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姝把手机关机丢在桌上，把头蒙在被子里。
    柳千雪辗转反侧睡不着觉，那日她去公司，推掉了近几天的通告。
    经纪人担心柳千雪的身体，答应的格外痛快。
    柳千雪临走前，经纪人还嘱咐她养好身体。
    柳千雪看了眼时间，晚上十一点。
    也不知道傅嵘砚睡了吗？
    柳千雪回过神的时候，已经点开了通讯录。
    她看到傅嵘砚的名字，手一抖，竟把电话拨了出去。
    柳千雪着急的想要挂断，另一边突然通了。
    “喂？”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安静的晚上格外清晰。
    柳千雪舔了舔干涸的下唇，握紧手机，“嵘砚，是我。”
    傅嵘砚似乎在工作，柳千雪能听到电话那头纸张翻页的声音。
    男人低声应了一句，等柳千雪开口。
    “我……”
    柳千雪从床上坐起来，清了清嗓子，“嵘砚，前天我去拜访傅爷爷了。”
    “嗯。”傅嵘砚语气始终不冷不热。
    “爷爷身体很硬朗，可惜当时有点儿事，没能留下来吃顿饭。”
    见傅嵘砚没有催促，柳千雪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不管柳千雪说什么，傅嵘砚始终回应单音节的字。
    柳千雪甚至怀疑傅嵘砚根本没有在听。
    电话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柳千雪猜测傅嵘砚在整理文件。
    “嵘砚，明天有时间吗？爸爸妈妈想见你一面。”
    电话那头沉默许久，柳千雪有些焦急，热的额头上都是细汗。
    柳千雪把手机拿远，捏着被子的一角，把它掀开。
    傅嵘砚核对完文件，才回复柳千雪。
    “明天没有时间，改天吧。”
    柳千雪又问，“你哪天有时间？”
    傅嵘砚不再答复了。
    “十一点多了，早点儿休息，替我向叔叔阿姨问好。”
    柳千雪怕傅嵘砚挂电话，不等他说完，就插了进去，“嵘砚，你也早点儿休息，不要工作太晚，我不打扰你了。”
    见傅嵘砚没有挂断电话也没说话，柳千雪匆匆说了句，“晚安。”
    柳千雪挂断电话，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尽管屋里有暖气，柳千雪还是感受到了凉意，她躺下之后，重新裹好被子。
    冷静下来，柳千雪勾起嘴角，点开微信，找到梁宇。
    就算傅嵘砚不想见她，她也有的是办法。
    柳千雪编辑好微信，发过去刚想关上屏幕，就收到了梁宇的回复。
    柳千雪：［梁导，我伤好的差不多了，后续没有什么通告，随时可以继续拍摄。］
    梁宇：［好的柳姐，明天我联系一下其他嘉宾，等确定下来再给您答复。］
    柳千雪摸到腹部某处凸起，眼神逐渐变冷。
    她这一刀不是白挨的，利息她迟早会从高姝身上讨回来。
    梁宇隔天一早就通知导演组，联系几位嘉宾。
    让他惊喜的是，几人都表示有档期。
    梁宇和众人商量过后，把集合的日子定在两天后。
    高姝需要收拾行李，硬着头皮回了趟家。
    傅嵘砚不在，高姝飞速把自己的东西打包好，又回了医疗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