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按着耳机，跟移动靶那边的人打了招呼，“移动速度调快到两倍。”
    那边闻言，惊了惊，不确定的问：“你说的是调快不是调慢？”
    射击的人可是顾芒！
    那个一环差点脱靶的顾芒！
    “嗯，调快。”裁判语气十分平静，像是已经料定最后结果。
    那边沉默了两秒，“收到。”
    话音落地，二十米开外的射击靶开始移动。
    裁判一声哨响。
    同一时刻响起的还有一道枪声。
    “砰——”
    这道枪响很特殊，似乎比平时的枪声更震耳，像是好几道枪声重叠在一起。
    现场只有陆承洲跟秦放和贺一渡三个人听清了。
    秦放瞪大眼，身体都坐直了：“我操——！”
    十道枪声全部重叠在一起！
    绝对不超过两秒！
    不到两秒十枪？！
    还打的是移动靶！
    贺一渡也惊了，平时冷静的眼神都激动了，看一眼陆承洲：“承哥，这……”
    陆承洲眉峰微微一挑，一点都不意外，“检讨一下自己，二十几岁的人，枪法没一个小姑娘好。”
    秦放跟贺一渡两个人嘴角抽了抽：“……”
    这他妈怎么比？！
    比得过？！
    陆五以为他知道顾芒是无声，而且在十几岁就震惊国际已经够惊世骇俗了。
    没想到顾芒的枪法更让人头皮发麻！
    裁判只听到一声枪响，他收起口哨，转头打算看顾芒开第二枪的时候，发现对方把枪扔在桌上。
    那动作又匪又拽。
    他蒙了。
    “你这是干嘛？”裁判看着她：“打算放弃比赛？”
    顾芒瞥一眼他，淡淡吐出三个字：“结束了。”
    “什么？”他都没看清她开枪……
    脑子里忽然闪进来什么，裁判下意识看向大屏幕那边的成绩。
    就是在他转头的这一秒，大屏幕上成绩更新——
    中医学系直接从倒数第一，绝地逆袭，直接把原本的第一名以绝对强势的成绩挤了下去。
    而女生榜第一名，原本的桑雪，也在这一秒变成了第二！
    被顾芒第一名的成绩狠狠甩了个鸿沟出去！
    裁判目光几乎是钉在第一名的名字上。
    【顾芒】
    这两个字仿佛在他眼底无限放大。
    用时1.5秒，十枪，每一枪都是10.9环！！！
    射击靶这边，两个教官看着靶心上那个比子弹大了一圈的洞，目瞪口呆。
    两个人僵硬的对视一眼。
    手枪打移动靶原本难度就极高。
    这位的速度还那么快，他们几乎没看清，就彻底结束了！
    十枪全部打在同一个地方，靶子都打穿了！
    射击黑洞？！
    这特么根本就是神！
    又破他们基地射击记录！
    ……
    主席台上所有人直愣愣的盯着大屏幕，满目震色。
    之前大言不惭说要教顾芒射击的几个红蝎主基地来的教官，几乎不想回想他们说过的话。
    他们竟然说要教顾小姐射击！
    说顾小姐没有射击天赋！
    几个人看了眼成绩，呆坐在座位上，怀疑人生。
    训练场上所有参加考核比赛的学生，脸上表情如出一辙的空白，全都不敢相信地盯着大屏幕上的成绩。
    第一……是顾芒……
    又是顾芒！
    比上午的负重跑成绩还要扎眼！
    看台这边。
    唐笑笑紧张又激动的死死捏着手指，一瞬不眨盯着大屏幕上的排名。
    心脏几乎要跳出胸口！
    嘴唇颤抖地张了张，说不出话。
    李慕完全呆住了。
    顾芒的成绩，她……全部正中靶心……
    现场在足足五秒死一般的寂静之后，彻底燃爆！
    “射击比赛顾芒还是第一！个人第一！班级总排名第一！”
    “我操！我他妈……，你看看那成绩，把中医学系直接从倒数第一硬生生拽到第一！还把法学系拉开那么大距离！”
    “疯了疯了！她那成绩怎么回事？怎么会比桑雪高那么多？”
    “你看后面备注啊！移动靶在原有成绩加上加20%啊！”
    “这些都不重要！移动靶枪枪10.9环正中靶心！正中靶心！”
    “还有时间啊！操！桑雪四分二十一秒，顾芒一点五秒！！！你们自己看看时间！”
    现场全部疯狂了！
    法学系这边，所有人脑子里雷轰电掣，僵硬的站在原地。
    郭添张了张嘴，嗓子发干的开口：“顾芒的成绩，她……”
    其他人说不出话。
    桑雪盯着大屏幕上的排名，死死攥紧拳头才没让自己的表情失控。
    她以为能碾压顾芒的射击成绩，却被顾芒反过来碾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