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上了车，董林海开车，水云轩坐在我旁边，我又把那几张照片拿了出来看了一遍。
    前一张一只鬼，后面四只，越是到了后面鬼就越多，这就是说，后面的那些才是关键的，前面可能只是跑出来的一两只小鬼。
    这上面的鬼这么多，不可能一口秀才井里面出来了这么多的鬼，除非是秀才井的下面本身就有什么东西，是女鬼不知道的。
    车子到了地方董林海这次也跟着我们从车上下来，我们三个人从夜店的前面绕到后面去。
    夜店的后面是一条胡同，胡同是一条能通人的路，两边只有一边能出去，而不少的人是从夜店的后面进出的，我们在后面也能看见一些人从夜店出来离开。
    不过都是躲人的，正常下后面是不让走的。
    董林海给我看着，我和水云轩在后面找了一圈，但是我们没找到有井口的痕迹，就像是水云轩说的，这么久了，高楼都起来了，上哪里去找井口去。
    找不到我们三个人出来，回到车里我又拿出了那几张照片看了一会，我问水云轩：“这四个赌钱的鬼你是在哪里拍下来的？”
    “不瞒你说，我们也正在查这件事情，但是一直都没有查到。”
    “那你们的人是怎么找到这些的？”
    “这些是一个死了的同事拿回来的，我们那个同事来的时候已经死了，人就站在特案组的门口，我们拿到了这些照片，那同事哐当一声倒下了，也就是说，我们那个同事，回来的时候其实已经死了，就是为了给我们送这个，才撑到了最后。”
    水云轩和我说着露出难过的表情，他已经和董林海他们融入到一起了，所以他把那些人当成是他的同事，就像是他的师兄弟们？
    我看着外面，这些万恶的人们啊，鬼都能有情，人却害人害己。
    “怎么了？”
    水云轩问我，我摇了摇头：“照这么说，我们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夜店和这只女鬼，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可以这么说。”
    我约么了一会，说：“这样吧，我打扮一下去夜店看看，让女鬼带着我。”
    “这不行。”
    董林海和水云轩两个人都不同意，但是他们反对也没有用，因为我要去。
    两个人先带着我回去化妆，但我怎么看都很郁闷，最后洗了洗换了回去，水云轩问我是不是不去了，我说不是不去了，他问我那是怎么回事。
    “我就这样吧，回头就说我是女鬼的跟班。”
    “……”
    大家折腾了这么久我又说不行，都很无语，但是水云轩反而松了一口气说：“要真的是打扮成那样去夜店，我怕你回不来，这样反而更好。”
    “嗯。”
    董林海也这么觉得，随后我交代了女鬼，带着她回到了夜店。
    我们过去的时候已经天亮了，那里的人刚刚散去，没人找到女鬼很多人都很沮丧。
    女鬼带着我去了她在夜店里面住的地方，环境什么都还算不错，只是里面要阴暗了许多。
    “这里就是我住的地方，大师不要嫌弃。”
    女鬼很客套的请我坐下，我说：“你叫我四月好了，不用叫我大师，我也不是什么大师。”
    “是四月。”
    “你白天要休息是么？”
    “我白天在这里一般都不出去，如果有人来找我，我也是在这里不出去，我担心出去被害。”
    “你确实该担心，就算那些男人不害你，那些女人看见你的容貌也会嫉妒你，他们就会想办法杀死你，所以你还是留在这里的好一些。
    你认不认识这里的其他的人，比方说合得来，说的不错的。”
    “认识，这里后面有个老太太，那个老太太对我就不错，经常给我送吃的，我也给她一些钱，相互照顾，白天我出不去的时候她会给我送吃的。”
    “她多大的年纪了？”
    “五六十了。”
    “那她是不是知道不少这里的事情？”
    “这个我不知道，我们也不是经常的说话，就算是说话了，我们也不会说一些关于这里那里的事情，说的都是这里面谁怎么了怎么了。
    还都是我说，她也不和我怎么说。”
    “那你一会叫她过来，先和她说别的，想办法打听一些关于这里的事情。”
    “好，我知道了。”
    我看了看周围：“这样吧，未免她看见我，我找个地方藏起来，你有什么问她，我不打扰你们。”
    “嗯。”
    商量好我躲到了女鬼的大衣柜子里面，女鬼是过去的人，喜欢的也都是古香古色的东西，所以女鬼的屋子里面除了墙壁上面挂着的那些旗袍，就是一边的两个大木箱子了，但是我躲着进去的还是衣服的柜子。
    这样能站着，要我蹲在箱子里面，没什么安全感。
    小鬼们也从柜子里面跑了出来，朝着我嘻嘻的笑，还舔舌头，我白了他们一眼：“你们要是听话，我找到了那口秀才井，我就给你们准备大蛋糕吃。”
    一听大蛋糕，小鬼们立刻高兴了起来，都回到了背包里面去了。
    女鬼先是打扮了一下，听见外面有敲门的声音，开了门。
    很快从门外进来一个小脚的老太太，一看那小脚我下意识的皱眉，小鬼说：“不对。”
    我立刻摆了摆手，拿了一道隐身符出来，贴在身上。
    那老太太进门一双眼睛朝着屋子里面看了看，闻了闻没什么气息才进门。
    “小穗红，你找我？”
    “阿婆啊，我有点闷得慌，想要找你聊天，你有没有什么活要忙，要是忙我就不和你说了。”
    “我能有什么事情，糟老婆子一个，说说话倒是可以。”
    小穗红起身把门关上了，走到一边跟小脚老太太坐下。
    小穗红问：“阿婆，最近有没有什么新鲜事？我这两天身体不舒服，一直躲着不见人，也不知道外面有没有什么新鲜事给我知道的。”
    “听说来了个小姑娘，长得挺漂亮的，被大老板给收了，可怜哦，那小姑娘才十几岁，以后这日子可怎么过？”
    “唉，这不是命么，没啥子办法的，看他的造化吧，在说那大老板长得虽然丑陋，但是对女人还算好。”
    “好啊？小穗红，你是不知道啊，那大老板已经不是第一个了，那一个也没好死，当初我让你别让他看见，就是因为这个。”
    “是，多谢阿婆了。”
    小穗红和那小脚的老太太说了不少，说来说去，算是说道这房子的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