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 新欢旧爱
“还?还给你?还是还给你这个半死不活的爸爸?”李云芝听了白宴叶的挑衅,忽然就笑了,深受指了指白宴叶又指了指躺在病床上的白萧,她笑得猖狂,而那句“半死不活”就像是一根针一样,狠狠地扎进了白宴叶的耳朵里。
白宴叶顿时被她这句话刺激得满眼通红,血气上涌,要不是在白萧的病房里,她肯定不管不顾的要扑上去跟李云芝拼命的。
“闭上你的嘴,给我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请你李云芝以后不要出现在我爸的面前,你不配!”白宴叶激动的说着,就要赶李云芝走,白萧之所以会躺在床上,昏迷这么久,不就是因为李云芝吗?她竟然还能说出这么不知廉耻的话来,着实让白宴叶大开眼界,知道她无耻,可是每一次李云芝都能让她重新刷新三观。
“想要拿回佰仕集团?你也要有这个本事啊,别说是你了,现在就算是白萧醒了,你们一个小一个老,能拿我怎么样?我知道你白宴叶最痛恨的就是佰仕集团到了我的手上,但是你又能怎么样呢?你能做的只有抱着你这个半死不活的爸在韩慕晨面前摇尾乞怜罢了!不过,现在想想,估计韩慕晨这棵大树你也靠不了多上时间了,他已经有新欢了,你这个就爱,怕是迟早要一脚踢开,白宴叶,你最好祈祷那一天不要到来,因为你被韩慕晨一脚踢开的那一天,就是你落到我手上的那一天!”李云芝咬牙切齿的说着,眸子里的得意都快要溢出来了。
李云芝嘴里说的新欢旧爱,白宴叶自然知道她说的是谁,心头一阵刺痛,然而这不是让她真正生气的,她真正生气的是李云芝对白萧居然一口一个半死不活的……这句话就像是一把刀狠狠地插进白宴叶的胸膛里,又拔出来,再狠狠地插进去,她本来不打算在白萧的病房里和李云芝起太大的冲突,但是,她实在是受不了这个女人了,她恨不得亲手将她的嘴脸撕破。
这么想着,白宴叶就已经握紧了自己垂在身侧的双手,她猩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李云芝,活像一只蓄势待发的小兽。
“你这是想干什么?难不成还想打我?呵……”李云芝咧嘴笑了,她的身后站着四个身形高大,肌肉发达的保镖,特意带过来给白宴叶看的,仗着自己身后有人,李云芝嘲笑了她一句之后,竟然先动了手,几乎是用尽全力的一巴掌打在白宴叶的脸颊上,发出很大的声响。
白宴叶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翻在地,额头撞到了桌脚,发出沉闷的声响,这一下,撞得她眼前一白,差点晕了过去。
“怎么了?起来打我啊,怎么不打了?你不是很想打我吗?你不是一直都看不惯我吗?”李云芝这一巴掌把自己这十几年来在白家受的白宴叶的气都打了出来,之前因为忌惮白萧,又要在白萧面前扮演一个温厚善良的继母形象,所以她李云芝一咬牙,忍了足足十几年,现在,她已经不需要再忍了。
“我本来想等韩慕晨把你一脚踢开之后再来好好教训你的,但是你今天自己撞到了枪口上,我还等什么?反正韩慕晨现在在美国忙着和他的新欢吃喝玩乐,哪里还顾得上你,我今天就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叫尊卑有序!”李云芝揪起白宴叶的头发,手已经高高的扬了起来,下一秒巴掌就要落在她苍白的小脸上了。
白宴叶狠狠地瞪着她,即便到这个时候了,她还是不肯服输,挣扎着想挣脱李云芝的束缚,她的手狠狠地抓着李云芝揪着自己头发的手,力道一点也没收敛,几乎在李云芝的手背上抓出几道血痕。
“打啊,我也早就想打你这个没良心的老女人了!”白宴叶眼睛通红,咬牙说着。
就在两个人打成一团的时候,忽然有人闯了进来,强硬的把两个人拉来了,还不动声色的将白宴叶拉到了自己背后。
“这里是医院,要是不想上明天的新闻头条,请带着你的人离开这里!”温子元用力捏着李云芝的一只手,警告道,话音落下,便将她的手用力一推,李云芝后退了两步这才稳住步子。
“呵……我当是谁在这里多管闲事,原来是温家的小少爷啊,怎么?温家的事还不够你管的,现在管到别人家来了?你该不会还对这个小贱人念念不忘吧?白宴叶,你还挺有本事,韩慕晨还没有一脚踢开你,你就给自己找好下家了?”李云芝没打成白宴叶,心里不舒服,嘴上骂着难听的话找补回来,然而她话还没说完,温子元的脸色就黑到了底。
“原先我尊敬伯父,叫你一声伯母,但是现在,你已经不配了,马上带着你的人滚,否则我对你不客气。”温子元冷冰冰的威胁着,温子元这个人平时对任何人都是谦逊有礼的,但是这不代表他没有霸气的一面,就像现在,他的一番话说出来之后,李云芝瞪了瞪眼,竟然没敢再继续挑衅,白宴叶,她不怕,也没什么好忌惮的,但是温子元不一样,他现在是温氏集团的总裁,不管是温氏集团还是温家,李云芝都得罪不起。
所以飞快的权衡了利弊之后,李云芝还是选择了离开,只是她离开的时候,狠狠地瞪了白宴叶一眼,那眼神里的狠毒仿佛在说:白宴叶,我们走着瞧。
等李云芝终于带着她的人离开病房之后,白宴叶这才像是抽干了全部的力气一样,脚下一软跪坐了下去,温子元一惊,连忙将她扶起来,安置在了沙发上。
“怎么样?有没有受伤?还是去找医生检查一下比较妥当。”温子元见白宴叶一副呆滞的模样,心头狠狠地疼了一把,拉起她的手就要带她去看医生。
“不用……”白宴叶不肯去,挣脱了他的手,再一次一屁股坐进了沙发里,她把脸埋进两个手心里,久久没有再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