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山庙
道士疯疯癫癫的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而我站在酒店门口犹豫了一会,就捏着念珠回去了。
我预感到这一次旅行会不太平,但是我不能离开,我得想办法把朋友给救了。
我悄悄地回到房间,然后脱了鞋,主动把鞋藏在了床下,然后慢慢地躺下去了。
何凡躺在床上,像是一具死尸一样,没有任何动静。而何几个睡得很沉,甚至有轻微的鼾声。
我叹了口气,心想:“何几这个当姐姐的,自己妹妹死了都不知道,真是够粗心的。”
我想到这里之后,又愣了一下:“何几知不知道何凡已经死了?”我闭着眼睛想了一会,然后摇了摇头:“肯定不知道。何几的心里面藏不住事,如果她有察觉的话,肯定会说出来的。”
我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再看看表,已经五点多了。这个地方的夜很长,估计要过很久太阳才会出来,于是我闭上眼睛,也沉沉的睡过去了。
我睡了很久,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仍然是晚上,我有点慌了,忍不住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说了这话之后,才发现何家姐妹已经起床了。她们两个笑着说:“这个里的夜特别长。不过你也挺能睡的。”
我笑了笑,起床穿衣服。在这个过程中,我不住的偷眼看何凡,我看到她一切正常,有几次,我甚至装作不经意的去摸了摸她,发现她的身上恢复了一点温度。
我奇怪的想:“难道她晚上就会变成尸体,白天就会变成活人?”
我摸了摸衣兜里的念珠,心想:“这些事可真是够奇怪了。”
我们收拾好的时候,外面的天终于亮了。我们叫上万足,走出酒店,打了一辆车,向山家乐出发。
在路上的时候,我装作不经意的问何凡:“你觉得身体怎么样?”
何凡奇怪的说:“什么意思?我的身体很好啊。”
我笑了笑:“我的意思是说,你穿这么少,不会觉得冷吗?感冒之类的。”
何凡歪着头想了一会:“说起来也奇怪,刚来东北上学的时候,我也听怕冷的,和我姐姐一样。最近一段时间,忽然感觉不到冷了,而且身体也比以前好了,发烧感冒之类的都没有了。”
我点了点头,笑着说:“那倒是挺神奇的。”
何几伸出手来,拍了拍何凡的脑袋,亲昵的说:“可能你在这里呆的变异了。”
万足在副驾驶上插嘴说:“你们是双胞胎姐妹,一个变异,另一个也有可能被传染。”
何几裹着衣服摇了摇头,笑着说:“我可不想被她传染。这样也好,一个怕冷,一个不怕冷。我们这对双胞胎也就容易区分了。”
我听着她们说笑,心想:“看来,何凡真的不知道自己死了。不过这样也好,看起来像是活人一样,总算是留在人世了,比彻底死过去要好多了。”
出租车在小路上缓慢的行驶着,时间不长,就到了山家乐。
其实这里只是一个小山村罢了。不过民俗和老房子都保存的很好,看起来也挺有意思的。
我们住进了一户农家小院,先尝了一下地道的老乡饭菜,然后就在附近看风景,拍照。
我们玩了一会之后,万足就挠了挠头,对何几说:“这里跟你说的不一样啊,哪有半人深的雪?好像也没有打猎的。你可把我们骗得不轻。”
何几还没有说话,旁边一个过路的村民笑着说:“她倒没有骗你,不过今年的雪少,所以玩不起来了。你们多住几天,万一有大雪,就跟着我们去打猎。”
我们几个都笑着答应了。
这里的白天很短,晚上很长。太阳落山之后,村民却不肯睡觉,而是在家家户户门口点起了小红灯笼,把这里照的亮堂堂的。然后在街道两边摆起了小饰品,像是一个集市一样。
我看到不少的年轻人和我们一样,也是从外地来旅游的。大家说说笑笑的,在街上乱逛。这种热闹的气氛很快感染了我,我几乎要忘掉何凡的已死和万足的将死了。
正在这时候,万足指着远处说:“那里是什么?”
我抬头一看,发现我们已经走到了村子边缘。而在村子的后山上,孤零零的有一间屋子,屋门口也挂着两盏红灯笼。
万足问旁边的小贩:“那间屋子为什么在半山腰?”
小贩笑着说:“那是我们村的山庙。庙里面供着菩萨。你们要去看看吗?山路黑,得买几盏灯。”
我顿时笑了,因为这小贩就是卖灯笼的。
我们四个人一人买了一盏红灯笼,提在手里面,然后沿着山路向山庙走去了。
在路上的时候,何几忽然笑着说:“这里黑乎乎的,不见人,只能见红灯笼,像不像是鬼故事里面的灯笼鬼?”
何凡尖叫了一声:“你可别吓唬我。”
何几笑着说:“这有什么可怕的?人死了之后都会变成鬼。难道你死了之后,还会被自己活活吓死不成?”
何凡捂着耳朵说:“反正我现在是活人,我就是怕鬼。至于死了之后,那就再说吧。”
山路上有三三两两的几个游客,他们和我们一样,也是去山庙的。时间不长,我们就走到了庙门口。
这里的村子不大,但是山庙修建的规模倒不小,居然是一个几进几出的大院子。
我看到有三间大殿,每一间大殿上或者供奉弥勒佛,或者供奉观音,各不相同,不过都是佛教中的神仙。看样子,这是一间寺庙。
我笑着说:“我之前听到小贩说山庙,还以为这里是山神庙呢。原来是佛寺。”
我们转了几分钟,也就把这里都看遍了。我和万足都说:“如果有雪就好了,因为我们这一趟就是为了看雪地里打猎才来的。”
我们刚刚说了这一句,就忽然听到身后有人笑着说:“你们想看雪吗?再好说不过了?跟我来吧。”
我们吃了一惊,回头一看,是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和尚,正冲我们合十微笑。刚才的话,就是他说的。