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帝渊曾说过。
    她的眼睛很特别，能够看见世界上所有的鬼怪。
    她身上血液蕴含着很精纯的灵气，对她修炼灵气有很大的帮助。
    而灵气不仅能够让她触碰到鬼，伤害到鬼，甚至，她还能将这股灵气全身运用，甚至能够运用到眼睛上，看清楚站在她眼前鬼怪的等级…甚至过往也能够感觉到。
    而她现在需要做的就是，集中精神，观察苏月。
    苏月背对着她看着，从她的方向看不到苏月的脸。
    苏月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衣裙。
    苏月的秀发很长，几乎就要碰到地面。
    许欢眼睛微眯，盯的更加认真了。
    她隐约能够看见苏月的脸。
    苏月低着脑袋盯着眼前花圃上的玫瑰花，她的脸色苍白，那双眼睛不像之前的无神苍白，反而多了几分憎恨，而且她的眼睛还有猩红的幽光闪过。
    苏月身上穿着的那身大红衣裙，变成了白色，而衣裙上有血液在流红着，血液沾到了白色的衣裙所以变成了红色，空气中…有浓郁的血腥味袭来。
    而且…
    苏月的身上有一股黑色的戾气围绕着她。
    那股黑气并不是凭空而来，而是从她的心里蔓延开的，那黑气带着浓郁的属于死亡的味道，她单是看见那黑气就感觉一股腐败的气息传来，甚至心头也变得压抑了起来，一股悲伤愤怒的情绪在她的心头慢慢的蔓延开…
    许欢不敢再看下去，连忙别开了目光，望向她身侧的凤帝渊。
    感觉到她的视线，凤帝渊侧目，低垂着眼眸望着她。
    “我看到了围绕在苏月身上的黑气，还有…”
    许欢眼眸微闪，而后才继续的说道：“现在站在我眼前的苏月和我认识的苏月不一样，此刻的苏月身上充满了愤怒悲伤，甚至，我还能够感觉到她身上的杀意。”
    苏月身上的力量给人一种很不好的感觉，甚至还有点毛骨悚然。
    “她心底的仇恨已经蔓延开了。”
    仇恨？
    凤帝渊扫过苏月，微微的叹了口气，“苏月本就惨死，她死前的怨恨很深，可是，她却一直控制得很好，并没有让那些怨气将她的意识给吞噬，现在的苏月，全身都是怨恨。”
    他从住进这院子，就知道苏月的存在，当初可怜苏月这才任由她，可没想到苏月此刻却被怨恨给取代。
    许欢眉头微蹙，望着苏月的背影，脑海里闪过的是之前梦到的苏月的那些往事，最后停留在她脑海里是苏月望着那位将军亲自将长剑刺入她胸膛的那副场景…
    那时的苏月是不甘，也是怨恨的…
    “我发现我太蠢了…”
    沙哑中带着几分疯狂的声音从苏月的口中传来，“我居然还一直相信他，我居然还在相信他，哪怕这么几百年过去了，我居然还想要相信他。”
    “呵呵，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父皇也不会死，我大好王朝也不会落在他人的手中，我也不会惨死，被困在这小小的院子中，孤孤单单的做了几百年的冤魂。”
    苏月的声音充满着负能量。
    甚至她身上围绕着的那些黑气更加的浓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