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凡一怔，“小雪，你怎么会突然想起问这个？”
    “舅舅，她真的是中毒死的吗？”看到柳凡惊愕的脸，柳慕雪的心咯噔一下。
    “舅舅，妈妈的死，你们一直都讳莫如深，从不向我透露什么，但我不是傻子，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柳慕雪问柳凡，“您告诉我，导致她多器官衰竭的主要原因到底是什么？是因为感染了耐药菌无药可治，还是说她那根本不是什么感染，而是中毒了无药可医？”
    柳慕雪当时就觉得母亲的病很是蹊跷，那时并不是什么传染病高发期，也没有像非典时期一样，很多人都得病，更没遇到地震洪水等天灾，所以要说母亲得了什么传染病，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何况当时护理母亲的医生，也就是一般的戴口罩，穿白大褂，根本不像那种对付传染病人一样穿隔离衣，戴手套，搞得那么隆重。
    而且当时柳慕雪用追着医生问母亲的病情，医生也是避重就轻，只说母亲的症状，不说导致这个症状的病因。
    柳慕雪本以为母亲的主治医生是像所有的医生一样，对病人家属都不具体解释病况的。
    但是现在看来，其中有很大的蹊跷。
    “小雪，是不是有人在你耳边胡说八道了什么？”柳凡问道，“是谁对你胡说八道的？你舅妈？你姐姐？小风肯定不可能，他没这个能力，也不在新加坡。”
    柳凡把他妹妹柳芝的死保密得很好，除了自己家人，柳氏集团的部下甚至都没人知道他还有一个妹妹，因为他正在安排柳芝做一件对于他来说非常重要的事情，所以他必须绝对保护好柳芝的安全。
    但是他没想到柳芝还是被坏人给害了，这些坏人给柳芝下了毒。
    他还记得当时主治医生对他说的话，“这种毒，表象就像是一个人被感染了耐药菌，导致抗生素无效，多器官衰竭，但其实并不是细菌感染，也不传染，我们的治疗过程中，倘若不拿到这个毒的解药，她基本是无药可治的。”
    “那你们能现配出解药来吗？”柳凡问医生们。
    医生摇摇头，“我们只看得到毒药导致的症状，却查不出毒药本身的成分，因为下毒的人并没有把毒药给我们，而是把一个被毒药毒得全身都是并发症的病人给我们了。我们现在只能尽量维持她的生命，多活一刻是一刻了。”
    柳芝死的时候，柳凡发誓，这辈子一定要找到那个给柳芝下毒的人，用同样的毒药也给那个人吃了，让那个人也同样中毒。
    现在，柳慕雪的问题又把他拉回到了过去的往事。
    “舅舅，你不要问我到底是谁说的，我只是问你，这是真的吗？”柳慕雪问柳凡，“您就告诉我，妈妈是不是被人下毒无药可治而死亡的？妈妈现在到底在哪里？是不是被那些坏人带走了？”
    柳慕雪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柳凡有点招架不住，嘀咕道，“小雪，你妈妈的死因，其实已经很清楚了，确实是感染……”
    柳凡的话说到一半，杨泽翎推病房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