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画画吗？”
    这是张芍虞和小艾的第一次接触。
    原本以为小艾今天依旧会是像往常一样晒着太阳，然后帮另外一位患有精神病的妇女插花的，没想到今天小艾居然在画画？
    来这里已经差不多一个月了，她还是第一次发现小艾会画画。
    听见张芍虞的声音小艾惊了一下，头也不抬连忙把画揉成一团塞进嘴巴里直接咽下去，然后迅速走开。
    “这个不能咽的。”
    张芍虞想拉住小艾，可是少女却避开她直接跑掉了，许是被一下子咽进喉咙的纸团给呛住了，她又轻咳了几声。
    张芍虞看着快步消失的小艾一阵奇怪，怎么了吗？
    那幅画，不可以看吗？
    自从发现小艾的奇怪之后，张芍虞决定观察一下这个女孩，没想到一连两个星期她都没有见过小艾。
    直到有一天她帮室友值夜班的时候，听见有人在哭。
    当时她正在二楼的柜台处整理今天的观察报告，听到有人哭她愣了一下，随即放下手里的报告寻找哭声的来源。
    哭的人是一个女孩，她缩在一楼的楼梯底下低声哭泣，由于头埋在膝盖之间，她也没看见那个人的脸。
    “需要纸巾吗？”
    说着，张芍虞从白色的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包餐纸，“女孩子哭太多不好，如果你有什么烦恼的事可以和我说，我帮你解决啊。”
    “别靠近我，别靠近我，求求你，求求你……”
    声音越来越小，到后面几乎就是听不见了。
    张芍虞看着女孩这么脆弱的样子，把一包纸巾轻轻的放在了地上，“如果你有什么事的话可以来找我，我在二楼这边值班，纸巾我放在这咯，女孩子那么漂亮就不要哭鼻子了啦。”
    说完，张芍虞一步三回头的看着那个女孩，然后走上了楼。
    刚拿起观察报告放在文件袋里面，就有人急匆匆的从楼上跑了下来。
    是一个男医生，“你看到一个女病人了吗？头发挺长的，长的很漂亮的一个女病人。你看见了吗？”
    女病人？
    张芍虞一下子就想到了刚刚在一楼楼梯底哭的女生，可是她可以正常和她对话，不像病人啊……
    于是张芍虞摇了摇头，“我没有看见。”
    男医生看见张芍虞精致的面容愣了一下，“你长的很漂亮。”
    “啊？”猝不及防听见有人夸自己，张芍虞愣了一下，然后朝医生笑了笑，“谢谢，经常有人这么夸我。”
    男医生歇了要找那么离走的女病人，眯着眼睛走到张芍虞面前，手自然而然的朝张芍虞摸去，“小护士有没有男朋友啊？”
    快要摸到张芍虞手的时候，张芍虞往后退了一步，“您的病人还没找到呢……”
    对哦，病人……
    那个病人可不能让她乱闯啊！
    想着，他朝张芍虞暧昧的笑了笑，“那改天我再来找你玩啊！”
    说完，就转身下了楼。
    张芍虞看着那个人的背影嘴角抽了抽，有点难搞啊，这个医生有点不正经。
    摇了摇头，张芍虞把档案归类好放在档案室，出门的时候听到了一声惨叫，她没在意，看了眼发声处然后就走了。
    她不知道的事，四楼的某一间病房里，有一个年轻的女孩正在遭受着非人的折磨。
    “胆子挺大的啊，居然还敢跑出去？”
    男医生拿着一捆麻绳把女孩绑了起来，“是想向人求救？谁会相信你没病？”
    说着，手不安分的摸上了女孩的脸，然后往下。
    “只要你听话，我就不会打你，反而让你舒服舒服，如果再敢跑出去，哈哈哈，我就让你再也出不去！”
    病房里回荡着男人的笑声。
    女孩被他捆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没有说话，小脸上写满惶恐，泪痕未干，显得有几分可怜。
    看着女孩不说话，男人更加放肆起来，他俯在女孩身上，贪婪的的亲吻女孩的脸颊。
    女孩没有出声，眼睛里渐渐没了神采，只剩下微弱的呼吸声证明她还活着。
    想出去，可是，她现在，是一个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