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感觉被比下去了!
看他的意思,怕是巴不得白清寒能活活气死!
“你们两个,说话!”青璃心里憋屈的厉害,恨得牙根直痒痒。
他生平见过坏人无数。
可是,坏成萧长安这样的,却只有他这一个!
想到他要求白清寒救人的条件,以及,要他交的货,他这会儿又是一阵气血翻涌,喉头腥咸,简直想狂吞三盆老血!
太过份了!
太欺负了!
这个该死的渣渣,混蛋,居然……要自家少主,挥刀自宫,变作太监,用此来作为交换苏青鸾的条件!
这样的条件,他长这么大,从来就没见过。
再恶再坏的人,也没有这么要求过。
他简直就不是人!
他禽兽不如!
而更令他气闷的是,少主他……居然答应这贼厮的条件……
想到这儿,青璃内心屈辱,直想落泪。
他初时是强烈反对他这样的举动的,宁肯拼了这条命,也要拦住少主。
可是,少主却是宁肯拼了这条命,也要救苏青鸾。
命他都不要了。
他为了威胁自己,甚至不惜自残……
青璃伸手揉了揉眼睛,对着面前两个人吼:“王八蛋,你们说话啊!”
“我们殿下……”萧影看着他那样子,心里十分同情,结结巴巴道,“我们殿下既这么说过,自然是……”
“我要你们问他!”青璃发狠,“他若……说话算数,我们少主……就应了他……”
萧影的话立时卡在那里。
他拧头看向叶流星。
叶流星也是目瞪口呆。
白清寒的这个决定,太……虐心了……
“可是,若他说话不算数……”青璃牙齿磨得咯咯响,“我们少主,定将萧氏一族,千万万剐!你们,最好不要再逼他了!”
“是,我们这就帮你把这话传过去吧!”叶流星涩声道,“你等我们的消息!”
青璃恶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转身离开。
“天哪!天哪!”萧影看着青璃的身影,眼前雾气缭绕。
“老叶,若是你,你能做到这样吗?”他喃喃问。
“不能!”叶流星飞快摇头,“我很爱我的妻子,可是,要我为她死可以,要我为她这样……我……我还是去死比较好!”
“我也不能!”萧影道,“白清寒他……真的很爱我们王妃啊!怎么办,我突然觉得,殿下被他比下去了!”
叶流星深以为然:“虽然这么说,对殿下不敬,可是,我也觉得,殿下在这件事上,真的不如白谷主,他只知巧取豪夺,凡事喜欢硬来,就这个样子,我要是个女人,我也很难喜欢他!”
“我要是女人,怕是也不会……”萧影咕哝,“这怎么比,白谷主都稳赢啊!”
“不瞒你说,我其实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叶流星叹口气,“以我过来的人经验,我常常觉得,殿下和王妃,最终,怕是……怕是要以……”
以悲剧收尾。
然而,这话太不吉利了。
叶流星最终还是又咽了回去。
“唉!”萧影叹口气,“殿下有时真是……啊,我们两个人,这胳膊肘子,是往哪拐呢?快拐回来!别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赶紧派人去报信吧!”
消息很快便经由暗卫之手,传到了明月山庄。
萧长安的震惊,远超叶流星和萧影。
这么阴损的招数,要不是苏青鸾发了疯,骂他短小快,他就是到死,也想不起来。
当时是被气懵了,气炸了,气得失去理智了,却又无法发泄,他又不能真的把苏青鸾揍一顿,所以,只好去找白清寒的麻烦。
提这样的条件,纯粹就是为了气他恶心他,包括自残,也都是冲动之下的产物。
他之所以派叶流星和萧影过去,只不过是按原计划进行,而他这自剜的肉,不用白不用。
萧长安怎么也没料到,这么荒唐的条件,白清寒居然答应了!
这个男人,他居然……真的……就应了!
这个疯子!
他说自己是疯子,可是,他疯起来,明明比自己还疯好不好?
这种条件,哪有人会应的啊!
便算是他,他也绝对不会应,他宁愿去死!
士可杀,不可辱!
可白清寒受了这辱,还真的要跟他一手交人,一手,交货……
萧长安被这消息,堵得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背过气去。
胸口气血上涌,喉头一阵阵发痒。
他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口腔里一片腥气泛滥……
真蠢啊!
没把别人气吐血,自己这边却快要憋不住了!
萧长安不得不承认,他遇到了平生最强大的敌人。
初涉情场,全无经验,就遇到这么一个货,萧长安觉得自己真真是倒霉透顶!
他觉得自已被比下去了。
那种挫败感,简直难以描述,好像被人生生扼住了咽喉,踩住了头,想挣扎都挣扎不动!
“殿下,要怎么回?”无名低声问。
“回个p啊!”一向从来说粗话的明王殿下爆了粗口,“白清寒……那死大夫……他就是个疯子!本王……本王才没空跟他这疯子磨唧!”
无名眨眨眼,心中暗暗感叹,这情之一字,果然不能碰啊!
谁碰,谁变疯子!
……
明月山庄。
夜色深沉。
苏青鸾有点害怕这暗沉的夜。
因为深夜来临,就意味着,某人的兽性,可能又要发作了。
卧塌之侧,伏着一只嗜血恶兽,只稍想一想,便觉毛骨悚然。
隔着一层薄薄的帘幕,他在那边的动静,她虽不能瞧见,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他一直在辗转反侧,始终不曾入睡。
苏青鸾倒是很安静,自躺到床上后,便缩在那里,一动未动。
她觉得乏,觉得累。
太累了。
可是,又睡不着。
白日里太清闲,没有什么事可做,也没有什么书可看,便算有,萧长安也不给他看。
如他所说,现在,他是王,也是他的禁脔,一切,都得由他作主。
她也懒怠跟他争,一切全由得他。
苏青鸾在床上窝了许久,最终困倦睡去。
然而,始终是睡不安稳的。
身体里绷着一根弦,她根本就不敢睡得太沉,生怕禽兽再发狂。
正在那里混混沌沌的,她忽然觉得不对劲,一翻身坐起来,果见萧长安立在她床前,正阴恻恻的盯着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