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八章 老婆就成别人的了
“不用了,不方便……”白宴叶拒绝得很快,几乎没有犹豫,她脸色平静,语气也是一样,听不出情绪,只是白宴叶心里却冷冷的想着:要让她看着韩慕晨和沈星怎么秀恩爱的吗?那还是算了吧,她惹不起总躲得起吧,所以她拒绝得干脆利落,连考虑的时间都不需要。
“宴叶,你、你别这么快拒绝嘛,你看看,我打电话给你你也不接,发微信给你你也不回,你还拿不拿我当朋友了啊……”徐彩萌凑近两步,压低了一些声音,企图换个套路,先把白宴叶拐回去再说,她一边说着,还一边伸手去勾白宴叶的手指,试图撒娇扮可怜把白宴叶先骗过来再说。
可是这一次,还不等白宴叶开口,倒是她身边的温子元先开口了,他笑得一脸绅士模样,道,“抱歉了徐小姐,宴叶她不是不想跟你们一起回桐市,是因为她和我已经提前说好了,参加完了闻先生的婚礼以后,还计划在云城待几天,顺便看看风景散散心,忘掉一些不开心的事情,所以抱歉,没办法跟你们一起回去了,不过你们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到时候原原本本把她带回去。”
‘忘掉一些不开心的事情’这几个字,被温子元咬得特别重,其中的深意,在场的除了闻奕繁之外,恐怕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有句俗话说得好啊,伸手不打笑脸人,可是徐彩萌现在非常想打温子元了,想打他那张笑得绅士温和的脸,想打开他放在白宴叶腰间的手,徐彩萌是个极其护短的人,现在看着白宴叶和温子元站在一起,总有一种自家的白菜被别人家的猪给拱了的感觉,那种感觉真想打人。
然而偏偏,她不能打人,没有理由啊,而且现在场合也不对,直接跟温子元翻脸恐怕不行,毕竟这是闻家的地盘,还是人家的婚礼,总不能不给主人家面子,徐彩萌虽然一向骄纵霸道,但是关键时候还是拎得清的人,知道孰轻孰重,所以她硬生生给忍了下来,冲温子元笑了笑,这笑容却不达眼底。
下一秒,她蹭得转过身来去看韩慕晨,脸上依旧是笑着,但是眼睛里却写满了警告和提醒,“表哥,你听见了吧?宴叶说她要在云城多待几天,看看风景什么的,我们不去也一起啊,嗯?”
挽着韩慕晨的沈星在这个时候沉默不下去了,她侧脸看着韩慕晨,因为身高原因,她微微仰视着韩慕晨,眼神里流露出的崇拜和深情显露无疑,“我觉得徐小姐的这一建议挺好的,云城这么美,我们正好又在这里,干脆一起多玩两天啊?总裁你前段时间一直都很忙,何不趁这次机会好好放松放松?”
“我看不必了,我和子元已经制定好出游计划了,没打算多带人,抱歉,不能和你们同行了。”白宴叶的声音几乎是在沈星话音落下的同时响了起来,她的声音相比较之前大了几分,也冷了几分,乍一听硬邦邦的,不带任何感情,她说要,微微侧头,跟温子元道,“我有些渴了,我们去找点东西喝吧……”
温子元从善如流,接了白宴叶这句话,抬眸对上闻奕繁若有所思的视线,笑了笑,道,“闻先生,抱歉,我带她先离开片刻,就不打扰闻先生招待宾客了。”
闻奕繁不情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和众人一起眼睁睁看着温子元带着白宴叶走开了。
“宴……”徐彩萌不想放弃,还想再说什么,但是白宴叶却已经留了个背影给他们,和温子元头也不回的走了,她顿时泄了气,心头一阵复杂。
“我在跟我表哥说话,有你什么事,你凭什么插一句?就算我们要留在云城多待两天,也不会带你,你是不是自作多情了一点!”徐彩萌把一肚子火气都撒在沈星的身上,冲她瞪了瞪眼睛,一顿怼,她就是看不惯沈星,装模作样。
“我刚才这么说,也是想劝白小姐和我们同行,没有别的意思。”沈星看了徐彩萌一眼,解释了一句。
徐彩萌知道这个时候重要的不是沈星,而是韩慕晨的态度,所以狠狠的白了沈星一眼之后,把她从韩慕晨的身边挤开了,她抬头看着自家神色不明的表哥,急急的开口了,“表哥,你也看见了,温子元和宴叶……你再不抓紧时间,恐怕宴叶就要被那个不怀好意的温子元给拐跑了,你现在就追上去,跟宴叶说,说你知道错了,让她……”
“好了,别说了,这是闻家的主场,我不想多生事端,有什么事回桐市再说……”韩慕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默默收回了紧追着白宴叶身影消失的视线,他沉声说着,有些轻描淡写的意味,但是他内心深处的波澜起伏和汹涌的情绪只有自己知道,他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他怕一发不可收拾。
“什么叫回去再说?回去你老婆就要变成别人的了,到时候我看你怎么办!”徐彩萌被他这态度气坏了,她都能看得出来,那温子元明显是对白宴叶有好感的,说不定正在挖空了心思追求她,她不就不相信她都能看出来的事情韩慕晨看不出来。
最可气的是,他明明看得出来还偏偏一副不管不顾的样子,徐彩萌真的好想给他浇一通水清醒清醒。
在一旁看戏的闻奕繁是个人精,通过这短短的几分钟好戏,他大概猜到了温子元身边的女人和韩慕晨是什么关系了,再看看韩慕晨那副丢了魂却还硬撑的样子,他忍不住失笑,默默摇头,心道:感情这种东西果真是最不能碰的。
这是他一贯以来的看法,而所谓的情啊爱啊,一贯是他最鄙视的东西,他一向认为这世界上没有比所谓的爱情更加虚伪的东西了,可是被闻家当家人信奉了三十几年的这一看法,却让他在之后的几年中深深的打了脸,等到脸被打疼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当年这么说有多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