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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雪盐案20

      【雪盐案20】
    周安安答应许昼要交代给杨循光的,已经交代完了,最后这句提醒,是出于好意。
    许昼的手机只打开了五分钟,就给了杨循光找到她的机会,可到底慢一步——天台上那袋小蛋糕孤零零地躺在那,像是在和他大眼瞪小眼,头顶的包装袋还时不时被风吹出几声“哗啦啦”,杨循光沉默着走过去,捡起压在袋子上的手机。
    是只新手机,旧的那个在失踪案里报废了。
    杨循光心情很复杂,手机开机,壁纸上有大大的三个字——别担心。
    此时此刻,许昼已经带着周凡坐在出城的大巴里。
    周凡像是没有骨头,病恹恹地靠在座位里,她眼珠转了转,懒散地瞟向窗外,许昼就在她旁边垂着眼,似闭不闭。
    周凡挺讨厌她这样:“你到底带我去哪儿啊?”虽然是问许昼,却故意不把头转过去,恰好大巴颠簸了一下,许昼往前一撞,顺势伸手扶住前面的靠背。
    她偏过头看着周凡说:“出城,我答应你妈,带你离开这。”
    “我挺喜欢这的,不太想走。”周凡的睫毛颤了颤,“还有,我没妈。”
    “你说了不算。”许昼懒得理她,现在的小孩儿怎么都这么叛逆,她小时候,虽然有时候也和许夜顶嘴,但整体来说,还是很听话的,想到这,她看向周凡的眼神更嫌弃,“你这个年纪就该好好读书,天天打打杀杀的,是有中二病吗?”
    如果周凡认真在听,一定能当场和许昼打起来,但她没有。
    周凡忽然直起上身,袖口里滑出个尖锐的小兵器,啪的一声甩在玻璃窗上,密封的窗户向四周裂开几道蛛网缝隙,她一扫眸中的懒散:“这条路不对。”
    话音还没落,大巴车就打偏撞上一侧的围栏,这围栏就像纸糊的,整个车身飞出,溅起的小石子噼里啪啦掉到底下的护城河里。
    噗通一声——大巴车也淹入水中。
    ***
    天台上,杨循光还看着那几个字发呆,许昼的手机里没装什么app,除了系统默认的那几个图标,只有一个便签被特意拖出来。
    点开来,上头写了一段话,专门写给他看的。
    许昼说:“杨队,我这颗脑子很金贵,这座城市里许多人都在找我,以前有许夜帮我挡着,我能有个太平日子,但现在他没了,我必须得去要个说法,那些人真的太过分了!!!”最后特意加了三个感叹号。
    是真挺生气的。
    往下翻,还有一条:“我有分寸。”再往下翻,有一封长长的信,杨循光下意识点开,一张黑白照片撞入视线里,接下来的文字看的杨循光心里发凉。
    ****
    河里的水很凉,水像是胶着的空气,柔软地承受住每一寸肌肤,一点点往五脏六腑里蔓延,每一股水流似乎都有自己的气息,它们似乎总想侵占更多,又像是要将她带离——许昼就在陷在这种温柔里做了一个梦。
    她梦到许夜死的那晚。
    骤雨狂风,楼房的瓷砖面被大雨冲的发亮,路边的树甩着叶子,一下一下点着地面,树下的灌木丛里扔着一只手机,里头有被挂断的31个电话。
    许昼冷漠地蹚过一地枯枝烂叶,走到马路上,雪白的路灯削过她大半张脸,她顺着马路慢慢往前走,路灯照不到的那只手里,握着一把刀。
    不知道走了多久,浑身都被雨水浇透,风刮过来,冷的骨头都发颤,但许昼仿佛感受不到,一直木着身子深一脚浅一脚往前走,她眼前被雨水模糊的只剩下色块。
    又不知道走了多久,她的步子忽然停下,面前停了一辆车,四方的黑车像是一口棺材。
    许昼的视线逐渐聚焦,她茫然地看着这辆车,然后往前跄踉一小步,贴到车窗旁。
    车窗应景地缩下一条小缝,正好能让许昼看到里面的人——联排的后座上躺着那个人,穿着发旧的白衬衫,黑长裤,一头柔软的黑发落在车座上,面容十分安详,和今早和她说再见时的样子,几乎没有改变。
    短短的小半天,怎么会变成这样?
    许昼不停地晃着身体,想透过那条小缝,把里面的人完完整整地看一遍。
    这时候,驾驶位的窗户也降下来,开车的是个女人,垂下的黑发搭在白皙的肩膀上,有几丝说不出的妩媚。
    雨丝往里潲,她直接看向许昼,毫无在意的朝许昼轻轻抬起唇角——她戴了副墨镜,大半张脸被遮住,但露出的下半张脸,却和许昼有几分说不清地相似。
    “想好了吗?”她问,“跟我走吗?”
    她的声音很轻,嘴唇也只是微微开合,显得整个人十分温柔,但许昼却不领情,突然扬起那只握刀的手,朝她狠狠刺过去。
    淬了寒芒的刀尖逼近,那女人却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反而脸上的笑意更盛,她像是早就料到一般,轻轻喊了一声:“灿灿。”
    这两个字像一记惊雷,劈的许昼措手不及,最后刀尖堪堪停在那女人面前一寸的位置,女人宽大的墨镜里映出许昼犹豫的面容,她得意地说:“灿灿,妈妈接你回去。”
    暴雨溅起的雨雾淹在脚下,寒意涌上四肢百骸,许昼冷冷看着她,但眼底却有些一些难以言说的渴望。
    这点渴望被捕捉到,女人说:“你还是想我的对吗?我知道,咱们两个不会到你死我活的那一步。”她轻轻叹口气,“我知道你怪我,毕竟我不是个称职的妈妈,但我知道,我的灿灿一定不会伤害我的。”
    一时间,无数的话堵在喉咙里,没人喜欢被抛弃,也没有人不渴望被爱。但此时此刻,许昼却觉得荒唐。
    她咬着牙,低低吐出两个字:“许昼。”
    女人不解:“啊?”
    “我现在叫许昼。”
    女人摘下墨镜,露出一双好看的杏眼,她脖子上有根青紫色的血管,一直伸到耳朵后,看着有些突兀。
    她斟酌了下说:“灿灿,把你送到红星福利院,不是妈妈的本意,那会儿妈妈下岗失业,实在没能力抚养你,去那个地方你好歹有口饭吃……”顿了顿,“雪盐是咱们祖上传下来的宝贝,也是你外婆一辈子的心血,妈妈不想辜负你外婆,也不想像以前那样活这,你是天生的艺术品,只有你能帮妈妈。”
    雨似乎小了一点,许昼觉得自己的渴望有些可笑,她扔掉手中的刀,抹了把脸:“你不要再联系我了,否则我不会对你客气。”
    这是许夜死后,许昼第一次和红夫人见面。
    ***
    杨循光放大便签里那张黑白照片,照片是在医院照的,而且有些年头,医院的陈设有些老旧,床头柜上还放着那种老式暖壶。
    这个女人半躺在病床上,下半身裹着厚厚的被子,她怀里抱着个小小的婴儿,她面容很憔悴,但眼角眉梢的幸福却怎么也掩不住。
    这是刚刚生产过后拍的纪念照片,照片一侧还写了文字:灿灿和妈妈。
    杨循光抿着唇,仔细的将照片放大,这女人的眉眼……他看的第一眼,就觉得心惊:和许昼太像了!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许昼在这张照片后给了解释——
    “杨队,你看到这段话时,想必周安安已经和你提到了“红夫人”,是的,这张照片里的人就是红夫人。
    我想,你应该已经猜到我和红夫人的关系,她的确是我的生母,二十二年前,她以无能力抚养我为理由,将我送到了红星福利院。
    十年前,我被许夜领养。
    四年前,周安安出价三万买一条人命,我瞒着许夜去杀人,许夜得知后在寻找我的路上,被我的生母结束生命。
    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我辜负了许多人,所以这件事我有义务来结束它。”
    看到这,杨循光觉得牙疼,这世上总有一些人喜欢背锅,明明自己是身不由己的牺牲品,却总觉得自己十恶不赦,想要舍己为人,想要感天动地,图什么啊?哪怕身边的人上赶着递来关心,都视而不见,真都是没良心的小王八蛋。
    他耐着酸溜溜的想法,继续往下看——
    许昼说:雪盐实际上有两种,公园假意伤人的宋蒙,她服用的雪盐,和康翰自杀前服用的雪盐不一样,我也是从那会儿意识到我生母出现了。
    我生母手中的雪盐,和康翰卖的那种雪盐,同源同宗,但却不是同样的东西,所以服用后的效果呈现也不一样。
    我生母的雪盐,是从我外婆那传下来的,我生母将其看的很重,一来是因为家族传承,二来是因为雪盐能带来的巨大经济效益。
    但雪盐的配方不完整,按照不完整的配方合成的雪盐,副作用很大,为了复原当年的雪盐,我生母一直在做实验。
    她一直在说服我配合她,但许夜死亡的那天,我拒绝了她,我生母对我情义未泯,她不会强迫我,但如今江鸢死了。
    这当中有许许多多的隐情,我必须要去讨要一个说法,这当中有变故,等我查清,一定全数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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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前几天说完大话就进医院了,换季大家一定要注意身体!!这次真的会恢复更新,接下来会注重感情线多一些!感谢还在看的小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