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公私分明,缓重轻急
阿蛮也是这般公私分明之人,他虽然很想立即见到南蛮公主,但他还是分得清事情的缓重轻急。
至千屈受伤之事,已经在侯府之中传来,他自然也已经听说。
阿蛮也同样听说过至千屈与鹿鸣二人相互在意之事。
那般的情怀可并非寻常之人可以模仿的来的。
所以阿蛮并没有怨鹿鸣之意。
他看着鹿鸣再次开口说道:“鹿鸣姑娘,若是等到您有了空闲之时,便再次给我个机会吧,求您带我去见公主一面。”
阿蛮的话语之中满是诚意,鹿鸣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狠心拒绝的。
她沉吟许久,最终却是点头说道:“好,我既然已经决定要将你再还给公主,便自然是不会食言的。”
阿蛮听鹿鸣这般说着,脸上露出了笑容,他道:“谢过鹿鸣姑娘,阿蛮日后定然会报答您的恩情。”
鹿鸣也点头道:“不必,我自己答应了你的,又何需什么报答。”
鹿鸣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去帮助阿蛮,自然不会反悔,她便这般声声说着要帮助阿蛮,心中也是下定决心要等待至千屈在宫中回来之后,便带着阿蛮去拜访南蛮公主。
鹿鸣依稀记得,南蛮公主虽是说那能够帮助茯苓恢复面容的灵草是在南蛮王子那里。南蛮公主也说过,会帮她要回,只是不知她所说之话,可否算数。
鹿鸣这般想着,便道:“走吧,你成日里闷在这屋子里并非是良策,会对你的身子不好,去外面晒一晒阳光也是好的。”
阿蛮一愣,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这般关怀之话,可是鹿鸣却是说了。
说不感动是假的。
阿蛮静默许久,却是摇头:“鹿鸣姑娘,阿蛮并不愿意出去。公主说过,这外面的阳光会将阿蛮可以引以为傲的皮肤晒到黑色。”
鹿鸣抚了抚额头,她一直以为南蛮公主可谓是正常不过的女子,又有着属于男子豪爽的豪情,也算得上极其讨喜的人了。
可是鹿鸣没想到,便是一如南蛮公主那般性情之人,竟然会如此在意皮囊。
鹿鸣看着阿蛮苍白的面色,心中不由得心疼道:“怨不得你会生得如此白净,原是因为应承公主。”
谁料想,阿蛮却是再次摇头:“其实,也并非是为了应承公主,阿蛮原本便比我们南蛮的壮士生得白,原本是有些讨厌的。毕竟阿蛮没有我们南蛮壮士粗壮的身躯,同样也没有我们南蛮壮士引以为傲的黑。”说道此处,阿蛮有些失落,鹿鸣在他的话中也得知,可能南蛮公主并非是在意皮囊,而是觉得那般说是能够安慰到阿蛮。
“好在,公主能够喜欢我的这般皮囊,当真是万幸。”阿蛮说到此处,眸子中似乎升起了一丝光亮。
“从那以后,我便决定了不会让我这幅皮囊变得与我们南蛮壮士一般模样。”说着,便脸上露出了笑容,像是想起了什么幸福之事一般。
鹿鸣看出阿蛮应是爱上了南蛮公主对他的鼓励。
“无事,不过是沐浴一下阳光,并不会让你便黑,反而是有利于身体的康健。”
鹿鸣拉起了阿蛮的手,便朝着外面走去,阿蛮来不及拒绝。
只晓得院中的阳光正好,他觉得已经被太阳照的睁不开双眼。
鹿鸣突然吩咐护卫道:“今日的船只可有准备好?”
护卫点头。
侯府的池子委实是大的很,让鹿鸣不由起了游湖之意。
若是在这池子中游船一番,也是极为惬意之事。
足不出户,便可享受着这种感受。
与游湖无异。
阿蛮一副无奈的模样,他说道:“鹿鸣姑娘,这是要做什么?”
“游池。”鹿鸣见护卫将为她准备好的船只搬来,却是用檀木做成的船只,鹿鸣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她突然说道:“竟是不知,船只还有用檀木做的。”
“鹿鸣姑娘,这是世子吩咐的。”
鹿鸣双眸圆睁,她记得此事已经对这些护卫说了许久,竟是不知至千屈究竟是什么时候知晓的。
鹿鸣道:“世子如何得知?”
护卫先是对视一眼,总觉得鹿鸣的脾性算得上柔和,就算是说出实情,鹿鸣也自然不会怪罪。
其中一位道:“制造船只是大事,却然需要请过世子,却未曾想到世子竟然要让我们用檀木去打造船只,说是只有最好的才能般配得上鹿鸣姑娘。”
“真是贴心,是否对所有的女子都这样呢?”
鹿鸣虽然是这样说,可总觉得心中泛起了一阵暖意。
知晓至千屈如此在意关心她,便是如今能够晓得的最为幸福之事。
护卫见鹿鸣果真没有恼意,便在心中松了口气。
鹿鸣上了船,她突然开口问道:“阿蛮,你可会划船?”
阿蛮呆呆楞楞地摇头。
南蛮之地到处都是一望无际地草原,谁会有闲情逸致专门去寻找湖泊游湖呢?
鹿鸣原本便未曾抱什么希望,此番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失望之说。
她叹了口气,为难地说道:“这船不过能坐下三人,你们谁来划船?”
两名护卫面面相觑,在这侯府的池子中游玩一番也是不错之事。
以往至千屈却是喜欢在这池子之中游泳,如今虽然不这般做了,但是这池子却成了旁人梦寐以求之事。
最终一名护卫谦让道:“让大哥来吧,他划船应当是比属下要好上许多的,毕竟他会水性。”
究竟选谁来,鹿鸣却是无法插手,总归只若是有人能够带她在这船上游玩一番,鹿鸣便是已经知足。
阿蛮见鹿鸣上了船。他有些犹豫,毕竟他从来不曾游过湖,更是不知这是一种什么感受。
在犹豫间,阿蛮便已被鹿鸣拉上了船只,他瞪大了双眸,想了想口,却是什么都未曾说。
鹿鸣道:“你又何需如此拘谨,不过是带你在这侯府玩上一圈,并不会有其他的事。”
鹿鸣总觉得阿蛮太过拘谨,他便是一名还未成熟的少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