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姝，听话。”傅嵘砚耐着性子。
    高姝脑子里乱成一团，现在她只想找个没人地方静一静。
    “小姝不想走，你又何必逼她！”清晨把高姝护在身后。
    “对不起。”高姝后退两步，转身进了屋。
    “把门打开。”傅嵘砚耐心用尽。
    铁门被傅嵘砚踹了一脚，在安静的深夜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傅总要是再扰民，就别怪我报警。”
    傅嵘砚嗤笑，“你不敢，我们都不能把事情闹大。”
    “言尽于此，傅总好自为之。”
    清晨说完，转身就走。
    高姝把手机关机，跪坐在沙发角落，见清晨进来，赶忙问，“他走了吗？”
    清晨没有直接回答高姝，“别想他了，小姝，我去给你热热饭。”
    “不用了，谢谢你，清晨。”高姝吃不下。
    高年年安静的在一旁组装赛车，eli偷偷朝窗外望了一眼，朝清晨耸耸肩。
    清晨朝eli摇摇头，后者叹了口气进了厨房。
    高姝忍不住想去窗边看看，却被清晨拦下。
    “小姝，你不理他，他一会儿也就走了。你要现在出去，他还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
    高姝被清晨说动，在沙发前站了一会儿，转身上楼。
    高姝一夜未眠，她没有勇气开机，也不敢走到窗边。
    辗转反侧，直到窗外开始泛白才沉沉睡去。
    安安嗅到陌生人的气味，跑到铁门前，“汪汪”的叫个不停。
    高年年追着安安跑过来，看到站在门口的傅嵘砚。
    “安安听话。”
    高年年抱起小狗，见男人一直盯着自己看。
    她昨天依稀听到大人们的对话，“叔叔，你不会在外面站了一晚上吧？”
    女孩的声音嗲嗲的，透着几分沙哑。
    傅嵘砚微微动了动，见女孩眼中多了几分戒备。
    “年年。”
    “你知道我的名字？你是谁？”高年年狐疑的看着傅嵘砚。
    她整日和eli几个外国人住在一起，上网也只是逛逛脸书和推特。
    傅嵘砚嘴里弥漫着苦味，原来高姝从未在孩子面前提过她。
    “年年，你为什么不和哥哥们一起去上幼儿园？”
    傅嵘砚打量着高年年，她不再是光头假发的打扮，现在的她留着齐耳短发，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像个白瓷娃娃。
    “我不认识你，为什么要回答你。”高年年越看傅嵘砚越眼熟。
    这个大叔怎么长的这么像高梓旸！
    “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呢。”
    安安嗅到陌生人的气味，朝傅嵘砚吠个不停。
    “年年！”
    清晨见傅嵘砚还没走，皱了下眉头。
    “爹地！”高年年跑过去拉着清晨的手，站在他身边。
    “年年，妈咪和爹地怎么教的你，和陌生人不要说话。”
    “可是他在门外。”高年年忍不住看了傅嵘砚一眼。
    “年年先回去，听话。”
    “你不会以为孩子们喊你爹地，就真把自己当亲爹了吧？”傅嵘砚冷冷的看着清晨。
    清晨也不恼，“傅总站了一个晚上不累吗？快点儿回去休息吧。”
    “小姝呢？”
    “她还没起，傅总还是不要再来打扰了。”
    傅嵘砚铁了心在这耗到底，“我要听她亲口说。”
    “她来了，也只会说相同的话。傅总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傅嵘砚不搭理清晨，只望着二楼某个窗帘紧闭的房间。
    乔三终于拨通傅嵘砚的电话，差点儿喜极而泣。
    不等乔三开口，傅嵘砚冷冷的声音就传过来。
    “多叫几个人，你也过来。”
    “傅总……”
    电话被傅嵘砚挂断，乔三收到傅嵘砚发来的地址。
    驱车赶到之后，乔三看到笔挺站在铁门前的傅嵘砚。
    “傅总，叫了五个人，您看够吗？”
    傅嵘砚动了动僵硬的脖子，“让他们守在这，一个人也不许放出来，高姝出现马上联系我，你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