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是谁放这女人进来的
“你怎么会到偏僻的地方去?”
龙逸轩可不记得他们公司位置偏僻。
看着自家弟弟刨根问底的样子,秦落衣头疼的拍了拍太阳穴,随即把华兴饭店的事情讲了出来。
“哈哈……”
龙逸轩听闻自家姐姐把厉风爵耍了一顿,笑的前仰后合的,可是笑着笑着发现了不对,随即一脸紧张的盯着秦落衣:“不对啊,姐你受伤没有?”
略微吐槽了一下面前男人的反应,她靠在沙发上认真的分析目前的情况。
“小轩你看啊,我刚回港市,知道的人也不多,更不可能再得罪谁,你说会不会是秦芷文或者是穆玲干的?除了她们,我实在找不到其他人。”
不等龙逸轩回答,她眯了眯眼睛冷笑一声:“看来我真得去一趟秦家了。”
转眸望着面带担忧的男人,秦落衣笑的轻松:“放心吧,你姐姐现在很强大。早点休息,不用担心我。”
说完,秦落衣径自起身朝楼上自己的房间走去。
龙逸轩皱着眉盯着自家姐姐消失在视线之中,便拿起茶几上的纽扣仔细查看。
那枚黑色的纽扣在灯光的映照下散发着幽幽的光亮,指腹处传来凹凸不平的触感忽然引起了龙逸轩的注意。
他将眼睛凑上去仔细观看,却忽然发现在纽扣中间的异常。
他不可置信的站起身子,再次确认是不是自己的幻觉,直到发现并不是在做梦后,龙逸轩立马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跑去。
“你真的不上楼么?”
穆玲揽着自家儿子抬头望着厉风爵,眸里都是掩饰不住的失望。
本来她以为面前男人的举动是为了拉近两人的距离,可是他在吃饭的时候却依旧冷漠疏离,甚至比起以往有过之而无不及。
双眸的光芒再次暗淡了下来,她最后一次确认,今天晚上自家丈夫回不回家。
“不了,公司还有点事儿,你带着孩子先回去吧。”
厉风爵没有给穆玲任何的希望,捏了捏穆念爵的脸蛋儿就要让人上去,可是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停顿了一下:“对了,刚刚是谁给你打的电话?”
“哦,她说是你新上任的一个助理。”
穆玲不疑有他,同样揉了揉自家儿子的发顶,随即开口笑道。
“哦,是她啊。”
厉风爵装作了然的点了点头,剑眉微挑,他好像解释似的对穆玲继续说:“刚上任就敢给我玩换号,刚刚我给她打的电话成了空号,你看看她给你打电话的号码是多少,给我一下。”
“嗯,我找找。”
穆玲并不想其他,低头就开始翻手机记录。
厉风爵待面前女人离开,这才上了车,拨打了那个电话,可是手机却不停的提示对方已关机,气的男人将手机狠狠的砸在方向盘上。
第二天一大早,秦落衣便提着一堆礼品来到了秦家。
当走进那栋熟悉的房子时,她说不出是什么心情。
五年的时间并没有给这栋房子留下任何痕迹,宅子里的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
大门处两棵参天大树因为入秋的原因,早已成为两个光秃秃的枝干,院子里的各种花草也略显无精打采,喷泉里的水已经干涸,秦落衣略微感慨,即便大物件不变,她也能感受到秦家这五年的颓败。
“您好,请问您是……”
“你好,我找秦东海秦先生。”
新来的女佣并不认识曾经的大小姐,还只当是寻常的拜访,便笑着领着秦落衣走到了客厅。
“您稍等,我去禀报老爷和夫人。”
那佣人见秦落衣好说话,人也随和,便招呼着其坐下,准备上楼去叫秦氏夫妇。
可是还没等她上楼,秦母恰巧从楼上下来,一低头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秦落衣,望着这个女人,秦母的情绪瞬间激动了起来,声音也愈发尖锐。
“是谁放这个女人进来的?”
紧跟在秦母身后的秦东海也下了楼,当他听见自家媳妇说话毫无风范的时候,眉头紧紧的蹙在了一起。
刚要开口训斥,他就看见了他的女儿坐在沙发上,顿时忘记了训斥,他急忙冲下楼,开心的看着秦落衣:“你怎么来了,工作不忙了?”
“这不是想您了么,就想来看看。”
秦落衣看见秦东海下楼,便站起身子笑容礼貌又得体,并直接把秦母当成了透明人。
“对了,芷文呢?她怎么不在?这几年我在国外,也不太清楚家里的事儿……”
“芷文啊,他三年前就嫁人了。”
秦东海刚说一句话,秦母就像是炫耀似的继续开口。
“我闺女嫁的就是好,你知道她老公是谁么?东威集团的执行总裁任一海,知道东威集团么?这两年在港市可是发展迅速呢。”
秦母尖锐的声音在屋子里不停的回响,而后她仿佛不过瘾似的,面带嘲讽的望着面前的女人。
“对了,你刚回国,肯定不知道你前夫的情况吧,人家和厉夫人可好着呢,走到哪里都是成双成对的,甜蜜的……”
“你有完没完!”
秦东海愈发受够了自家妻子的尖酸刻薄,他就不明白了,落衣这么好的一个孩子,到底哪里招惹到她了。
“你要是再说废话,就给我回房间呆着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我……我给芷文打电话……”
秦母被这么一吼忽然怯懦了起来,一方面不敢继续造次,另一方面又不想自己太难堪,便找个借口让自己有点事儿做。
“我给芷文打电话,让她中午和女婿回来吃饭,上午王嫂刚买的龙虾……”
其实让秦芷文回来也不是秦母的心血来潮,她知道这么多年来,秦东海一直惦记着这个远方的“女儿”。
此时秦落衣突然出现,她生怕秦父会一时想不开,把手中秦家的股权让给这个女人一些。
如果她真的这么做了,那秦家的家产就有一部分姓外姓了,而且她女儿的利益也势必受到损害,这是她绝对不能忍受的事情。
因此,无论如何,她都得让自家女儿回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