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嵘砚拿出一叠照片，塞到高姝手里。
    “你看看。”
    照片拍的都是中午她和清晨，团子们有说有笑吃饭的场景。
    有几张，清晨的手搭在了高姝肩上，两人低着头，挨得极近。
    “怎么了？”
    “怎么了？”傅嵘砚反问，“你知道网友现在都怎么说你！”
    高姝一副无辜的样子，“不就说团子们的爹是清晨吗？”
    “是他吗？”
    高姝没有回答，继续说道，“几年前我在国外上综艺的时候就有人说了，颠三倒四的出不了新花样，网友的热情没几天就会转移，傅总不用担心。”
    高姝把照片还给傅嵘砚，准备关门送客。
    “这时候传绯闻，对节目的影响不好。”
    “我又没有结婚，清晨人气那么高，我上的又是带娃综艺，我们传点什么不吃亏。”高姝耸了耸肩膀，状似无所谓的样子，“傅总没什么事就请回吧，我累了。”
    傅嵘砚用脚抵住门框，防止高姝突然把门关上。
    高姝见傅嵘砚阴沉着脸，硬着头皮问，“脚不想要了？”
    “为什么？”
    高姝云里雾里。
    趁她不注意，傅嵘砚轻松卸了高姝的劲儿，把人往里一推，反手关上门。
    高姝被傅嵘砚压在床上，腰被盒子硌了一下。
    “傅嵘砚！”
    高姝抓紧自己的衣领，使劲推开他。
    “你发什么疯！”
    盒子！年年！
    后腰的疼痛像一个开关，打开了高姝的反抗情绪。
    傅嵘砚停下手上的动作，想拉她起来，却被高姝躲开了。
    他没想到高姝的反应会这么大，质问的话堵在喉咙里，却说不出口。
    “抱歉。”
    沉默半响，傅嵘砚站起来后退两步。
    好像高姝和清晨见过面后，整个人都变得十分奇怪。
    “我……”
    叱咤商场十余年的傅嵘砚第一次语塞了。
    “我只是希望你能开心。”
    傅嵘砚轻声说道，“你不愿意我叫你念念，那我就叫你小姝。我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导致你如此抗拒傅念的身份，但我会一直等你，等你回到我身边。”
    高姝平复下来情绪，缩在床角不去看他。
    傅嵘砚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站在原地等高姝开口。
    见高姝没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傅嵘砚犹豫了一下还是提了换经纪人的事。
    “郑晴性格软弱，不适合做你的经纪人。”
    “我不想换。”
    高姝又戴上面具，变回了那个刀枪不入，用尽心思和他谈条件的高姝。
    “适不适合我说了算，郑晴有成长的空间，我相信她。”
    高姝每每想到那个哭哭啼啼的小姑娘，仿佛能看到自己过去的影子。
    “难道我连留下自己经纪人的权利都没有吗？”
    “当然有，你愿意留下她我没意见。”
    “傅总还有别的事吗？”
    “……没了。”
    “那麻烦傅总走的时候把门关一下。”
    傅嵘砚有些沮丧，高姝和清晨见面可以聊的那么投机，自己却只能因为公事找她。
    乔三见老板一副受挫的模样，忍不住偷看了几眼。
    “傅总，清晨今晚有事已经离开了。”
    “知道了。”
    傅嵘砚眉头紧蹙，突然抬起头问乔三，“你说她到底看上清晨什么了？”
    “呃……”乔三看着傅嵘砚的脸色，小心试探，“大概是脾气好？长得……”
    “我脾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