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当年往事
却不想宋德邻一点都没有在怕的,轻轻一笑:“好啊,那你就把我送去啊,刚好我把上次我们白字黑字写的买卖协议给派出所看看。”
“到底孰是孰非!”
“你、”
顾盛友一口老血梗在心头。
上次村官好像特意提醒他看一看配方的真假,他信誓旦旦的说配方绝度是真的,现在……
活生生的打脸啊!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大伯伯你也验过货,怎么这才几天的时间,就说我这个配方是假的呢?”
“还有啊,你要是觉得是假的,可以找人去鉴定一下,上面的一字一句是不是世勋的亲笔。”
宋德邻‘好心’的提醒道。
顾盛友自知失礼,他不是赵淑芬在这里撒泼闹事,是得不到好的解决办法的,但是这口气他怎么可能会轻易的咽下去?
他冷哼一声:“小丫头片子,以为有点小聪明,就能横着走了?等着!”
宋德邻耸了耸肩。
真是莫名其妙,呐,要配方的是他们,现在拿了配方说假的还是他们。
金秀兰有些担心,看着顾盛友离去的背影,朝着宋德邻问道:“邻丫头啊,这……这你大伯可不是赵淑芬啊,他可是个有手段的人啊。”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要是因为怕他,处处对他忍让,不是活的太憋屈了么?”
在她的人生里,可没有‘怕’这个字。
金秀兰还想说些什么。
宋德邻拉着她:“好啦,妈,我们去南山顶上吧,我记得那边有片野梅子林,现在也差不多结了,我们去摘点吧。”
“摘梅子做什么?”金秀兰有些奇怪的看着她。
“当然是研究酒啦,我们这次做果子酒。”
宋德邻从厨子里找出一个布袋子,顾贤从小凳子上蹦下来,一听说上山,眼睛也是一亮:“妈妈、我也要去,我也要去,现在山上应该有好多树莓,我想摘点吃。”
放顾贤一个人在家里,宋德邻也不放心,还不如带在身边看着呢。
“好,那就一起吧。”宋德邻揉了揉他的脑袋。
此时,已经过了清明,山下的杏花刚刚谢了没多久。
而山上的杏子居然已经结出来了。
正所谓梅子黄时杏子熟,梅子稍稍的早一点杏子。
南山顶上的梅子熟的更早,因为终年日照,水土还肥沃,野梅子此时都已经颗颗饱满,泛着光。
可惜了,这野梅子一般等不到黄了山下的人来摘,就被林子里的鸟儿给啄了,青的又没人吃,所以一直无人问津。
不过,青梅对宋德邻来说可真真是个好东西,最适合用来酿酒了。
爬了半天,终于到了山顶。
三人大汗淋漓,找了一块大石头坐在上面,拔了水罐子,喝水歇脚。
风景真美啊。
这时代变了,房屋变了,人也变了,唯独这山河大川还是老样子,百年屹立,从未衰败。
宋德邻灌了一口水,倚在石头上看得如痴如醉。
“妈,你年纪大,我嫁来的时间又短,你给我讲讲咱们这杏花村的事情呗。”
“杏花村?能有什么大事,这么大点的村子,除了东家长西家短的,就没什么事情了。”金秀兰来这个村子也有三十几年了,如同白驹过隙似得,她还没回过味儿来,青春就这么没了。
“没什么事情?我怎么听说我们村有四大酿酒家族,还有个艳鬼李艳红呢?”
宋德邻信口道。
金秀兰脸色立即像是变了似得,赶紧捂住了她的嘴:“行了,别说了,别提那个名字,阴气太重,不吉利。”
“啊?”
宋德邻一脸懵逼,她怎么的,她是枉死的没错,是阴气重不得超生也没错,可是在水里的几十年她可没向一个在河里的人伸过手拽他们下水啊。
“这话怎么说?”
宋德邻问道。
金秀兰看她这么好奇,便叹了口气,解释着:“当年李艳红,是被村长的儿子给负了,那个时候的民风紧,女人乱了闺誉就要被沉河,虽然那时已经很少有人执行了,但是据说村长为了逼着李艳红教出李家酿酒的配方,就用沉河吓她,结果没有想到这么一吓,李艳红竟一点都不松口,村长又骑虎难下围观的村民几百人,就只好执行命令,沉了。”
“据说,李艳红死的时候,穿着一身红,肚子里还有个孩子……”
“哎!作孽啊。”
宋德邻从别人的耳朵里听到自己的事情,已经没有当年的心痛了,也许是时过境迁,淡了吧。
现在,涉及此事的人,早已都入土了,她还有什么好恨的?
“那后来呢?四大家族的酿酒事业是怎么没落的?”
宋德邻又问。
“报应吧!李艳红的父亲回来之后,发现唯一的女儿死了,便要找村长报仇,打官司上访,但是那个时候又突发战乱,就没有人管这个事情。”
“饶是李艳红的父亲散尽家财,村长还是逍遥法外,气得他一口血喷出来,倒在了上访的路上,然后怨愤难平,赌咒只要李艳红的怨气一天不散,杏花村就再无好酒。”
“这个赌咒立即就应验了,杏花村的水源出了问题,不知道为什么四大家族酿酒的水源变苦了,没有水源,自然就没有办法酿出好酒,渐渐地酿酒的人就少了,再加上动荡,配方也遗失了……”
“年代越来越久,近十年来,顾家的那口井啊,水里的水才渐渐恢复了原来的味道,可惜李家的配方也遗失了。”
说道这里,金秀兰又叹了一口气,冤孽啊。
顾贤坐在一边就跟听鬼故事似得,抱着膝盖吓得有些发抖。
宋德邻好笑的把顾贤搂进怀里,拍了拍安抚着。
“后来,村长一家怎么样了?”
“村长一家?”
金秀兰想了一下,道:“好像村长在李艳红父亲死后没多久就跟着死了,那村长的儿子,当时又娶了媳妇刚生了孩子,怕累及子女,安葬村长之后,就搬走了,现在要是活着,怎么着也得九十来岁了吧。”
“所以说,现在也没人知道他到底在哪儿,到底是谁咯?”
“恩!”金秀兰点了点头。
“你怎么想的,突然问这个?”
金秀兰问道。
“没什么,就想研究研究其他家的酒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