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布塔他们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将这片海域搜寻完毕。
    “没找到？”
    彭伊看着他们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拿到就知道他们没有找到男鬼的尸体。
    果然，柯布塔摇了摇头，表情认真：“没有。”
    这不对啊，那男鬼明明说了，他能感受到他的尸体，就在这片区域。
    可现在鲛人族帮忙寻找，也没有见到什么东西。
    难道是他记错了？
    或者，另有隐情吗？
    “忙我们已经帮过了，你可不许告状啊！”
    海拉娜连忙开口，生怕彭伊的再找她帮忙，毕竟三番四次帮助别人，可不是她的风格，更何况这是一个人类。
    尽管他们之间有交易，彭伊也是个人类。
    她不喜欢人类，非常不喜欢。
    也许是别的人类留给她的印象太深刻，导致她看到人类就讨厌。
    每次巡视海洋的时候，她都能看见周边的海域浮现着一大堆不属于海洋里的东西，无论是塑料袋还是矿泉水瓶，更或者是一些烟头。
    在一些人类航行的时候，会有沉船，沉船所带来的污染，也是很严重的。
    这些都与她们之间的生存息息相关。
    所以，海拉娜对于人类并没有什么好印象，污染和人类在她的心里是对等的。
    对于彭伊，海拉娜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先前怕她告状不假，但是已经交换过了，她不会再次帮助彭伊，两者之间已经完全没有任何牵扯了。
    “放心，说到做到。”
    彭伊瞥了一眼海拉娜，然后浮潜上岸，原本是要继续询问男鬼的，可冒头上来之后，却什么也没看见，不，还是可以看见的，比如这没有边际的大海，和右前方的沙滩。
    水浸湿了彭伊的头发，在这深夜有些凉意。
    海拉娜也冒出头，不过身上却没有沾染到水，“在看什么？”
    彭伊：“没什么。公主方才帮了我的忙，谢谢了。”
    “这是交易。”海拉娜说的一本正经，“既然结束了，那我也就离开了。后会无期。”
    “嗯。”
    见彭伊点头，海拉娜便也回去了，这事就算完了，要是后继再发生什么，那也不关她海拉娜的事了！
    彭伊眼睛不动，一直盯着方才男鬼说等她的地方。
    很好，她被鬼耍了。
    冬至这天彭伊特地的留在学校，想看看会不会遇到那个奇奇怪怪的，一直叫她吃饺子的老婆婆。
    可等了一上午也没见着，彭伊就回了珍珠铺。
    她这天也就早上一节体育课，然后就没了。
    这会儿她在珍珠铺包饺子，等一会给林舟倌送去。
    “掌柜，需要帮忙吗？”
    悦山显得有些慌乱，毕竟他没包过饺子，在一旁看着彭伊包饺子他觉得很奇怪，但想帮手也不知道应该从哪里开始帮忙。
    彭伊摇头，“不用，我自己就可以。”
    包饺子并不难，饺子皮是现成的，馅儿挑自己喜欢的就好。
    “掌柜，您包这么多，吃的完吗？”
    看着彭伊面前放着的四笼饺子，悦山砸吧着眼睛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掌柜的胃有那么大吗？
    “就我吃啊？”
    彭伊朝悦山看了一眼，一副看傻子的样子。
    悦山大概也觉得自己问的这话有点傻，眨巴眨巴眼睛就闭嘴不说话了。
    “冬至是一个节日，今天是要吃饺子，不然，就会冻耳朵。你吃吗？不吃就变成没有耳朵的鬼了。”
    彭伊这话把悦山吓得够呛，毕竟作为一个十分相信彭伊的小店员，悦山就把她的话当做是依据来听的。
    这不，一听完，悦山就皱着眉毛，用手扒拉着彭伊包好的饺子，“掌柜，您能分我吃几个吗？”
    “你也怕啊？”
    彭伊忍不住笑了出声，悦山也就是个小鬼，能有什么社会经验啊。
    “掌柜您就别开我的玩笑了，这掉耳朵的事情，谁不怕啊？”
    悦山委屈，掌柜又开始逗他玩儿了。
    彭伊饺子真的包的很多，这里有穆子怡的，有年岁和谷雨的，有悦山的，有三个室友的，还有……林舟倌的。
    一个不差，一个不漏。
    将蒸好的饺子用保温盒打包好，彭伊来到了山林之中。
    林舟倌躲的地方越来越隐蔽了，要不是她凭借着谷雨和自己之间的契约，还真的就发现不了林舟倌所在之处。
    林舟倌到底在躲什么，自己对他有没有威胁，为什么一直躲着她，这摆明了就是不愿意见她。
    那先前说的那些话，还算数吗？
    莫不是在开玩笑，一切都是假的？！
    彭伊站在结界前没有进去，她就这么看着那道墨绿色的屏障，不说话，没动作。
    整个人就像是静止了一样，一动不动。
    最后还是谷雨忍不住越过结界跑了出来：“主人？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毕竟昨天才送过药，今天又过来了，是有什么事情要他转告林舟倌吧？
    彭伊回过神，眼里还带着不解：“没事。”
    “真的没事？”看着表情可不想是没事的样子啊。
    谷雨显然不相信彭伊的说辞：“主人你要是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和我说啊。虽然我没在主人身边，但是，我和主人是一条心的。”
    彭伊不说话，就看着谷雨，看得谷雨心里发虚。
    “不是，我和主人真的是一条心的，真的！”
    看看这眼神，怎么感觉自己和主人之间出现了信任危机呢。
    谷雨心慌慌。
    彭伊：“那好。我要见林舟倌。”
    都快两个月了，她都没有见着林舟倌一面，连他现在伤势恢复的怎么样都不知道，起码让她知道他怎么样了吧？
    更何况，她想问问林舟倌是不是在躲着她。
    明明她自始至终都是站在他那一边的，所以凭什么不让她见他？！
    谷雨很为难，毕竟一边是自己的主人，一边是自己的“兄弟”，无论是站在那一边他都讨不上好。
    也太为难一朵绿蘑菇了。
    “你去告诉林舟倌，我要见他。”
    彭伊的语气很强硬，谷雨的脸皱成一团，非常为难。
    在他下定决心，终于要进去的时候，林舟倌就走了出来。
    “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