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死到临头了
白宴叶看了眼自己面前的这辆地铁,没有上车,但是她却丝毫没有犹豫的回拨了这个电话号码,她想知道,到底是谁在搞鬼,到底谁把白萧带离了医院,白萧现在又在哪里。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电话里,冰冷的机械女音传来的时候,白宴叶恨不得摔了手机,而与此同时,她面前的地铁门也发出了警报,即将关闭。
她咬了咬牙,在门关上的最后一秒冲进了地铁,安全门在她身后关闭,地铁缓缓开动驶出了地铁站,白宴叶的心也跟着地铁的渐渐加速而变得不安了起来。
地铁上人很多,几乎是人挤人的程度,这种情况对于每天挤地铁上班的上班族们来说,几乎是已经习惯了的事情,不管男男女女,都是一张冷漠平静的嘴脸,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听音乐的听音乐,玩手机的玩手机。
然而挤地铁这件事对于白宴叶来说,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她身材本就纤细,被前前后后的人挤着,几乎动弹不得,然而此时此刻她也不在乎这些了,只希望快点到这趟地铁的终点站!
十分钟之后,在热闹的商圈,下了不少上班族,又过了十分钟,再下去一批之后,原本挤得满满当当的地铁开始变得宽松了起来,至少人可以自由活动,不用跟其他人有身体接触的那种了。
白宴叶抬头看着路线,数着还有几站才到终点站,额头上已经布满细细密密的汗水也丝毫没有察觉。
四十分钟的时间,足够这趟地铁贯穿大半个城市了,而当白宴叶终于在这个连名字都觉得陌生的地铁站下车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这是一个极为偏远的站,就连车站的人都少得可怜,站也是个小站。
而当她想拿起手机再次尝试拨打那个电话号码的时候,她却愣住了,因为她这才发现一直被她握在手里的手机已经不见了踪影,她慌了,手忙脚乱去翻口袋和随身携带的包包,没有,真的不见了……
应该是在地铁上人最多的人时候被人偷偷拿去了,这一瞬间白宴叶忽然觉得很无力,她脚下一软,险些一屁股坐在地铁站冰凉的地板上:没有了手机,她怎么去找白萧的下落?又怎么联系韩慕晨?
在“现在坐地铁回去还是找人借电话”这两个选择中,白宴叶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她不想再地铁上再耽误一个小时的时间,她现在满心都是白萧的安危。
她四处看了看,看到一个身穿黑衣服的男人站在一旁,正在低头玩手机,一副等地铁的样子。
白宴叶几乎没有犹豫的走了过去,“你好,请问我可以……”
白宴叶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觉得脖子的位置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感,而在她失去意识之前,她看清楚了,这个穿黑衣戴帽子的男人,有着一张她认识的脸,他不是别人,正是王瑞馨失踪前的经纪人,人称马哥的男人。
然而等白宴叶意识到不好的时候,下一秒就已经没有了意识,倒在了马哥的怀里,马哥朝四周看了看,这才蹲下身子,将白宴叶背了起来,快步朝着地铁站出站口方向而去,他不禁想,计划似乎比想象中更加顺利,剩下的三十万马上就要到手了,只要他把白宴叶亲手交到王瑞馨的手里……
白宴叶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恶心想吐,她干呕了两声,这才开始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回忆起了晕倒之前看到的画面,是……王瑞馨?
这个名字出现在白宴叶的大脑里,让她有一瞬间的不耐,她不是已经被警方通缉了?居然还在桐市?
白宴叶看着自己眼前的景象,不知道自己被关在哪里,像是一个味道不怎么好闻的小黑屋里,而且这里出奇的冷,都已经快六月天了,她很难想象还有这么冷的地方。
她想站起来或者坐起来都觉得有些力不从心,稍微一动,恶心想吐的感觉就更加明显,这让白宴叶想到了自己晕倒之前脖子间那股尖锐的疼痛感,现在想来,应该是姓马的在她脖子处扎了针,给她用了药。
“该死,有人吗……”白宴叶动了动嘴,还能发出声音来,只是声音太小,估计没人听得见。
就在白宴叶的大脑飞快的旋转着想对策的时候,就听见一声巨响,黑乎乎的空间忽然就被撕开了一道口子,有光透了进来。
白宴叶很努力的抬起头来,就看见背光中,有一道身影缓缓出现,那人的脚步声很清晰地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砰”的一声之后,门再次被重重的关上了,白宴叶从铁制碰撞声音里听出来了,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臭烘烘的小黑屋,这应该是集装箱,一个黑乎乎,温度极低的集装箱。
“醒了就不要装死了,白宴叶,我们好久不见,我说过吧,你最终还是会落到我的手里,看看我说得对不对?”王瑞馨的声音传进白宴叶的耳朵里的时候,同时亮起了灯,让白宴叶更加确认了此时此刻现在她面前,趾高气昂的人可不就是王瑞馨?
“许久不见,再次见到,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讨人厌,我爸呢?你把他带到哪里去了?为了对付我,你还真是煞费苦心,只不过,对付一个手无寸铁的昏迷病人,亏你下得去手!”白宴叶断断续续的说着,用尖锐的眼神死死的盯着王瑞馨,试图用激将法激她放了白萧。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蠢?我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你被骗了!蠢货,哈哈哈……”王瑞馨夸张的笑着,似乎在用这种方式提醒着白宴叶的愚蠢。
然而她却不知道,她的这番话,让白宴叶一直提着的心放了下去,也就是说,白萧安然无恙,并没有被王瑞馨带走,如果是这样的话,她放心了。
“你看起来并不害怕啊,都死到临头了,你还装什么装,呵……”王瑞馨冷冷的嘲笑着,她可是等着欣赏白宴叶临死之前恐惧的面孔,光是想想就觉得兴奋不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