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偷听
江晚的沉默引起了柴欣悦和付远的注视,两个人都看到了‘江城宇’三个字。
三个人都各怀心思,江晚知道江城宇找她准没有好事,本不想接这个电话,可想起之前江城宇明明答应给她钱,最后却出尔反尔,江晚倒是想问问他,为什么言而无信。
“不好意思,接个电话。”
付远看着江晚离开的背影,陷入了沉思,虽然偷听别人讲电话极其可耻,付远也不屑于做这样的事,可是好奇心驱使他也跟着江晚走出了病房。
“什么事?”
江晚的语气很冷淡,对待江城宇,他实在热情不起来,他们两个唯一的关系就是你啊无所谓的血缘。
“听说你这次住院是沈靖泽在照顾你?”
江城宇的声音让人听不出喜怒,但他越是这样,就越证明他即将要爆发。
“关你什么事?”江晚反问道,他从没有尽过一个当父亲的责任,现在还想来插手她的事,简直就是做梦。
经过这么多事,江晚早就看透了江城宇的为人,他已经出尔反尔,早知如此,当初她就不该答应他做什么狗屁声明!
江城宇在那头听到江晚竟然敢这么跟他说话,顿时握紧了手机,想不到几天不见,江晚本事倒是长了不少。
“我警告你,你最好离沈靖泽远点,沈靖泽是江诗的,如果你坏了我的好事,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和你妈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面对江城宇的威胁,若是在以前,江晚肯定害怕极了,可是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还怕什么呢?
江城宇不是早就让他们母女没有好日子过了么?
“你觉得我现在怕你么?”
江晚的反问让那头的男人气到说不出话,只听江晚又接着说道。
“既然是你先不信守承诺,那我们之间的协议就不作数了,我之前答应过你的我做到了,可是你呢?我母亲的手术费你明明答应过我的,可是你却出尔反尔,你就是想置我母亲于死地!”
江晚越说越激动,尤其是说到钱的时候,他知不知道,因为没有钱,母亲差点连手术都做不了,如果不是沈靖泽,母亲现在恐怕已经坚持不住了。
“你说什么?我明明已经给了你钱,你不要胡说!”
面对江城宇的狡辩,江晚不想同他浪费口舌,他本就是个冷血之人,江晚只是很后悔,当初竟然还相信过他。
“你听着,不管你承不承认,我以后都不会听信你的任何话,我答应过你的事,我不会多说一个字,因为我和你不一样,我是个信守承诺的人,但是今后你休想再摆布我!”
啪!
江晚挂掉了电话,心情依然很激动,江城宇怎么可以这样狠心?
是你先不仁,那就不要怪她不义了。
江晚在走廊内平复了很久心情才回到病房,她不知道,她和江城宇的对话都让站在拐角处的付远听到了。
回到房间江晚并没有看到付远,于是问柴欣悦。
“付远已经离开了吗?”
柴欣悦点点头,“应该是吧,你出去接电话之后他就走了。”
付远离开江晚并没有多想,当柴欣悦问道江城宇给她打电话是什么事的时候,江晚选择隐瞒。
虽然江晚不说,但是柴欣悦还是知道江城与肯定没有什么好事,所以也没有追问下去。
......
“你说江晚和江城宇打电话,这不是很正常吗?再怎么说他们两个是父女,偶尔沟通一下还是应该的。”
沈靖泽一边看着文件,一边回答付远,最近因为江晚的事让他放下了手头很多工作,这几天文件堆积如山,加了好几天的班,此时此刻再看这些文件,看得他头都快要炸了。
可是沈靖泽不知道,以江晚和江城宇的关系,沟通感情才是最不正常的事。
本以为付远这么着急赶回来,是要向他禀报什么重要的事,结果竟是一件这么无聊的事,沈靖泽觉得付远实在是太大惊小怪了。
“可是沈总,我觉得江晚和她父亲的关系并不是特别的好,而且听他们打电话的内容,似乎是江晚和江城宇之间达成了某种协议。”
沈靖泽突然抬头,协议?女儿和父亲之间还能达成什么协议?沈靖泽示意付远接着说。
“好像是和钱有关的协议,我猜测,这笔钱应该是程秀的手术费,但是最后江城宇并没有把这笔钱给她。”
是的,江城宇没有给江晚钱这件事他们是知道的,因为这笔钱是沈靖泽出的,当时沈靖泽还很疑惑,再怎么说成秀是江城里的前妻,就算关系不好,也是有情分在的,为什么连手术费都不帮程秀拿?
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程秀死在病床上吗?
这么一想,确实有很多疑点。
“还有一件事......”
付远欲言又止,不知道这句话该不该说,其实他想说的也只是一个猜测而已,只是这个猜测和沈靖泽有关。
“有屁快放。”
沈靖泽的耐心有限,除了江晚,他不想看到任何人的欲言又止,何况还是付远。
“其实这只是属下的一个猜测而已,我觉得江晚和江城宇之间的协议恐怕和您有关,我还有一个大胆的猜测,那就是很有可能就是江城宇让江晚远离您。”
沈靖泽忽然放下了手里的文件,抬头看向付远。付远被看的一愣,知道自己可能说错话了。于是赶紧闭嘴。
又过了一会儿,沈靖泽才开口。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待付远走后,沈靖泽陷入了深思。虽然刚开始他觉得付远说的很没道理,但是仔细想一下,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他想起每次和江晚接触的时候,江晚。今晚都在刻意的疏离他,然而每次他问江晚为什么的时候,江晚都不说,好像有什么苦衷,难道这就是苦衷?
如果真的是江城宇从中作梗,那到底是为什么?为了江诗?可是起初江晚是戴着口罩的,那时他甚至都不知道江晚和江诗的关系,总感觉这些人还有另一件更大的事瞒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