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回头，却愕然的惊呼出口：“天芮？怎么是你？”
    “作为你的兄长，我也想最后帮你一次。”
    “兄长？”我眯起眼来，他的确是看着有些眼熟。
    “你不是想起来了吗？在神界，你是我的妹妹。”
    “你也是神族？”
    “曾经是，主神失踪，神族也灭了，这就是报应吧，我们这些神，也不得不进入轮回，成为人之后，有了感情，我们才知道，之前的行为有多愚蠢，包括，诛杀鬼界那件事。”天芮的脸上，罕见的出现了一抹愧疚。
    “那件事，主谋是主神，而在鬼界的内应，则是米初夏对不对？”
    “嗯，你只要记忆恢复，这个不难想明白。”
    “所以，我和夜冥，是可以在一起的，对吗？”我充满了期盼的看着他问。
    然而，天芮却沉默了，半晌，他才艰涩的说：“他体内那些亡魂，已经没有理智可言了，他们要的就是吕可儿，这个是他们死时的执念，所以，身份的交换，也许能行，也许不能行，我也不能给你肯定的答案。”
    “如果，他们要的是我的魂魄呢？杀死那个假的吕可儿，根本无济于事，结果会怎样？”
    “……鬼王，会被完全的吞噬，你也看见到了，他失去灵魂，和仇恨合体之后的样子，完全吞噬，就永远是那个样子了。”
    “那样的鬼王，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分别？”
    “所以，他才设计了系统，独立出这个死人国度，拉着那些三道六界的异类，一起陪葬。”
    “他已经知道，一定会失败吗？要是成功了呢？”我抿着唇，他果然是要和那些心魔同归于尽啊。
    “如果交换身份成功，那些亡魂就会被超度，继而离开，死人国度也会不复存在，重回人间，鬼王自然会去找你，但，我想失败的几率有九成。”
    “所以，要鬼王解脱，除非我死，对不对？”这是我欠他的，无论如何，就算真凶不是我，鬼界灭亡这件事，也是由我而起，我责无旁贷。
    “对，所以，你已经做出选择了是吧。”天芮似乎看透了一切，他淡淡的说。
    “嗯，你是来帮我的，不是来阻止我的，对吗？”
    “是，我是来带你去祭坛的，祭祀应该已经开始了吧。”天芮看着天空，那些龙，正在等待结果，一旦祭祀失败，龙就会把这个空间完全毁灭。
    天芮带着我来到了鬼宫，这时候的鬼宫，也变成了一片废墟。
    “下面的路，我就进不去了，我的身份，毕竟还是有些尴尬的。”天芮指着一条向下的通道说。
    “谢谢你，哥哥。”我笑了笑，走到入口时又说：“如果，我回不来了，或者是，我和鬼王都出不来了，请你帮忙照顾边城的人，尽量带他们走，拜托了。”
    天芮点了点头，长叹一声，却没说话，我顺着那条通道，走了进去，里面是一片漆黑，是不是还有微微的地震传来，走了一段，眼前顿时明亮起来，只见周围居然是一片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