神,但是有那个实力,该使用道器。
    这样的天赋和修为,绝对是太清宗倾尽全力培养的天才,不可能不给她无上至宝护着。
    反正她身上道器挺多,背上的剑,脚下的船,还有披风全都是。
    话说回来,这件披风自从他来了之后差不多算属于他的,再也没见过她披,都是他穿。
    道器会根据主人的情况更改,也没有体贴到会照顾半点法力也无的人,它只能挡大风大寒,小寒小风靠法器。
    他里头的法衣是她特意选的灰色,外面是她的道器,两者配合,叫他浑身上下暖暖的。
    她好像还不放心,“把三昧真火也带上吧,太黑了,你看不见。”
    没了法力之后眼睛的确不好使,晚上就是两眼一抹黑,这个阙玉也没有拒绝,腰间别了一个,手里拿了一个,准备的差不多了才下楼梯。
    楼梯是她花了功夫弄的,因为他现在比较脆弱,栽一下不得了,所以两边还有扶手,中间的阶梯是全实的,封的很密,一截也很宽,不存在踩空和滑倒。
    其实她有时候还是很体贴的,尤其是差点把他饿死之后,几乎无微不至,时刻观察着他。
    那天晚上他半梦半醒之间,忽而听到她说。
    ‘以后不会了。’
    一开始他没有反应过来,后来琢磨着,可能是回答他白天的话,白天他说她根本不适合干这种事,要不是他命大,差点被她饿死。
    后来一天三顿饭,顿顿醒来有吃的,把他当小猪崽子养,屋里整的越来越适合他,船上也因为他几经调整。
    她是个不错的小伙伴,如果俩人不是一个被擒,一个护送的关系,也许会成为很要好的朋友。
    她意外的可靠,至少绝对不会背叛他,也不会在背后说他坏话,一旦认可了他,便会全心全意待他。
    他缺这样的朋友。
    虽然如此,他一下了船还是撒欢子狂奔,朋友什么的以后再说,现下自由才是第一。
    他只有一刻钟的时间逃跑,这一刻钟玄朱不会盯着他。
    要尽快找到厉害的野兽,让它攻击他,前两天便计算着,差不多该到赤魉兽的领地了。
    赤魉兽智商很低,群居生活,一旦闻到生人的气息,便会如吸血的杀人滕一样蜂拥而至。
    彼时大群大群的一起上,不间断地袭击他,五方圆锁不停动荡,他逃跑的可能更大。
    阙玉行了一会儿,一只野兽也没瞧见,赤魉兽亦没有找着影子。
    他思忖片刻,将披风脱下,展开手臂,让自己的气息被风带去遥远的地方,不多时便觉得黑暗里有什么潜伏着。
    来了,他看到了很多只血红的眼睛,闻到阵阵的腥风。
    那股子味道,果然是赤魉兽。
    阙玉扬了扬白净的下巴,他一动,那些赤魉兽以为他要做什么,立刻至四面八方涌出,如鱼儿嗅到了饵,野兽闻到了血腥味,猛地攻来。
    噗嗤!
    它们的头颅和身子被剑气切割,如肉块一般四分五裂,哗啦啦栽在地上。
    高大魁梧的身子一倒,当即露出后面的景象,一个人站在不远处,一身的白衣,那个熟悉的身影和擦剑的姿势,不是玄朱又是谁?
    阙玉肚中早就想好了说辞,刚要张口,便见玄朱摆了摆手,语气平静道:“不用解释,我知道是它们追你,不是你自己要跑的。”
    阙玉:“……”
    第14章 坐起了身
    阙玉又被抓回去了,和往常一样,提着领子一路把他塞进船舱里。
    很奇怪,脱了鞋子,踩上她给他特意铺的毛毡上时,阙玉竟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就好像在庆幸自己没有跑掉。
    他褪下披风和外衣,窝在床上如何都想不通,自己怎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是她的那点小恩小惠吗?
    还是贪恋在这里的日子?
    其实除了没有修为和自由,可能还要加上会去太清宗压在镇妖塔下之外,还是挺好的,每天像个小猪崽子似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冷着了有她给他准备的法衣和披风,再不济还有三昧真火。还没来得及饿她就已经备好了吃食,一天三顿,顿顿不少,偶尔还会有加餐。
    如果他想吃别的,只要提要求,她都会尽量满足。
    以前次次醒来不是在黑暗的洞穴里,就是在繁华热闹的客栈里,明明也有烟花气息,可就是觉得世界之大,无处容身,一股子浓浓的孤独寂寞时时刻刻占据心头。
    哪里都不需要他,也不会有人知道他是谁,他亦没有朋友,就算死在某个角落,也不会有人察觉,因为没人在乎他的死活。
    他宛如一个幽灵,混迹在人群里,看世间万态,却怎么都融入不了。
    像两个世界的人。
    现下无论他什么时候醒来,都能瞧见那个背对着他坐在船头上的人,周身亮着微弱的光,照的船舱里也亮了几分。
    但凡他开口,只要不提放了他的话题,无论什么时间,就是大半夜,她在打坐、在忙,也会回他。
    想跟她聊天很简单,问问她什么时间?今天星星真亮,极寒之地真冷啊,聊她的情况,她也会知无不言。
    谈她修炼的事,在宗门接触的人和物,她从来不避讳,都告诉他。
    很信任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